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2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句,“乖。”疲倦的覺排山倒海而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

傅施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四周安靜的只剩下林斐綿長呼,恬靜的表情像小孩子似的,鬆軟地髮梢耷下,出一側清亮的耳釘,傅施閱指腹在上面饒有興趣地摩挲幾下,把耳釘戴的這麼乖的,只有林斐了。

他拎個綿軟抱枕,墊在林斐腦袋下,讓小朋友睡的更舒適,拿著手機撥通電話。

“傅先生……”電話那頭的聲音焦急又憂慮。

“嗯,情況如何?”那頭遲疑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醫院宣告夫人和少爺死亡,老爺落地的時候傷到脊椎,剛做完手術,醫生說按照目前情況,基本上是癱瘓了。”

“不用做遺體收斂,一切我來處理。”傅施閱言簡意賅,平靜如水。

等到電話掛了,那頭的助理擦擦一頭冷汗,給老闆報喪吃力不討好,他難過你害怕,他不難過,你更害怕。

多雨的倫敦的氣溫的確比錢塘市低一些,凌晨的停機坪亮著孤單的燈,零零散散停了幾輛車,傅施閱臂間掛著淺灰大衣,大步走進神情肅穆的人群中,有人拉開了後座車門,即將上車之際,他偏過臉,“讓他自然醒,然後送他去找周勉。”說罷,頭也不回的上了車,漆黑油亮的轎車組成車隊飛速的穿梭在公路上。

醫院冷冷清清,值夜班的護士好奇地打量一行人,領頭的男人穿著緻紳士,身高拔,鼻樑架著斯斯文文的眼鏡,鉑金的眼鏡鏈閃著細碎的光,臨進重症病房前,他止住了腳步,像是覺得礙事一般,把那副眼鏡摘下來,隨手丟給了身後的人,大步走了進去。

有一兩年的時間,傅施閱沒有見到方建修了,上一次見面還是某個慈善晚宴偶然碰見,方建修帶著太太和孩子,推杯換盞,紙醉金,儼然一副上社會的成功人士,誰能想到三十年前,這是一個大山裡出來的窮小子?

手術的麻藥已經褪去,方建修見到他的臉,滿是傷痕的面孔大驚失,手腳並用掙扎著要起身,可是他再也使喚不了自己的手腳了,只能像個蟲一樣可憐地挪動幾下腦袋。

傅施閱抱著手臂,靠在牆上,姿態放鬆閒適,如同欣賞世界名畫似的閒情逸致。

“你要幹什麼!”方建修重地息著,費力地想要抬起手,按鈴求救。

傅施閱站直身體,很體貼的幫他按了呼叫器,嘴角微微勾了勾,“送一輛輪椅過來,我父親想去看看兒的遺體。”方建修臉上的血褪的一乾二淨,隱約的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不去,你離我遠一點!”可惜,醫護人員全是外國人,能聽懂中文的皆是傅施閱的人,即使他鬧的天翻地覆,人家也只是以為他情緒動,不能接受死訊而已。

太平間亮著幽藍的光,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一大一小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停屍臺上,蓋著薄薄的白布,傅施閱推著輪椅走進去,方建修喊的嗓子都啞了,一進了太平間,卻突然啞然無聲,全身發抖,驚恐地閉著眼睛,不敢看屍體。

傅施閱從大衣口袋拎出一雙漆黑的皮製手套,慢條斯理地套在手上,一把掀起白布,映入眼簾的遺體慘不忍睹,像兩條蛇似的扭曲,連面目都難以分辨。

那架直升機上只有一個降落傘,方建修用了,母子倆只能在上面等死。

傅施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冰冷的鐵,獨自端詳了半響,看向後方面無人的方建修,“不想和你子孩子告別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姓傅的,我不欠你們傅傢什麼,我在你們家做牛做馬那麼多年,現在一切都是我應得的!你別和你媽那個神病一樣,覺得我欠你們傅家的。”方建修說完大著氣,仍舊不敢睜眼。

傅施閱低笑一聲,幾步上前,猛地揪住方建修的頭髮,邁開長腿,不顧方建修的慘叫,像拽著一頭動物似的拉到了停屍臺旁,一手將方建修的臉摁在那堆紅紅白白的東西上。

頭皮劇烈拉扯的疼痛使得方建修不得不睜開眼,驚恐地看看眼前的人間地獄,傅施閱面無表情,連心率都沒有上漲,戴著手套的指尖抹了一灘黏膩的體,慢慢捻開,語氣淡定漠然,“這是羊水,她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方建修嘴哆哆嗦嗦,看著令人骨悚然地現象,恨不得此刻喪失聽力,不用聽見那些刺耳的字眼。

“對了。”傅施閱停頓一下,襯衣的袖釦閃著明亮的光,像是在分享一件趣事,“你兒子送到醫院才死,救護車上一直喊爸爸,我讓人錄下來了,要不要看?”

“傅……傅施閱,你和你媽一樣是個神經病,她當初割你的腕割的太淺了,她應該死你再死。”方建修話都說不利索,不願意在這個恐怖的場景裡再待一秒鐘。

桎梏的力道回,方建修癱軟無力的身體滑躺在冰冷的地板,傅施閱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死的真可惜,活到今天能和我一起欣賞你這副樣子。”穹頂的燈幽藍,方建修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而易舉的能讓他想到那個被他上絕路的女人,“你媽說的對,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歡你,也沒有人愛你,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呢?”傅施閱嗤笑了一聲,似乎很不屑。

方建修心一橫,如今他已經癱瘓了,還怕什麼?徹底豁出去,“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