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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卻清楚的記得兩年前沈思羽從神療養院接回來的季如軒的樣子。

推開阿龍的手，季如軒一向怯懦的眼裡有著少有的堅決。早就應該去找到他們的，如果自己這副殘破的身體還可以償還一些罪過的話，自己願意付出一切換回沈思羽啊……

“但是我可以保證秦先生，思羽哥他並沒有參與謀殺您父母的那件事，他只是答應找出您身上有可能存在的資料與密碼……您也看到了，如果思羽哥不答應，我會比現在慘上百倍的，他是為了救我的命才會那麼對您的……可是我相信思羽哥一定也會很痛苦吧？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男子纖瘦的身子匍匐在腳下，傷痕錯的臉上依舊殘留著對於往事的恐懼。到底是這樣的待才會把好好的一個人成現在的樣子？如果說岳向隆對於他的折磨只是身體上的，那麼自己對於沈思羽的是不是更加的殘忍……

心口在瞬間血如注，秦嘯天吃力的息，如刀割般的痛楚卻隨著呼傳遍四肢百骸。

“思羽他……還活著吧？”開口的一刻洛南才發覺到自己聲音裡的顫抖，直直望入秦嘯天深邃的眸子，他期望從他的眼中可以找到確定的答案。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秦嘯天不言不動，甚至都沒有擦去破裂後角滑落的血跡。

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了一下，洛南眼底的顏由悲慼轉為憤恨:“秦嘯天，難道思羽他賭上一切換來你的平安還不夠償還當初不得已的欺騙嗎？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他到底是那裡對不起你了？”

“為什麼當天你不說？”眉頭依舊緊皺著，葉楓突然開口。如果當時就說清楚，這無法避免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這六年來嶽向隆始終派人監視著我們。我也是在看到你們後才明白的，思羽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閉了閉眼，洛南痛苦的開口:“如果我知道他竟然有那樣的決定，我一定會阻止他……”

“因為為了這樣的人，本就不值得！”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很重，如同利刃般再一次刺入秦嘯天早已經痛不可支的心臟。

“呵……”低笑出聲，秦嘯天拖著沉重的步子轉身。

是啊，本就不值得……都已經殘忍的傷害他到那樣的地步，他為什麼還是舍了命撲上來為自己阻擋子彈……

沈思羽……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是算什麼……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們，沈思羽他到底怎麼了？”阻擋住秦嘯天的去路，阿龍的聲音裡透著堅決。

不理會他糾纏的身影，秦嘯天繞過去徑自向外走。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說話！”急紅了眼，阿龍再一次揮動拳頭，卻被葉楓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到此為止了，”放鬆的眉頭因為秦嘯天的反應而再一次皺緊，葉楓鬆開阿龍的手:“我們會找到沈思羽，你們就在這裡等消息。輕舉妄動的話，怕是會給他帶來麻煩。”撫上自己被抓痛的手腕，阿龍的眸子裡有著不甘心的神。肩膀被人輕拍了幾下，他回頭，看到洛南微微搖頭:“聽他的話，這個時候只有秦嘯天有那個能力找到他了。”提著手中的塑膠袋，清源真嗣欣長的的身子隱沒在沒有路燈的陰暗小巷。隱藏在鏡片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警覺，他的腳步卻依舊從容不迫。

三個月了，能在他的搜尋中隱藏三個月，也算是一件成績不小的事情。

“他在哪兒？”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他剛剛走過的地點發出，頓住腳步，清源真嗣緩緩轉過身子，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誰？”

“沈思羽。”從陰暗中走出來，秦嘯天直視他的眼。

一陣風從兩個男人的身邊吹過，夾雜著剛剛落下的幾片雪花。

“你就這麼肯定他還活著？”角的笑容依舊，清源真嗣的語氣裡帶著與笑容相符的輕蔑。

目光掃過他手裡雖然不多，但是明顯不是一個人使用的用品，秦嘯天語氣堅定:“他絕對不可能就那麼死了。”嗤笑出聲，清源真嗣眸子裡閃過一抹冷硬:“就算是又怎麼樣？你確定他現在還想見到你？”

“你應該得到消息，清源拓也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秦嘯天注視著清源真嗣的表情。

眸子裡有著一閃即逝的悲涼，清源真嗣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他罪有應得而已。”

“讓我見他一面，我可以饒清源拓也一命。”身體微微一怔，清源真嗣平靜的眸子裡有著一絲波動。

“只是見他一面這麼簡單？我以為你開出的條件要比這個高出很多。”

“你可以不答應，”眸子裡有著堅決，秦嘯天向前一步:“你知道我隨時可以找到他。”

“那麼你為什麼不選擇破門而入呢？”手指拂過被風吹亂的髮絲，清源真嗣角的嘲笑變得更加的深沉:“你也會怕嗎，秦嘯天？”微微握緊拳頭，秦嘯天眼底一閃而逝的狼狽並沒有逃過清源真嗣的眼睛。

“算了，你們早晚……也是要再見面的。”嘆了口氣，清源真嗣轉身。

跟隨著他走出小巷，又走過三個街口，穿過一個街心公園，眼前出現的小巧庭院讓秦嘯天不免佩服起清源真嗣的細心與警覺。難怪自己找了這麼久，這個算不上隱蔽卻絲毫不能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