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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氣勢，他罵了一句就伸手往前揮拳頭。沒想被原杭另一隻手一把攥住了，動都不能動。

原杭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就是眼神特別陰沉。

“……原杭，”男人自知打架鬥不過原杭，他扯著嘴角耍著嘴皮子功夫，“你自己有病還他媽連累你媽，你是不是裝病的啊？”原杭二話不說伸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捶。男人早有準備，往後迅速躲了一下，然後掃了眼身邊的一掃帚，上去拿起子就往原杭頭上砸。原杭抬腳猛地踹在他手腕上，得他子沒拿穩，差點兒扔地上。

場面又混亂了，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孩子打起來就是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老媽的大聲制止聲，以及醫護人員終於趕過來拼命拉架中，原杭被強行拉了出去。拉出去的時候腦子才稍微清晰一些，甚至過了好久才看清他走的是醫院的走廊，聞到的是醫院的藥水味兒。

衝動了，又衝動了，在醫院打架，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卻覺得刺。

老媽的男朋友打架純靠抓、揪、胡亂踹。原杭抱著頭盔出了醫院，帶著滿脖子的抓痕，以及亂髮，不算愁眉苦臉，但還是有些狼狽的準備騎摩托兜風。

不光是身體上的，心裡也受到了創傷。

手機在褲兜裡響了好一會兒，在他戴上頭盔怔愣的跨在座椅上發呆的時候，他才猛地意識到，林樾今天回來！

他迅速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好幾個未接來電以及時間，沒想到在醫院耽誤了這麼久。他暗罵了一句，準備回，卻收到林樾的短信。

——我爸接上我了，回家見。

原杭迅速回了:——別動然後腳踩油門迅速消失在醫院停車場。

正坐在車裡敲鍵盤的林樾收到短信，懵了。……別動？他往座位四周看了一圈:怎麼動？***真冷。這是林樾剛下車腦子裡一閃而過的。跟南方小鎮比，這地方真的冷到了極致。他縮了縮脖子，讓老爸先上樓了:“爸，我去超市買點兒東西。”老爸應了聲就先上去了。

林樾站在冷風中，靠近原杭家小區的地方，裹著巨大的羽絨服，真就等著沒動了。

原杭從醫院到小區用了比平時少了最少十分鐘的時間，他凍得夠嗆，騎的快就難免遭冷風洗禮。還有脖子上的抓痕在外面，被風一吹，疼得他直咬牙。

摩托飛馳向小區附近，結果路過一棵樹旁的時候，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他立馬剎住車，腳撐著地扭過了頭。

林樾隨著他的摩托往這邊望，看到他轉頭才出帶著笑意的桃花眼。

原杭取下頭盔、下車，連車都沒鎖，動作一氣呵成就大步往林樾的方向走來。

然後在林樾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按住他的腦袋，欠身抱住了他。中間牽扯到脖子上的傷，連疼都沒顧忌上，就覺得圈在懷裡的人特別暖，帶著專有的味道，還有在冬天裡穿得厚重所傳來的熱量。

原杭的睫顫了顫，一絲涼意從眼角向嘴角，他輕啟瓣……怪鹹的……

林樾抬起穿著厚重衣服的胳膊，對著他的背輕輕地拍了拍。

長久思念的人和心裡的創傷錯融合，彷彿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撫。原杭就這樣，在他十七年生涯末，淪陷了。

第45章寒冬臘月，是林樾最不喜歡的季節。

別人口中的梅花盛開、雪花漫天飛，對他來說都很虛幻。在這個城市，雪不是稀有物，梅花也不見得多珍貴。但能讓他唯一親身受到的，就是冷。他還有個特別神奇的體質，到了冬天特別是過年那幾天，總會冒生病，躲都躲不掉。

“阿嚏——”正把頭埋在林樾脖頸處的原杭頓了頓，慢慢抬起頭，嘴貼在林樾耳邊，低啞著問:“……冒了？”林樾了鼻子，抬手又拍了兩下原杭的背，還在背上來回順了幾下，才悶著聲音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鼻音。

“帶帽子了麼？”原杭問。

林樾點點頭，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口袋。

原杭往後退了一步，直起把手伸進林樾的口袋裡，然後將針織帽掏了出來，展開對著林樾的腦袋套了上去。

林樾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沒動。原杭見著他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兒，手上猛地用力，把剛戴好的針織帽往下拽了老長，直接遮住了林樾的眼睛。

林樾剛想說什麼，原杭就湊過去對著他的嘴輕輕地碰了上去。受到林樾突然的僵硬，原杭張開嘴對著他的瓣很輕地咬了一口。

林樾抬手猛地扒拉開自己的帽子，瞪著大眼睛看著，然後在他鬆開的時候，小聲警告道:“我冒呢！”原杭挑了挑左邊的眉。

林樾了下自己的嘴，嚐到了鹹味兒。

嘖。他剛想調侃幾句，結果餘光瞄到了原杭脖子上的抓痕，還有他嘴角的擦痕。

“……我靠，”林樾立馬伸手去摸，“你這怎麼成這樣？”原杭受到他摸上傷疤的疼痛，咬牙應著:“沒事兒，騎車摔的。”

“你忽悠別人可以，我就算了吧？”林樾停住手上的動作，看著他，“什麼時候打架的？”

“，”原杭笑了笑，“有個會打架的男朋友真麻煩的。”林樾沒搭他，轉身拉著他就往前面走:“跟我去醫院上藥。”

“沒這麼嚴重……”原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