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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麼都沒有放過。
傅施閱偏著頭,饒有興趣地聽,撈起辦公桌上煙盒,點了一菸,漫不經心地吐著菸圈。
“晚上七點林斐回到酒店,我向前臺打聽過了,他住在1006,是這裡的江景房,一個小時之前他了晚餐,還有一瓶紅酒。”負責人絞盡腦汁,思考有沒有遺漏。
傅施閱撣撣菸灰,平神靜氣地問,“沒有反常行為?”負責人想一陣才回答,“沒有,和之前幾天一樣。”傅施閱半響沒說話,目光挪到筆記本電腦旁,透明玻璃罩裡有個可愛的手工黏土甜糕,四年前的今天收到人生中第一份生禮物,他抬起手,指尖在玻璃輕點一下,眼底溫柔纏綿,聲音卻冷的結冰,“緊緊的給我盯著人,不要暴行蹤,懂麼?”
“懂。”負責人出了滿頭的汗,一拍腦門,想起件被遺忘的事情,討好地道:“傅總,林斐和他的朋友開了一間房,我們要不要聯繫酒店給他升級成套房?”
“一間房?”傅施閱驀然坐直身體,眯起挑起的眼梢,陰沉可怖,“為什麼現在才說?”負責人嚇一大跳,兩男人旅遊開雙房不是很正常麼,不理解傅施閱為何那麼看重,“我……”傅施閱冷漠打斷他,低聲道:“現在帶上幾個人,把姓賀的走,扔到草原上,讓他自生自滅。”負責人打個冷顫,非洲的大草原猛獸橫行,把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丟進去,這哪是自生自滅,這是非要讓人死不成,“傅總……這……”
“如果有負罪,可以給他留把槍,在被鬣狗咬死之前,他還可以選擇體面自殺。”傅施閱盯著玻璃罩裡的黏土,一字一頓地道。
負責人不寒而慄,老實巴:“傅總,真要我們這麼幹?”傅施閱低頭,菸灰落到西裝褲上,白茫茫一片,他突然想起林斐的眼淚,一顆一顆像滾燙的落在手背,像是濃硫酸腐蝕脆弱皮膚,他問自己一聲,你敢再一次面對林斐的眼淚麼?
不敢。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傅施閱敲下鍵盤,終止視頻通話,手掌摁住烈跳躍的口,壓抑住奔湧淌的情緒,不能這樣做,即便不是好人,也要勉強做個人,不然配不上美好善良的林斐。
林斐和賀言寧玩起貼紙條,賀言寧學聰明瞭,不玩能記牌的二十一點,玩起純靠運氣的比點數,林斐作為黑錦鯉,運氣差的一塌糊塗,沒過一會貼一頭紙條,電話響的時候,他正在貼第十三個紙條,單手撈起上手機,瞧見傅施閱三個字微怔,不慌不忙地摁下通話鍵。
“傅總,有何貴幹?”傅施閱輕輕咳嗽幾聲,壓著嗓子,“我剛開完會,想問問你在做什麼。”林斐和賀言寧大眼瞪小眼,撲哧笑出聲,“我打撲克呢,沒事我先掛了。”傅施閱沉默幾秒,剋制著聲音的平穩,“你贏了麼?”
“有贏有輸,傅總這是牌癮犯了?”林斐故意擠兌他。
傅施閱摁下筆記本電腦,濃黑的眼底含著幾分猙獰陰森,“賀言寧在你身邊麼?”林斐不接這個話茬,沒好氣地說,“我掛電話了。”
“等等,林斐。”傅施閱聲音急切,驟然輕聲道:“我想向賀言寧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我的錯誤導致他背井離鄉,我已經銷燬當初監控視頻,他隨時可以回國工作,我會給他一筆賠償款,還會送他弟弟去看最好的醫生,有機會我可以當面給他道歉。”林斐訝然,居然從傅施閱嘴裡聽到對賀言寧的歉疚,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我會向他轉達你的歉意。”
“我能現在向他道歉麼?”傅施閱溫聲溫氣地問。
林斐向賀言寧打個手勢,暫停通話,把方才傅施閱說的話重述一遍,賀言寧滿臉驚訝,皺著眉問道,“他真的這樣說?”
“嗯,他想向你親口道歉。”林斐懷疑傅施閱的真實目的,還是將手機遞給賀言寧。
賀言寧拿起手機,走到清風徐徐的臺上,點開通話鍵,開展一次情敵之間的對話,他率先客氣地道:“傅總,你好。”聽筒那邊很安靜,靜的連呼聲都沒有,過了好幾秒,傅施閱緩緩開口,“抱歉,我向林斐說的發自肺腑。”
“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小斐。”賀言寧鄭重其事地道。
傅施閱咀嚼著小斐這個親暱的稱謂,瞳孔縮成一條危險的線,慢條斯理地說:“因為我和林斐之間的糾葛,誤傷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是應該的,聽說你父親在x戲做導師,最近為評職稱苦惱,我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你母親的冠心病越來越嚴重,國外有種特效藥剛研發出來,她或許可以試試,你弟弟的自閉症並非治不好,挪威有個醫生治癒自閉症兒童的經驗豐富,我可以幫你聯繫。”賀言寧目瞪口呆,詫異地問:“你真的是在道歉?”怎麼覺得更像在威脅。
“我調查你是為了更好的補償你,沒有任何的惡意,這些你受之無愧。”傅施閱誠摯地說。
賀言寧起一身雞皮疙瘩,摸摸發涼的後腦勺,“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手。”傅施閱低低笑一聲,“好吧,謝謝你最近照顧林斐,替我向他說一句晚安。”掛斷電話,賀言寧神情複雜的走進房間,林斐低頭剝一顆橘子,頭也不抬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