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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髮沒幹透吧，明早不會頭疼？”林樾靠在板，拿著手機刷著微博，扭頭瞥了眼原杭。

“不會。”原杭笑了笑，跟著拿起手機劃了兩下屏幕。

林樾沒說話，扭頭繼續刷著微博。

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所以倆人現在同蓋一。

林樾往牆邊不易察覺地靠了靠，腦子有些亂。

這會兒氣氛有些微妙。

一張，一盞檯燈，靠的很近。

還有原杭在外的上半身。

林樾決定說幾句話緩解一下。

“你明早是不是要背檢討？”林樾問道。

“嗯？”原杭正在手機上翻著什麼，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反應了過來，“靠，我忘了。”

“……”林樾看著他沒吭聲。

原杭扯著嘴角尷尬地笑了笑:“我靠……週末過得太快了，我真忘了。”

“現在寫？”林樾問。

“哎不用！”原杭擺擺手，頗有自信地道，“我明天臨場發揮。”林樾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對著他鼓了鼓掌:“牛。”倆人靜默了半晌。

“學校的傳聞，你怎麼想的？”原杭扭頭看著他，驀地開口問道。

林樾很快就反應過來，原杭問的是關於向的那個傳聞。

就是沒想到原杭會突然問他這個。

“沒怎麼想，”林樾說，“我覺得他們能扯的，這種謠言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無聊。”原杭盯著他看了會兒，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是嗎。”林樾咬了咬下嘴，開口問道:“你準備一直讓他們誤會你？”

“誤會就誤會吧，”原杭仰著頭，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是他們的事兒，跟我沒關係，”他勾起一邊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至少我出名了。”林樾微微皺起眉頭，靠在板上，心裡突然有些不太好受。

他坐起身，挪到邊，想去夠書桌上的水杯。

結果手腕不小心碰到了椅子上掛著的那條原杭的運動短褲，短褲往一邊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林樾嘆了口氣，彎下去撿短褲，短褲隨著撿起來的動作，從口袋中驀地掉出來一樣東西。

林樾愣了愣，盯著地上的那樣東西定住了。

一盒香菸？

原杭察覺不對，起身下了，走到林樾面前，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盒香菸，心臟猛地緊了下。

“你菸？”林樾緩過神，抬頭盯著他。

原杭沒搭話，撿起地上的煙盒，反問道:“你很介意？”

“你想多了。”林樾扯了扯嘴角，把短褲重新掛在椅子上，忘了剛剛要喝水的目的，轉身爬上了。

原杭看了他一眼，把煙盒放進短褲口袋裡，沉默著重新躺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