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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後換。”林樾歪了歪頭，覺得好玩兒，便拿起筆準備在紙上寫。

筆尖觸到紙面的一瞬間，他腦子裡突然短路了，原本想到的一些口號，這會兒反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愣了愣，條件反地在紙上點了兩個點，又順著這兩個點寫了“原”字。

寫完才發現，在他的記憶節點裡，只有原杭的點點滴滴，太過深刻，深刻到閉上眼隨便劃出的線都是原杭的名字。

他順著字在後面加了一行期:——12月12。

是在一起的子。

然後在期後面畫了個小圈，點了幾個星星，在下面繼續寫著:——要一起去北京。

在“北京”上打了個小波。

——有隻湯姆，白的，愛撒嬌。

湯姆旁邊畫上小貓頭。

——每天要吃糖，牛味的，特別膩。

又在後面畫了個糖。

——菸的時候喜歡咬菸嘴。

有點……

——摩托車玩得特別好。

——特別特別喜歡它。……默契這種東西就是命定的。林樾彷彿在此刻才真正懂了默契的妙處。

換過的紙張，上面寫滿各種條條框框。林樾發現原杭的記憶節點與他重合，而原杭的紙上只有一句，很工整漂亮的字體，用著箭頭指向他這一方，直直的線，前面加上三角箭頭，像把槍中他的心臟:——林樾是我最最愛的人。

林樾的筆懸空，在“最愛”上面點了好幾下，最後落定:——原杭是我最最最最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