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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施閱輕輕“喔?”一聲,抱著手臂,端視林斐,“誰的真面目?”話音剛落,林斐突然湊近,向笛猝不及防的覺到臉頰上呼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傅施閱單手拽著林斐的後衣領,強行將兩個人的距離分隔開,直截了當,“你想惹我生氣。”
“對啊。”林斐快地承認。
傅施閱挑眉,語氣平靜,“你想拿我當槍使,表現的太明顯了。”林斐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是啊,你明知道我故意惹你生氣,可你還是生氣了。”
“你這麼篤定?嗯?”傅施閱漫不經心地笑了下。
兩個人聊天像加密對話,向笛一句都聽不懂,笑眯眯看著傅施閱的背後,“傅總,你好好管教你們家小朋友,讓他以後別這麼隨便,今天是我還罷了,要是姚總那可得完蛋,姚總剛可是我親口說了,他就喜歡這種又甜又辣的。”
“姚總有多變態,傅總你肯定清楚,要惹上他,那你家這小朋友要脫層皮。”向笛一顆一顆往井裡扔石子。
傅施閱的背影微微一頓。
他緩慢偏過頭,屋簷的黯淡陰影籠罩側臉,下顎線條緊繃,眼神陰森兇狠,危險的像是瞄準獵物的豺狼,與往常一般的沉靜,“躲遠點,這沒你說話的份,”向笛全身發寒,不是冷,而是原始恐懼,他不由自主的抱住發抖的手臂,想要說點什麼,關鍵時刻大腦一片空白。
“要我再重複一遍?”傅施閱聲音低幾個度,眼睛微微眯起,如同劇毒的響尾蛇晃動尾巴,“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向笛呆愣幾秒,光天化之下眼前結識十年的人完全陌生,像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瘮得慌的覺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隨形,眼眶泛紅,畏懼的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掉,“對不起。”說完戰戰兢兢地後退,像是見鬼似的火速逃離現場。
林斐還沒問他要到賭注,頗有些惋惜,下顎被纏著紗布的手抬起,傅施閱輕聲問他,“滿意了嗎?”
“滿意。”林斐不止為報仇,更是真心實意的仇將恩報,幫向笛早點看清昔好友,以免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有一點,他不喜歡向笛和傅施閱講話那種稔親密的語氣,聽著就不。
林斐伸個長長懶,恃寵而驕發揮的恰如其分,“我好累,想回家了。”
“堅持一下,等我辦完一件事。”傅施閱曲指敲下他額頭,轉身走向球場,方才打完球的幾個人正在遮陽傘下喝咖啡。
那位向笛口中的姚總在錢塘圈子很有名,近幾年做房地產發家,錢多的是,但沒什麼文化,在上圈子沒地位,背後被戲稱土豪,能混進馬球俱樂部託不少朋友,才能和這些常駐會員攀上關係,沒幾個人瞧得上他。
姚總馬球打的稀爛,今天輸這場球一半是他的鍋,此時站在草坪上,拿著球杆正在專心致志練揮球。
“你握杆的姿勢不對。”姚總回過頭,眉開眼笑,不知災難臨頭,“啊!傅總!”傅施閱單手握著緻木製球杆,下顎指指地上的球,“握杆時要把拇指扣進護繩,再將護繩纏繞在手背,這樣發力時不會脫杆。”姚總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我一直打不到球,還在想怎麼讓一個小男孩打成這樣……”
“他是很厲害。”傅施閱想到林斐,微微一笑,轉動著手腕活動筋骨,“我只示範一遍,你仔細學。”姚總連忙往後倒幾步,眼巴巴看著。
傅施閱睨他一眼,纏著紗布的手攥住球杆,瀟灑地一揮到底,像是電影裡的慢放鏡頭,姚總眼睜睜看著雪白的球旋轉著朝自己飛過來,像是飛舞展翅的白鴿,他一時間只聽到疾烈風聲,和周邊人驚詫的叫聲。
“啊!!!”姚總撕心裂肺地叫出聲,臉紅的像豬子,雙手捂住關鍵部位,瞬間爬在地上躬著打滾。
傅施閱隨手撂了球杆,沒什麼情緒地敘述,“抱歉,手受傷了,沒瞄準。”現場有人趕緊聯繫俱樂部的醫護隊,姚總痛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嗷嗷慘叫,好幾個人手忙腳亂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務室。
林斐定定盯著那個方向,抖抖身上雞皮疙瘩,既覺得姚總活該,又覺得姚總可憐。
傅施閱朝他走過來,順手摟住他的肩,“好了,回家。”林斐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紗布溢出刺眼一抹紅,輕輕嘶聲,“傅叔叔,你不擔心大家識破你的真面目?”
“你不用時時惦記著我的真面目會被人發現,利益換遠比人情關係更牢靠,即便明天我的病歷貼滿大街小巷,我不會少一個合作伙伴。”傅施閱低到他耳邊,慢條斯理地說:“所以你不用費力去找那位心理醫生,最多讓科銳的股價跌幾個點,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我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控制住自己。”林斐嗯一聲,更篤定要去會會那位心理醫生,能讓傅施閱這麼忌憚,肯定有大秘密。
轉學到臨江市國際學校的手續批下來,林斐週二要按時報道,今晚是待在錢塘市的最後一晚,明天之後徹徹底底的成為國際學校的學子。
他沒什麼行李,自己的衣服當季簡單幾件,定做的衣服是工細活,一時半會到不了手,其他沒什麼需要的,唯一想帶的阿爾法不能帶進學校裡。
林斐在網上看了課程表,相比普通高中,新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