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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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驚虹東部。
松柏坡。
淺水清站在小坡上。
淺水清眺望西方,眼中閃過一線朦朧。
雲霓,此刻的你,想必已該知道我的境況了吧?
或許,你也在為我牽腸掛肚,輾轉難眠?
這世界所有動人的愛戀總是要在經歷過一番起伏波折後才能體現出其內在的魅力,然,我可還有重回你身邊的機會?
此番的波折,又是否是那路的盡頭?
離楚匆匆從後方跑上來,報告道:“敵人大軍離我們還有十里左右。”淺水清淡淡道:“再等等,等他們再靠近些。”
“是!”離楚抱拳而去。
梁中的五路大軍正以雄渾之勢全面圍剿鐵血鎮,為了讓風險極大的穿迂迴戰術獲得最大程度的成功可能,淺水清毅然決定親自率領目前鎮內作戰經驗最為豐富,戰鬥意志最為頑強的虎豹營做為偏師進行對敵的引牽制。
為此,他不惜與梁中部大打貼邊戰術,即:緊貼著梁中的部隊,一沾即走,若即若離,使梁中看得見,卻追不上,大幅度引梁中的注意力,從而忽略掉從他五指山的縫隙中溜出去的那支主力部隊。
原本執行難度最大,任務最艱鉅的主力穿行為,因為淺水清的這一瘋狂大膽的舉措,從而可以變得輕鬆許多。他們在碧空晴水中棠方虎還有西嶺野的帶領下分成四隊,一路不舉旗幟、不吹號角、不點火把、不生炊煙,以乾糧填充肚皮,晝伏而夜行,與梁中大軍做著肩並肩的逆向行進。
而淺水清則在前方主動挑起前哨大戰,引大量的敵方斥候趕向前頭,而忽略身周,這固然使主力穿行為得到了極大的安全保障,卻是將自己置身於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如今,二十三萬大軍象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對其緊追不放。
“離燕子嶺還有多遠?”淺水清頭也不回地問。
身後的拓拔開山沉聲道:“六十里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關鍵問題是全是山路,崎嶇難行。驚虹有不少擅長於山林作戰的步兵,一旦讓他們咬住,只怕很難脫身。我依然建議走燕子嶺的外緣進行迂迴。”
“不行。”淺水清馬上反對道:“這樣做對我們來說或許會安全許多,但計劃很有可能被梁中徹底看穿。我們不能把勝利寄託在對手的無能上。”
“可如此一來,咱們就危險了。”淺水清斬釘截鐵:“以求死之心來求勝,當從我開始!此戰我已經做好戰死準備。若我戰死沙場之上,就算是為平陽戰死的兄弟抵命吧!”拓拔開山簾無語。
燕子嶺是驚虹接天山一帶的一處險地,嶺上有雙峰,分為南峰和北峰,其勢蜿蜒,以形似燕尾而得名,僅有一條狹窄的石路可通行,其下是萬丈懸崖。由於燕子嶺位與接天山以西,因此燕子嶺的東側是接天山叢林,西側卻是大片廣袤平地。
淺水清的計劃就是把燕子嶺當成一個大圓盤,虎豹營將冒充整支鐵血鎮引領梁中的圍剿大軍一路前行,直到從燕子嶺與接天山脈中間的那條山路穿出去,彷彿圓盤道上右向行駛的汽車要想變線回返,就必須沿著圓盤道做一個左向側旋的大迂迴,從而在另一條路線上再殺回去,從而順利擺脫敵軍包圍。
在這個迂迴的過程中,梁中的五路大軍中的左一路,左二路,中路,右二路四路大軍將全部被他引到自己身邊來。而離他最遠的右一路軍,則將因為這個幅度極大的左旋而被遠遠拋離,成為鐵血鎮下手的最好目標。
這支右一路軍,就是梁中五指山中的尾指,將首先被鐵血鎮掰斷,然後是無名指右二路,中指中路,一路鏟去。
但是這種行軍法,對虎豹營來說艱難尤甚。山林地形不利於騎兵竄行,速度上會大大放緩,淺水清用得又是貼邊打法,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被敵人包攏圍剿的危險中,如果再繼續在山林中竄行,一旦被驚虹軍那些擅長叢林作戰的戰士,如雨林戰士突然加速追趕,撲咬而至,虎豹營簾危急,因此拓拔開山才建議從燕子嶺外緣行軍,以充分發揮騎兵的速度優勢。
可惜,淺水清卻不能採用。
這是因為,用偏師引敵主力是一個極複雜極艱鉅的任務。一支規模龐大的隊伍很難做到不被斥候窺測,而如何避免被其發現真實實力,是相當考較指揮官的指揮水準的。
舉個例子來說,敵方的斥候要想偵察出目標隊伍裡有多少人,通常觀察營寨扎設的多少的確可以做出大致的推算。一般來說,一個小型營帳可容納十名士兵,一箇中型營帳可容納三十名士兵。營主以上級別的營帳以帳頂顏做區分,不同國家各有不同,如天風就是將軍帳上分別以青,橙,紫,紅,金等做標著。如果一支隊伍在安營時有出現六面青頂帳,兩面橙頂帳,一面紫帳,那就說明這支隊伍應當有兩萬人左右,其附屬中型營帳可達到七百頂左右。
但是這種推算法有著極嚴重的造假空間。被偵察的隊伍可以通過廣紮營寨,密佈崗哨,多埋灶坑,搶佔觀察制高點等一系列手段來欺騙和限制斥候們的偵察能力,因此每一個經驗老到的斥候都必須進一步想辦法證實自己看到東西是否真實準確。
有個最簡單最實用的方法可以迅速而真實地判別對方的人數。
就是糞便觀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