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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天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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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是一個翩翩公子,身後還跟著幾名跟班與僕人,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生得丰神如玉美少年,到是頗可令女子心折,只可惜,卻是顯而易見的是女扮男裝。

倘若雲霓在這裡,她一定可以認出,這個人就是清公主蒼

可惜,她現在正在家裡等著哥哥送回來的好消息,做那新嫁娘的美夢呢。

作為一國公主,蒼實在是難得有機會能溜出宮門一趟,不過象今番這樣的改裝出遊對她來說卻也不是第一次了。

沒想到剛出風雪宮,就聽見有人這麼凶神惡煞地說話,她大小姐聽不慣,馬上開口教訓。

這刻不滿道:“人家若是批命錯了,到也罷了,竟然還說什麼批對了就要一刀宰掉,真正是豈有此理。我看你也算是一表人才,怎麼這樣蠻橫呢!”她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普天之下除她老爹無人可管她,因此想什麼就說什麼,要不是顧忌自己現在不是在宮裡,沒準就喊了一嗓子:“來人,給我重重地打這小子一頓。”現在打是不能喊打,教訓卻是要教訓幾句的。

淺水清微笑道:“怪力亂神之語,若是錯了,我到可以放手,若是對了,我卻是無論如何要收拾的,你既不懂,我也不怪你。”說著,他扭頭就走。

一呆,叫道:“喂,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淺水清笑道:“小姑娘還是不要問這麼多了,說了你也未必懂。”說著揚長而去。

他一口道出蒼的女孩家身份,搞得蒼目瞪口呆,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連連問身邊的宮女太監:“他怎麼看出來我是女人的?”一干宮女太監嚇得只是搖頭不知。

氣得連連跺腳:“以往溜出宮玩,從沒人看出我身份,我不信這個蠻橫傢伙有這麼厲害,肯定是我哪裡沒注意,才讓他發現的。”她身後的一干人等齊齊汗顏。

天下哪有真那麼白痴看不出她女扮男裝之人,只是這位清公主每次出宮,身後是必定要跟了一班人等,以確保其安全的。普通人一看那架勢,就先被嚇得去了三分膽氣,又有幾個人敢直說你易容之術當真很爛,瞎子都能知道你是女人了?

也惟有淺水清敢直面戳穿她的面具,並絲毫不理會了。

這刻蒼在那裡渾身亂看,到底自己哪裡了馬腳,淺水清卻在煙雨樓上自飲自樂。

他難得好心情,給自己放個假,出來透透風散散心,自然不想為剛才的小事煩惱,但他不想要煩惱,煩惱卻找上了他。

一杯濁酒剛下肚,樓梯口傳來噔噔的聲響。

再次出現在淺水清的面前。

那一刻,淺水清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知道這小姑娘是存心要找他的碴了。

果然,蒼馬鞭一指淺水清:“你說,為什麼那算命的人如果給你批對了,你就反要一刀宰了他?如果你說得有道理,本公…本姑娘就放你一馬。”她本還想自稱本公子,但是想想都讓對方看了出來,也就不再客氣,乾脆就以本姑娘自稱,以她現在的打扮,到是頗有些不倫不類。

與此同時,蒼身後的一大群侍衛已經將整個煙雨樓二樓都佔了下來。這班宮中侍衛,平裡在宮中謹小慎微,一旦出了宮,就個個牛氣沖天。二話不說,就把所有的客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淺水清一個,顯然是要讓清公主好好審訊一番,以洩心頭怒火了。

淺水清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掃了蒼幾眼,才悠然道:“你不懂向人提問,應該是禮貌且客氣的嗎?”看得出來,這是個錦衣玉食,出身於豪門大閥,世家貴族的姑娘,一言一行間,雖帶了些孩子的頑皮,卻不改往頤指氣使的風範,但顯然,那不是她有意而為之。

淺水清嘆息道:“開店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點生意,卻都被你趕跑了。你剛才為一個算命先生抱不平,應該是個心有善念的好姑娘,怎麼這刻卻又不顧別人的苦衷了呢?”蒼一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人把煙雨樓的生意已經攪了個光,蒼臉一紅,回身指著那班侍衛大喊:“你們所有人都出去,把酒樓的客人都給請回來!”一大群侍衛呼啦啦全跑了出去,沒一回功夫,被趕走的客人硬是又被架了回來,也不管他們有的人其實是吃好了正要走,有的人則是剛剛路過酒樓,反正統統是一起拉回來,並命令他們馬上點菜。

大概是看出自己的侍衛效率良好,辦事質地卻實在不怎麼樣,典型的有殺錯沒放過,蒼大小姐乾脆一拍小脯喊道:“今天本公子請客,大家敞開了吃吧。”一陣歡呼聲響起,淺水清卻惟有搖頭苦笑。

大馬金刀的往淺水清面前一坐說:“我叫龍清,你叫什麼名字?”淺水清笑道:“路人甲。”蒼的大眼瞪了起來:“喂,你什麼意思?”

“你用假名示我,我用假名還你,天經地義,公道之舉。”蒼的臉馬上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問:“你怎麼知道我用的是假名的?”淺水清惟有再次苦笑。

蒼天城下,能有如此氣派,這般架勢的,可以姓雲,姓南,甚或姓蒼,惟獨是不可能姓龍的。畢竟蒼天城內豪門大閥中,沒有一家姓龍的可以如此作為,且龍清也是男人名字,分明是這位姑娘行走民間時用的。她忘了自己被淺水清看穿是個女孩,卻依然用了舊名,又怎能不餡?

這刻淺水清道:“名字不過是彼此稱呼之用,方便即可。既然彼此都不適合說,又何必強求?既然坐在一起,那就是有緣,喝杯酒,個朋友,來有緣再聚,重新認識也是不錯的,你說呢?”蒼想了想,俏皮地一點頭:“算你說得有理,我看你這個人不象剛才表現得那樣蠻橫,也許你真有道理也說不定,來,路人甲,我敬你一杯。”兩個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蒼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女孩子終是不勝酒量。好在一直管她的李嬤嬤今天沒來,否則定是要大呼小叫一番的了。

這刻紅霞上臉,蒼到更象是個俊俏小後生了。

她歪著頭看淺水清,然後說:“喂,路人甲,現在你該告訴我為什麼那算命先生若是給你批命批對了,你反威脅要一刀殺了他的話了吧?”淺水清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人生在世,其樂趣皆在於對未來的無知。我們不知道將來會是如何,卻惟因此,方可拼命努力。人生因未知而彩。可要是有人能預言未來,人活在世,還有什麼目標可言?還有什麼追求可言?沒有追求的人生,其實是最可怕的了。”說到這,淺水清微微嘆息了一聲:“想想沙場上的那些鐵血男兒吧,想想他們為什麼而拼死奮戰。因為他們渴求勝利與榮耀。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榮耀來臨的那一刻,也正因為這份未知而奮勇殺敵。若是有一個人,站在他們的面前,告訴他們,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將會戰死沙場,那麼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心,也失去了為此掙扎求存的慾望與努力。”他看著蒼,一字一頓道:“我有一個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死去的。有人預言他會在那一天死掉,結果,他就真得死了。因為在那一天,他已經失去了為生存而奮戰的勇氣與動力…人是不可以沒有希望,沒有目標的。所以,我不接受任何對我命運的預言。若有那批錯的,我會一笑置之,若有那批對的,我必千方百計也要殺了他!”說完這最後一句,淺水清嘆息:“跟你說,也未必會懂,算了還是不說了。”在他的心底,戚天佑的死,是永遠的痛。

儘管戚天佑是為了救他而死,是因為南無傷借刀殺人之計而死,但他更知道,倘若那天戚天佑在制住衡長順的時候,奮力一擊,將衡長順擊斃哪怕是擊成重傷,他都不會死。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任著衡長順用內力衝擊自己,最終將他活活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