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赤水鎮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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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風展呆坐在營帳中,痴痴地看著手中的戰刀。
這把刀,已經陪伴他度過了好一段崢嶸歲月。
戰場之上,戰刀,就是一個戰士最可信賴的朋友。這一點,驚風展從來都是信之不疑的。但是今天,他第一次對這把刀有了懷疑。
刀,可以殺人,可以令人恐懼,但卻永不能讓人對其崇慕景仰。
沒有人知道,在淺水清被罷黜的那天,佑字營群情奮的時候,他其實也在場。
他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那一天,一群驕傲的士兵被怒了。
那一天,一個被罷黜的將軍成為了士兵們心目中活著的偶像。
驚風展從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天,淺水清這麼快就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士兵,其地位威望在軍中也是牢不可破。
淺水清阻止了佑字營尋釁,只用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在那片語只言中,他已經受到了風雨來的徵兆。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罷了淺水清的職,可佑字營依然是他在當家。而熊族武士照樣對他的命令不理不踩,除非淺水清說話,否則誰都指揮不動他們。這支人數只有三千,戰力可頂得上整個鐵風旗的強悍武士部隊,本就不買他的帳。
除此之外,他的收攏民心的政策,其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止水人早對天風軍沒了信心。淺水清不在了,驚風展當家。沒有了可以恐懼的對象,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暗殺與騒擾。
儘管驚風展一再採用各種手段安民,但是商有龍藏兵於民,採用各種手段挑動兵民對立,又豈是輕易可化解的。
想到這,驚風展越發的不安起來。
鐵風旗拿下小商城後,便一路馬不停蹄,沿月牙河逆而上,直撲月牙河水壩。
19中午,鐵風旗已經進入了赤水鎮。
然而眼看著離月牙河水壩是越來越近,鐵風旗的補給線也越來越長,後方糧草的運輸越來越慢。血風旗甚至開始收縮兵力,他們能為鐵風旗提供的後方保障已經越來越小了。
可就在這時,卻傳來了軍糧被劫的消息。
就在昨天,一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部隊,突然奇襲糧道,搶走了全部的軍糧。
這個消息幾乎讓驚風展徹底昏過去了。
淺水清的預言正在成為現實,一一應驗。它就象一個魔咒,牢牢地套在驚風展的頭上,再也無法揮去。
那個淺水清提出的,放棄大壩,以靈活高效的機動作戰對付敵軍,不待後援,尋機決戰,破敵大軍以決勝的做法,他原本是堅決嗤之以鼻的。但是這刻,他卻不能不謹慎對待起來。
或許,他真得是對的吧?驚風展很不甘心地想。
到底是遵從上命,還是如淺水清所說另尋他法,驚風展心中舉旗不定。
他從心眼裡不打算讓淺水清得意。
一旦照他說得那樣去做,豈不是證明自己之前的安排都是錯誤的?這種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事,他做不來。
可要是不做呢?萬一這個傢伙說得是真的,自己怎麼辦?
一想到軍糧被劫的消息,他便煩惱不已。
這則消息,他還沒有告訴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