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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家有孔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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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什麼了?”

“他現在是借刀殺人之後,再做個樣子給公司的人看。費總,別說我多嘴,他現在意圖很明顯,是想在年底前對公司人事安排做一次大洗牌。”

“呵呵,我倒真沒看出來。不過,我已經對手工作坊式的家庭作業模式心生厭倦。”

“別。不要抱有這樣的想法。目前你在公司的影響力是他所忌憚的,你應該把握住,為大家和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冷歆萌能說出這麼些話來,費溪多少生出了些溫暖的動。他對甄玉強急於提升老謝為部門經理的目的很清楚,只是不願意多言語而已。甄玉強幾天前對宋鴻羽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他是在給費溪提個醒:他才是這裡的老闆。

費溪正在琢磨怎麼回覆冷歆萌時,手機很爭氣地響起了悅耳的來電鈴聲。他端詳著手機,看著那陌生的來電遲疑了片刻,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沒多久,他惱怒地衝著手機嚷嚷著,言語滿是埋怨和牢騷。一切還算是慶幸,辦公室的門關得嚴嚴實實,沒有人聽清他嚷的啥。

“我就納悶了,你們不是說過兩天再過來嗎,怎麼說來就來了?來之前總得給我打個招呼吧?”

“你看你這孩子,脾氣咋還這麼急。我和你爸說了,讓他給你打個電話。他說你上班忙的,到了再給你打電話就成了。”

“算了,你們就在車站等著吧。我這就開車過去接你們去。你們別亂走動啊,尤其別信陌生人的話,一些黑出租拉人誆錢。”費溪沒想到他父母會這麼突然地來到麥城,多少給他來個措手不及。他顧不得再多想什麼,匆匆和甄玉強打過招呼後就驅車向長途車站駛去。

去車站的這一路上,他也沒讓自己閒著,第一時間給易蕭蕭打了個電話,說他父母已來到麥城。易蕭蕭面對木已成舟的事實,忍不住數落了費溪父母兩句。費溪一聽她那些不入耳的牢騷話,立即就不願意了。

“我說呢,你是不是打心眼裡不希望他們來啊。早來和晚來有什麼關係。”

“你腦子沒病吧,發哪門子的火。我沒說他們怎麼著。要是早知道他們過來,咱們怎麼也得收拾個房間出來。你平時懶的那個樣,也不知道收拾。”

“行了。你這馬後炮的病也該改改了。你平時幹什麼去了,除了看那些個肥皂劇就沒做成些啥。”

“姓費的,做人說話都得憑良心。咱不能昧著良心說話,你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孩子都是你接送和管教的啊?”易蕭蕭也覺再和費溪這麼扯下去會索然無味,就管住自己的嘴巴,叮囑了兩句後掛斷了。見此情形,費溪也不再把易蕭蕭剛才即興說的話再當回事,安心開著他的愛車向麥城長途車站駛去。

他臨駛進麥城長途汽車站前,不由得想起前不久父母說過的一些話來。他想借此機會勸說他們,不要再從門縫裡看人,把易蕭蕭看得和以前一樣。她現在比以前已經改變了很多,雖算不上賢良母,但對他們這個家也算盡到了應有的責任。

3“媽,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了嗎,來之前要早打個電話,我們好準備準備。”費溪老遠就看見他父母站在汽車站門口四處張望著,他們與城市格格不入的裝束惹得他心裡泛起一陣酸澀。他停好車,來不及口氣就直奔他父母站的位置而來,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牢騷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和你爸商量過了,知道你們都忙就沒打電話。你爸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連找個車去你住的地方都安排不了。”費溪媽四處搜尋的眼睛亮起來時,她兒子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沒承想兒子第一句話會是略帶埋怨的話,她不待多想就把剛才積了一肚子的火撒向了和她生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我安排不了,我安排不了,你怎麼來麥城的?憑你那點本事,斗大的字不識倆,怎麼攔車坐車過來。”費溪聽著他父親接過話茬說出的牢騷話“撲哧”一聲樂了。父母還是那些個脾氣,誰也不讓誰。以前他和弟妹沒少擔心,生怕哪一天他們因為吵架而不要他們了。現在呢?他們還不是磕磕絆絆一輩子就這麼過來了。

“是啊,是啊,村子裡就沒有比你能的了。沒你我還餓死了。我看他蒙大叔就比你強。”

“他比我強?我看也強不到哪裡去。不管咋說咱家費溪可沒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也沒有因為孩子姓啥鬧騰吧。”

“咋了?我蒙大叔又鬧了?我就納悶了,不就是個孩子姓什麼叫什麼的問題嗎?大不了來個複姓唄。一家人幹嗎非得分個青紅皂白的。”費溪父親聽到這裡長長嘆了一口氣,那情形彷彿他就是蒙曉瑞爸一樣。費溪看著父親臉上沉重的神情,內心多少對蒙曉瑞的處境有了那麼一點擔憂。不是他費溪忘本,而是他整天忙東忙西,實在是顧不上再和蒙曉瑞聯絡情。

別說蒙曉瑞,就是身在麥城的孟夏,費溪平時也是偶爾在網絡上或者短信聯繫一下。這短信還是孟夏找他借錢才發的,要不,他還不知道要在何年何月才會動動他的大拇指。這也是一個必然趨勢,沒結婚之前,大家都是單身漢,得空聯繫聯繫,喝喝酒聊聊天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但一旦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這肩上的擔子可就和單身的時候不一樣了。兩人居家過子不是過家家嬉鬧一陣就散夥,也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消遣子。做什麼事都得掂量掂量,除卻自己外還有另一個人,甚至還有個已出生或者計劃之中的小人。

或許這就是單身漢與有家人的思維上的不同。費溪每每想到這一層,總會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他父母的玩笑話。那個時候,費溪愛調皮搗蛋,他父母總是嬉笑著說等他長大非得找個厲害媳婦管管他,給他上副嚼子。

話雖然難聽,也是個父母疼愛孩子的玩笑話,但費溪現在想起來總會惆悵難過。父母在他兒時說的玩笑話被他們不幸言中了。蒙曉瑞、孟夏、老謝還有宋鴻羽,他想起在一塊混過的哥們兒們,怎麼也找不到妥帖的情愫去定義他心中那份百集的情。

“媽,你說我蒙大叔怎麼就那麼老封建呢?蒙曉瑞這些年混得不容易的。要不是他最初的阻攔,他和第一個女朋友說不定還不會分手呢。”費溪父母聽著他說的話,互相對看了一眼默不作聲起來。費溪等了老半天,見沒有人理他,他就從後視鏡裡看了兩眼。他父母一人趴在一個車窗戶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離他們而去的麥城市區街景。

費溪忍了忍,終究還是把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他隱約地猜測出他父母是在以沉默的神態抗議著他的“大逆不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費溪開車載著他父母回他住的小區的路上,突然間很強烈地就想到了這句被他塵封在記憶中的封建古訓。

“媽,有個事,我提前囑咐你們一下,別在蕭蕭面前提蒙大叔家的那檔子事。現在城裡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男孩女孩都一樣,現在姓複姓的孩子一堆一堆的。”

“中。我和你媽都說好了。到了城裡都聽你們的。我們有個事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