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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似乎是祭品，雲青岑是收取祭品的神。

身上的動靜停了，手也被雲青岑收了回去，四周很安靜，只有窗外傳來的蟲鳴鳥叫，任韞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放下遮擋自己雙眼的手臂，抬頭朝雲青岑看去。

雲青岑雙手叉，抓住衣服的下襬，任韞的目光無法移開，他看到了雲青岑勁瘦的肢，沒有一點贅，柔韌卻不枯瘦，冷白的皮膚像上好的美玉，當衣服隨著雲青岑的動作往上，任韞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雲青岑把上衣隨手扔到一邊，他發現任韞的目光在看哪兒，他低笑道:“怎麼？要吃嗎？”任韞嚥了一口唾沫，雲青岑被逗笑了，他笑得渾身發起抖來，然後再次趴下去，他的雙手撐在任韞耳邊，雙眼緊盯著任韞的眼睛，那一瞬間，雲青岑的五官在任韞的眼前放大。

任韞入了。

這是雲青岑真正的臉，他曾經還是一縷神識時見過無數次，蹭在無數獨自一人時在心裡默默描摹，但此時他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了妖丹，他就有了心。

雲青岑眼睛微閉，他輕輕的咬上了任韞的嘴。

就像咬果凍一樣，輕巧溫柔，牙齒慢慢研磨。

只是任韞不敢動——他知道自己此時動一動，起了任何想反客為主的心思，雲青岑都會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人。

任韞閉上眼睛，他能受到雲青岑柔軟的舌，比他想象的更柔軟，更有侵略。

雲青岑吻著任韞，他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手指從任韞的膛滑過，解開了任韞上衣的扣子，一顆又一顆，緩慢至極，好像時間被無限拉長，讓當下的每一秒都無盡漫長，讓人難耐。

雲青岑捏著任韞的下巴，微笑著說:“把眼睛睜開。”任韞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像一頭被強行控制的野獸，苦苦壓抑，雙眼赤紅，似乎只要解開制，他就能盡情捕獵。

只可惜勒住他脖子的繩子牽在雲青岑手裡，他除了忍耐以外別無選擇。

雲青岑覺得自己在彈琴，怎麼撥動琴絃，怎麼撫摸琴身，怎麼彈奏出他覺得好聽的琴音，任韞的身體就是琴，在他的手下律動。

他沒有折磨任韞太久，在他覺得琴絃快斷的時候，他慢慢坐了上去。

原本扔在一邊的領帶被重新套上了任韞的脖子，雲青岑緊緊抓著領帶，他的身體向後仰，脖子如同天鵝頸，向後的時候優雅高貴到極致，他閉著眼睛，眼尾微紅，那略微上翹的眼尾帶上一點紅，媚得任韞移不開視線。

他好像古代故事裡食人氣的妖。

哪怕被食的人明知壞處，也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

任韞鎖骨的傷口每次快要癒合的時候都會被雲青岑再次撕咬開。

鮮血染紅了任韞的膛，也染紅了雲青岑的身體，他們在這腥甜的味道中不斷起伏。

雲青岑扯住領帶，讓任韞身體向上抬，他眯著眼睛，像喝醉了酒:“用點力。”任韞緊咬著牙，但不敢真的用力，所有的節奏都由雲青岑帶領。

他似乎成了雲青岑乘坐的一艘船，或是一匹馬，他的快樂無足輕重，只要能讓他的主人得到快樂。

雲青岑喜歡這樣的姿勢，他掌控著任韞的所有，讓任韞在他的身下變得更美，緋紅的皮膚，結實的腹肌，鮮血被雲青岑抹在任韞的膛上，雲青岑一口咬上去，柔韌彈牙，他滿意的頭皮發麻。

當行至最高處時，雲青岑繃緊了腳趾，他發出一聲嘆息，好像他時至今，才知道這種事這麼舒服。

比做一次全身按摩更舒服。

他抬腿離開沙發上。

“啵”地一聲，讓任韞的臉更紅了。

任韞轉頭看向雲青岑，雲青岑還沒穿衣服，他看著雲青岑的背，能看到雲青岑後兩個顯眼的咬窩，也能看到那遍佈了雲青岑大半身體的黑蟒蛇，蟒蛇似乎察覺了他的目光，蛇頭從雲青岑的前轉移到了背後，猩紅的蛇目緊盯著任韞。

雲青岑忽然問:“有煙嗎？”任韞剛剛開口，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麼沙啞，他輕聲說:“有，在那邊的櫃子上。”雲青岑轉頭，他像是滿了氣的妖怪，容光煥發，妖媚誘人，他笑道:“我以前聽人說，事後最好有一菸，我不會菸，你給我看吧。”些微火光在室內亮起，任韞手指夾著一支菸，煙霧緩慢向上升騰。

那煙霧像是有意識一般，慢慢將他們包圍在其中，雲青岑看著任韞的側臉，任韞的側臉幾乎完美，硬朗又不失俊美，不顯礦，也不會過於秀氣，沒人會欣賞不了。

他又了一口，雲青岑吻上了任韞的，任韞將那口煙緩緩渡過去，雲青岑眨眨眼睛，他不懂怎麼菸，被嗆過幾次之後他學會了新的方法——把煙進了肚子裡。

雲青岑慢慢離開任韞的，重新站了起來，他穿上衣服，衣服上沒有一點褶皺，平整的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累嗎？”雲青岑穿好之後附身勾住了任韞的下巴，他微笑著，眼睛裡也滿是笑意。

任韞輕聲說:“不累。”雲青岑挑挑眉，看了一眼時間，不無遺憾地說:“太晚了，不能來第二次。”

“對了。”雲青岑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滕璟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任韞抬頭，他看著雲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