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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單旅行,打算在高考後的七天後出發。他告訴蔣舸那是一個跨越端午假期後的週三,人應該很少;同時研究了一些防曬產品的防曬數值,調查其是否可靠,分享給了蔣舸。

在陶思稚沉於濱海公園旅遊計劃數天後,蔣舸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對他進行了一次打擊:“差不多可以停了,肯定沒你想得那麼好玩。”陶思稚坐在上,背靠著牆刷手機,選擇假裝沒有聽到他說話。

等到遊戲進行到要卡的時候,他才蹭到蔣舸旁邊。

“今天幫我個豐收茱萸吧,”他肩膀靠著蔣舸的手臂,用聽上去很天真的語調說忘恩負義的話,“昨天你只到一張新的普通r卡。”

“陶思稚,你還有良知嗎?”蔣舸接過他的手機,問他。

陶思稚什麼都不說,側頭湊過來,親了一下蔣舸的臉。

重陽節特別限定活動開始了,陶思稚想要的卡大約有他自己能到的無數倍那麼多。

十月底的週五,蔣舸和陶思稚走出校門,一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聊天的母親和陶思稚的哥哥。

蔣舸腳步頓了頓,看了陶思稚一眼。陶思稚看到他哥,也出有些許惑的表情。

近幾個月來的大多數時候,週五放學後,陶思稚都跟著蔣舸回家吃飯,而後留宿他家。而且每到晚上十點左右,陶思稚會要求蔣舸帶他去通宵書店,蔣舸他媽也不怎麼管。

蔣舸懷疑陶思稚在家沒有這種待遇。

“哥,”陶思稚走到他哥身邊,自然地把書包拿下來,遞給他哥,問,“你來有什麼事嗎。”他哥呆了呆,說:“我來接你。”陶思稚有點不情願地說:“我平時週五住在蔣舸家的。”

“爸媽下午回來了,”他哥說,“我們明天要給你生啊,忘了嗎?”蔣舸聞言,也愣了一下。

陶思稚沒有驚訝和停頓,平靜地對他哥說:“我沒忘,但是這跟我今晚睡在哪裡有什麼關係?”

“……”陶思稚他哥似乎很擅長解讀陶思稚的邏輯,他問陶思稚,“你是不是在週五晚上養成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新的習慣?”

“我十點要去通宵書店,”陶思稚立刻說,還糾正他哥,“不是新習慣,已經養成有一段時間了。”陶思遠嘆了口氣,承諾陶思稚:“今晚我帶你去好了。”

“好吧,”陶思稚說,“我到家門口還要買一個冰凌。”

“好好好。”他哥無奈地說,而後轉頭對蔣舸笑笑:“辛苦你了。”又說:“剛才我還在和蔣太太說,明天思稚生,想請蔣太太帶你一起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

“要是有別的約,也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告訴我,”他善解人意地說,“你肯定有很多朋友。”與此同時,話題的焦點陶思稚本人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蔣舸看他表情,很明顯已經在走神了,便對陶思遠說:“有空。”陶思遠便表現得高興,鄭重向他道了謝,像覺得蔣舸願意出席,就是對陶思稚天大的恩情。

上了車,蔣舸媽媽告訴蔣舸:“小陶告訴我,你是思稚第一個陪他過生的朋友。”

“哦,”蔣舸剛收到楊驍的短信,打開手遊,聞言下意識抬頭問她,“陶思稚還有那種不陪他過生的朋友?”

“怎麼說話的?”她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蔣舸一愣,意識到他媽誤解了他的問題,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媽沒信他,搖了搖頭,說他“格差”,過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明天送思稚什麼好呢?小陶也真是的,今天才說。本來我想讓你爸也去,剛才一問,他又沒空……哦,我想起來了,我那裡有一張給……禮物單,從上面選兩個吧,我一個你一個。”

“不用了,”蔣舸拒絕了,“我自己挑。”蔣舸往常送禮,都是直接問朋友想要什麼,現在第一次想自己選,想了許久,卻無法決定,因為就他所知的,陶思稚除了遊戲和明年預定的出行外,好像只喜歡他。

蔣舸腦海中甚至轉過“不然送非實物的肢體接觸當作禮物”這種本不像他會產生的不大正常的念頭,最後給陶思稚發了短信,問:“想要什麼生禮物?”陶思稚不知在幹什麼,過了十多分鐘,才回復蔣舸:“你昨天又沒到的豐收茱萸。”蔣舸放下手機,選擇出門,挑選購買了一臺遊戲主機,以及他推測陶思稚有一點可能會喜歡的遊戲。

陶思稚生的餐廳定在他家小區附近一家中餐館。

中餐館的面積不大,裝修緻,服務員領著蔣舸和他媽走進去,蔣舸注意到餐館的清潔做得很乾淨,紅木傢俱的縫隙全都閃閃發光,一塵不染。

推開包廂的門,陶思稚坐在裡面的位置上,身邊應當是他的父母。

陶思稚的父母看外表都是事業成功的中年人士,氣質自信,談吐不俗,自我介紹為市內某家知名律所的合夥人,和蔣舸預想中不大相同。

把禮物送給陶思稚,蔣舸和母親在位置上坐下來後,陶思稚的父親開始活躍氣氛。

他開玩笑說,他們不是不想訂再好一點的餐廳,然而本市願意讓陶思稚進後廚參觀,還能達到他衛生標準的餐廳實在太少了。

整桌只有陶思稚沒笑,他回頭張望自己的禮物,然後看向蔣舸,隔著他父親和他哥哥,問蔣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