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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小夥子發出小小的嘆。

“是啊，這樣比較不寂寞嘛，哈哈。”

“但是它好沒神的樣子。”

“嗯，它最近幾天生病了。”男子從容的應對著。

昏昏沉沉中聽到對話聲的白帝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房間內多了兩個警察，白帝一下子動的想站起來，不料剛才的發作讓它全身無力，連變回人的力氣都沒有。

“啊啊，它想站起來。”

“哦，我可憐的寶貝……”男子蹲下身來撫摸白帝，暗中使勁掐了一下，然後對那小夥子說，“你都不知道它有多喜歡跟人玩，難得看到有客人來，現在卻這樣生病它一定很失落……”

“以後還有機會的，要乖乖吃藥快點好起來哦。”年輕的警察略微彎下，溫柔地對白帝說。

「不是……不是這樣！」白帝內心著急的吶喊。

年輕的警察抬起頭，看到另一個人對自己揮揮手。

“不好意思打擾了，看來又是一個惡作劇電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先走了。”

“哪裡哪裡，你們真是辛苦了。”男子送兩位警察下樓，順手關上了房門。

白帝不死心，匍匐著爬到門口，使勁聚集起渾身的氣力變回人形，但手還未碰到門把，就雙腿一軟的又倒落在地上。

「樓下還有談話聲，還可以，還可以的……」白帝掙扎著靠近門，努力地抬起手臂……

然而樓下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咚。”敲擊在門板上的拳頭絕望的滑落。

沒來得及傳達出去。

男人關門後在樓下聽到那不大不小的響聲，他怒氣衝衝地上樓，一開房門，就被意料之中倒在門口的白帝身體給卡住。他用力的推開，生氣的站在那虛弱的少年旁邊俯視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用力的朝少年腹部踢去，“讓你求救！讓你求救！去啊快去啊！”一下一下如雨點般的暴打。

“嘔……”被狠踹腹部讓白帝想吐。

“哼！看來放你在家裡也不是個好方法……”男人踢累了才停下，他揪起白帝的頭髮，將他拖到鋪的旁邊，從頭櫃上拿起月曆查看，“剛好學生們也快開學了，你就跟我去學校吧。哈，絕對不會讓你再有求救的機會。”笑劍鈍緊緊擁著白帝，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往事的記憶停留於再家中與父親爭吵而後被打昏的地方，從那處節點開始，人生就被導向了另一個方向，甚至連過去也被扭曲。

自己竟會這麼輕易地忘記曾經說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銀戎？”嘯猋遲疑的開口喚道。

“我在。”笑劍鈍低沉地應了一聲。

“你想起來了嗎？”

“嗯。”

“……”嘯猋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才好，內心狂喜著卻又牽扯著哀愁，心臟脆弱的好像裝滿了水的氣球，輕輕一捏就有似乎要爆炸般的疼痛，而那當中盛裝的體則是連接到眼睛一樣，隨時都可以噴湧出來。

笑劍鈍嚥口水的細微聲響透過薄薄的頸部皮膚傳達出來，在嘯猋聽來是那麼的壓抑。

“白帝，這幾年……你是如何過的？怎麼會被鎖在這裡？”久別重逢後的問候在此刻是愚蠢的，明眼就能看到的狀況無需再客套詢問，倘若問出口便是生疏，或許白帝的心就再也拉不回來了，於是笑劍鈍避開了關心，只想知道事情因果。

“我被賣到了一個地下醫學組織做實驗，所以能在人與動物的軀體間變換，後來被一位組織的經費贊助者買走，就被他當寵物圈養在這裡。”幾年的辛酸三言兩語便道盡，嘯猋不想讓銀戎知道自己是怎樣被那些人對待而心痛，也不希望讓銀戎知曉自己是多麼的不潔而嫌棄。

笑劍鈍回想起方才纏綿時對方那練的撥，還有此刻貼在自己口對面那顆心臟慌亂的跳動，他也明白了嘯猋想隱瞞什麼，但他了解他的心情，沒打算戳破。

“知道是哪個組織嗎？”

“嗯，組織名字叫做曉學會。”嘯猋老實回答。

“買下你的那位贊助者的名字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腦海中只閃過那位男子要自己稱呼他為“主人”的畫面。

“你說說看那個人的特徵。”笑劍鈍執意的問著。

“是個中年男人，黑的短髮，沒戴眼鏡，常常穿著襯衫和西裝，有菸……”嘯猋小心翼翼地挑著那人的特徵說，深怕不小心就講出一些諸如哪個私密處有痣或調教自己時的習慣動作之類的事情。

“身材中等偏瘦，但是又有一點肌，看起來有些知識分子氣息，卻又讓人能覺到他有很深的城府，車子是一臺黑benz。”笑劍鈍接口道。

“呃？”嘯猋奇怪著銀戎怎麼都說中了。

“對嗎？”笑劍鈍的下巴離開嘯猋的肩膀，面對面的看著他的眼睛。

“嗯……”

“沒事，我知道是誰了。”天城大學的校長，在學校簡介上看過他的照片。不，在更早之前，尚在高考準備期而關注時事時在報紙上也有他的照片出現，報道事件是……

“誰？”嘯猋反問出口。

“這無關緊要了，他已經出車禍身亡。”銀戎垂下眼皮，半遮的眼眸，淡淡的語氣，讓人測度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難怪他後來再也沒出現。嘯猋一邊也在心裡暗忖。

“白帝，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出去的……”銀戎溫柔而又堅定的撫摸上白帝右手扣著鐵環的地方。

“銀戎，我要請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笑劍鈍略帶訝異的看向嘯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