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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夠多了。”可是我……又能償還給你什麼呢？

纖長的睫顫了顫，沈思羽沉默無語。

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秦嘯天眸子顫動了一下，抬起僵硬的下顎望過去。

他的狀態讓開門的清源真嗣明顯一怔，他知道他在大雪的夜晚站了整整一夜，黑大衣上結滿了冰霜，但是他鬢角的灰白還是讓他震撼了一下。

用了多深的情，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會讓一個年紀沒到三十歲的男人一夜之間白了頭髮？

清源真嗣扯動角，想要回給他一個諷刺的笑容，卻終是冷漠的開口:“進來吧，他要見你。”眼底再一次閃過期翼的光芒，秦嘯天挪動僵直的雙腿與他擦肩而過。

微微嘆息了一聲，清源真嗣再度關上房門跟隨在他的身後走進去。

撲面而來的些微的冷氣讓沈思羽無意識的向後躲避了一下，他抿了抿握緊微顫的指尖。

想要撫上他臉的手慌亂的停下了動作，秦嘯天半跪在他的腳邊，費力的向著自己掌心哈了幾口氣，期望它們不再那麼冰冷。

了好久，確定雙手不再冰冷的秦嘯天緩慢卻又有力的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攤開他微微顫抖的掌心。

對不起……

他一筆一劃在他掌心寫下，眸子緊緊盯著沈思羽低垂的眉眼。

我不要你的道歉，秦嘯天……你的道歉，我要不起……

微微顫動了一下，沈思羽張開嘴，一手指卻輕輕的不容分說的堵住了他開啟的瓣。

是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急切的在他掌心寫字，秦嘯天眼底的痛幾乎要化為實質蔓延出來。

讓我幫你把腦中的子彈取出來，治好你！然後……

他停頓了一瞬，彷彿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發誓！

抓住他的手指貼上自己的心口，秦嘯天彷彿覺到那個位置被一隻無形的手撕扯得鮮血淋漓，焚心蝕骨的痛讓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聲。

他覺到他的痛苦，那劇烈抖動的膛彷彿將他的手掌灼傷，用力掙扎著回手，沈思羽握緊膝上蓋著的毯。

“你說話要算數，秦嘯天……”他抬頭，望向他的方向。一字一句慎重的開口:“我想忘了你……我希望再次能看見的時候徹底的忘了你，可以嗎？”不是不恨，也不是原諒，是徹徹底底把自己從他的生命中剔除出去嗎？

忍了又忍，咬破舌尖品嚐到滿口腥甜卻阻擋不住心口的劇痛，秦嘯天終是沒有忍住發出痛苦得嘶吼。

淚水一滴滴落下來，他猩紅著眼，望入沈思羽空茫的眸子。

他看不見他，蒼白的臉上卻明顯帶著急切。

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纖白的指尖上印下細密的吻，淚水就這麼滴落在他的指尖……

溫熱的水滴滴落在手指上，又被他輕輕吻去，沈思羽想要回手他卻不允。

薄開合，聽不見聲音卻依然讀懂了他的語。

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

第六十六章一年後，j國，一個偏遠小城鎮，三面環海氣候宜人。碧藍的海水翻卷著白的花拍打在銀的沙灘上，遠處幾個光著小腳丫的孩童提著小桶笑鬧著撿拾海水沖刷上來的貝殼，孩子的母親打著一把遮陽傘，目光追隨在孩子身上，又時不時偷偷打量不遠處長椅上看書的男人……

修長的雙腿疊，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開著攤在他的膝上，白襯衫的袖子捥起，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纖長的指尖微動，紙張就在他的動作下翻過一頁。他看得認真，最普通的黑框眼鏡也遮擋不住他緻的眉眼，淡的瓣勾起，書上的情節似乎讓他心情不錯。

褲兜裡傳來清脆的鈴聲，他掏出手機看清楚來電顯示後調整了一下耳朵上的助聽器，將它置於耳邊:“嗨，阿南”手機中傳出迴音，他笑，笑容朗明媚:“我很好，你們呢，月過的怎麼樣？”合上書本將它夾在腋下，沈思羽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專注的聽著電話的他沒有留意旁邊那道高大的身影，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

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裡，男人近乎貪婪地凝視沈思羽削尖的側臉，看到他帶著的眼鏡和耳朵上的助聽器，他眸光閃動，裡面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

“嗯，好！”輕輕頷首，沈思羽眸子裡滿滿的溫暖“等著小墨給我帶禮物，當然是多多益善，我不嫌多的……”不遠處突然傳來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失控的***過來——腋下的書掉落在地上，沈思羽適應不了耳內尖銳的噪音，還沒等他做出反應，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到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中。他轉身的動作太快，沈思羽只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耳邊緊接著又傳來汽車撞擊發出的巨響……

巨大的聲音刺痛他的耳膜，沈思羽想要調整耳上的助聽設備，卻發現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擁著，力道大的幾乎要讓他不過氣來。

灼熱的呼噴灑在他的脖頸之間，他覺到手臂主人的顫抖。伸手推拒那急促息的膛，沈思羽輕呼出聲:“對不起先生……您疼我了。”匆忙的鬆開手，男人一雙狹長的眸子泛著血紅，他焦急的打量著沈思羽，語氣因為過於急切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