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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搖頭阻止她，沈思羽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氣:“謝謝你。”

“可是沈先生……您傷得這麼重，要不我給總裁先生打個電話吧？”

“……”臉上的表情因為沈思羽的沉默轉為震驚，清潔大嬸試探著開口:“難道……是總裁他？”早就聽說了他們之間的傳聞，對於他們的關係自己這個過來人一直都是包容的態度。他們不是相愛的戀人嗎……如果這一切真是秦先生做的，那該是有多麼的可怕……

“今天的事情……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勉強支撐起身體，沈思羽虛弱的聲音裡透著懇求。

“天啊！”再一次以手掩口，大嬸的聲音裡有著深深地責備:“您明明是這麼好的一個人……秦先生他難道是瘋了嗎？”

“是我的錯……跟他……沒關係。所以……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咬牙開口，沈思羽卻一心為秦嘯天開脫。

“唉……”嘆了口氣，大嬸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思羽扶著牆壁走出去。

都傷成這樣了還為了秦先生著想，這麼好的孩子……總裁先生知道了一定會後悔的吧？

“譁——”擰開水龍頭，掬起捧刺骨的冷水喝掉，沈思羽藉著潑向臉上的冷意清醒過來。抬頭看著對面鏡子裡自己蒼白如紙的臉，沈思羽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現在的自己，還可以到哪裡去呢？回煙城嗎……是的，回煙城吧，至少那裡還有人等著自己回去吧……

拖著虛軟無力的步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沈思羽取出衣櫃裡的一件西裝外套穿在身上。背後的傷口與身上的襯衣早已經被幹涸的血跡粘連在一起，脫下來的話，怕是要連皮帶一起扯下來了吧……

“思羽？”面而來的馮媛媛帶著疑惑，快步走到沈思羽身邊，她絲毫沒有掩飾眼裡的疑問:“這麼早你來公司幹什麼？”

“沒什麼，我這就要走了。”本想趁著沒人悄悄離開的沈思羽只得開口。

“真的嗎？你穿這麼少要去哪裡？”聽出他話語裡的敷衍，馮媛媛一面打量他單薄的衣著一面皺眉道。若不是自己昨晚的工作沒有完成，今天就不會早早來公司上班。那麼就更不可能遇上這樣奇怪的沈思羽了。

“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再一次開口，她一臉擔憂的望著沈思羽略顯失常的模樣。

“真的沒什麼……”想要開口拒絕的沈思羽突然頓住，微微握了握拳，他咬牙:“那個……媛媛，你可不可以借些錢給我？”

“錢……哦！錢！”微微一怔，馮媛媛急忙打開肩上揹著的挎包拿出錢包裡所有的鈔票:“我只有這些現金，要是不夠我現在就去自助銀行取給你！”

“不用，這些就夠了。”接過她遞過來的鈔票，沈思羽的臉上有著尷尬的神:“我會盡快還給你……”自己還從來沒試過向一個女人借錢……如今自己的處境還真是好笑到可以。

“說什麼呢，我們是朋友啊！”看出他臉上的不自然，馮媛媛按壓住心底裡的痛惜微笑開口:“你會向我借錢說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她眼底裡的悲憫沒有逃過沈思羽的眼睛，並沒有到不愉快，他微笑著點頭，不再隱藏自己此刻的窘迫。

“那麼你要去那裡？還會回來嗎？”終於問出自己的擔憂，馮媛媛的語氣裡帶著急切。

“……”不想欺騙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還會回來這個城市，沈思羽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沉默。

“沒關係……不回來也沒關係，我會去看你！”眼中有淚水閃過，馮媛媛想要盡力壓制住自己哭的衝動，再次開口，聲音裡卻還是透著一絲哭腔:“你還欠我錢呢！不可以就這麼沒了聯絡知道嗎？”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沈思羽對這個善良的女孩兒承諾:“我知道了，我會再聯絡你，一定。”

“嗯！”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可是眼淚還是掉落下來。馮媛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心裡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覺，彷彿這次之後自己真的再也看不到他了一樣。

“上去吧，再哭就不漂亮了……”用手指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沈思羽像對待自己的妹妹般開口哄道。

“知道了，思羽你要保重！”

“好的。”微笑著看她乘上電梯上樓，沈思羽在電梯門完全閉合的一刻鬆了口氣，用手掌撐住牆壁，他的額角滑下隱忍著的冷汗……

第六十章覺有些昏昏沉沉，沈思羽咬牙支撐著向外走。應該是發燒了吧？傷口一夜都沒有處理，想必已經發炎了……

眼前好像有一道人影矗立，沈思羽搖頭，試圖驅趕眼前的模糊。

剪裁合體的黑西裝穿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是帶給人沉穩幹練的印象，耀眼的寶石袖釦襯托著熨燙筆的淺襯衫卻遠沒有他深邃眸子裡散發的光亮更加的引人矚目。

冬的陽光照在他冷峻的臉上，柔和的光線卻並不能淡化他眉角畔上的任何一抹剛毅線條。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帶給自己無形的壓力，微微側身，沈思羽咬牙支撐著給他讓出路來。

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秦嘯天完全沒有走過去的打算，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緊握的手指將手心裡的鈔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