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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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了,首先應該考慮的如何善後和處置,至於探究底或追溯責任,則應該放在之後……」魏鵬如此的告誡著自已。
其他先不管,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頭的工作上再說了。作為一個律師以及一個推理,魏鵬對於心理學多少是瞭解的。而且也懂的運用心理學的方式和手段對自已進行自我康復或者說自我抑制。一般來說,當情和心理遭受創傷的時候,最好的方式便是把有限的力投入到無限的常工作中去,使自已本沒有多餘的力再去考慮其他的事務。
魏鵬是這樣想的,並隨之付諸了行動。之後的數內,魏鵬沒有再回家。一方面他害怕面對家中的至親,害怕在見到悉面龐的同時將自已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個自已至今本無解的真相中去;另一方面,因為周鯤不在,事務所之後接受的幾筆重要委託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沒有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雖然加班不回家對於魏鵬而言是常有的情況。但連續數的滯留不歸終究還是引起了莊惠的不滿。
「魏鵬,你今天又不回來了?」從子對自已的稱呼上來分析,魏鵬知道對方的火氣已經非常大了。要知道這些年來,對方一直都是「老公、老公」的叫著的。現在直接指名道姓,可見不滿的程度已經積累到了何種的程度。
「老婆,我是真的沒有時間啊。大鯤出差的情況我也都告訴你了。現在事務所就是我一個人撐著呢。這幾樁委託都很重要,公車縱火那案子,你也在新聞上都看見了,多大的社會影響啊!你知道么,這案子現在就在我這呢。處理完這案子,對於事務所的知名度提升的幫助有多大?你不會不明白吧,你也是明事理的人。在這些方面別讓我為難好么?」不知道為什么,當魏鵬讓自已刻意的忽略了某些事情之後,他發現他和子的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當然,魏鵬在的同時不知不覺的攜帶了某些潛意識中的暗示,他也不知道這暗示是針對子還是針對自已本人。比如:「在這些方面別讓我為難」這句話中就隱含有:「其他方面你已經讓我為難了,所以工作方面就別再拖我後腿了的」潛臺詞。當然,莊惠是不是能夠理解其中的奧妙,便不是魏鵬所能預知的了。
「你少跟我來這套!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一腿了。所以連這個家都不要了?」聽到這話,魏鵬傻眼了。在外面,他自然是和其他女人有一腿的,而且不止一個女人而是很多女人。魏鵬很明白,自已玩歸玩,但都是體出軌,解決生理需求而已,真正的心靈歸宿依舊是自已的家庭。從內心深處而言,他還真沒有過背叛家庭子然後轉身投入其他女人懷抱的想法和念頭。到現在,莊惠也拿不出任何這方面的證據來指責自已。
而自已卻是親眼目睹了子的行為並私下保留了充足的證據的。現在倒好,自已都還沒有就這個問題向子提出質疑,子反倒首先把提出了這方面的指責了。
這讓魏鵬多多少少覺到一種「惡人先告狀」的委屈。當然,魏鵬並不會因為莊惠的這句話就挑明一切。相當多的女在同丈夫發生矛盾的時候,會惡意的拋出這樣無端的猜測。從這方面來看,魏鵬反倒覺得莊惠終究還能歸於「正常女」的範疇之內。要知道幾天前目睹了一些事情之後,魏鵬陰暗的內心深處已經給莊惠打上了「不同於常規女」的惡烙印。
莊惠現在無理取鬧般的言行,雖然令魏鵬難以接受,但卻在不知不覺中削減了其在魏鵬內心深處的負面形象。
「你晚飯怎么解決?」莊惠在電話哪裡追究底。
「一會小玉他們會去定盒飯……」魏鵬回答著。
「不行,你給我等著,我給你送過來,我就是要親眼看看,你究竟忙到什么程度?」莊惠在電話裡的語氣顯得頗為兇狠。
「來就來吧……難道我還騙你了不成。」魏鵬心裡想的,嘴裡也就是這樣回答的。
碰巧進到辦公室詢問魏鵬是否要預定盒飯的姜小玉無意識中聽到了魏鵬同莊惠的最後這幾句話。見到魏鵬掛上了座機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笑什么?你看看,這幾天忙的,老婆都懷疑我在外面養小三了!」見到姜小玉的動作和姿勢,魏鵬如何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所以乾脆自我解嘲般的同小玉開起了玩笑。
「這幾天是夠忙的!不過你真的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去了?」作為事務所的元老級人物,姜小玉對於魏鵬和周鯤這兩位老闆並沒有太多畏懼。畢竟事務所開張的紀念照片中,只有三個人,而姜小玉便是除魏鵬和周鯤之外的第三個成員。
所以,儘管她並不是事務所的投資人,但卻擁有幾乎同周、魏兩人平起平坐般的地位。
事務所的其他人平雖然也能和周、魏兩人開開玩笑,但畢竟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總是需要顧慮下玩笑的尺度以及兩位老闆的承受能力的。不過姜小玉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作為事務所事實上的「大內總管」,她同樣是事務所的靈魂之一。因此別人不敢說的話,她卻沒有太多的顧忌。
「偶爾騙下阿惠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一會她來了,我都能幫你圓圓謊什么的!不過你這幾天真的有點怪怪的,忙是沒錯,這幾天所裡誰不忙啊?也就你了,家也不回,居然在所裡睡沙發。這么多年了,你,我還不瞭解?啥時候這么勤奮過了?」姜小玉將裝訂好的資料放在了魏鵬的辦公桌上,雙手撐著桌子邊緣認真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不過我也猜的出來,你和阿惠之間肯定出了什么事了?否則你也不會連續幾天賴在所裡不回去了。咱們十多年的情了。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在我看來,阿惠真是個不錯的媳婦,大美女,身材好,文化層次也高,最重要洗衣做飯帶孩子,人家樣樣都行。這樣的女人,現在真的不好找。家這東西,又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你們這些做男人的,多少也該配合一下吧!」魏鵬翻著白眼盯著姜小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對方的這翻苦口婆心。
他知道,小玉沒有惡意,說的話從平常的角度來看也都在理。不過他自己的苦衷自己有數,哪裡是小玉這些簡單的道理所能解決的。
「成,你說你會幫我圓謊的啊!一會她來了,你可得幫我把功夫給做足了。
否則的話,你就是個卑鄙小人……「魏鵬說的悠閒,但心裡卻如打翻了五味瓶,有苦難言。
聽到魏鵬如此回答,姜小玉知道自己之前的話算白說了。十多年的同事搭檔,彼此知知底,姜小玉也不想再說什么,只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魏鵬的辦公室。
過了半個多小時,正當事務所的加班人員紛紛捧這盒飯應付飢餓腸胃的時候,魏鵬的子莊惠提著給魏鵬準備的晚飯帶著魏宇和魏雯兩兄妹出現在了事務所之內。
過去莊惠在事務所也是常來常往的,因此事務所內的工作人員對於魏鵬的家人也都非常悉了。見到了,跟著便同母子三人開起了玩笑。
在外人面前,莊惠倒是格外的大氣,一邊同魏鵬的同事們說笑著,一邊不著痕跡的便將一對兒女給了事務所內的幾名工作人員代為照應。最後一個人徑直走進了魏鵬的辦公室。
見到魏鵬「確實」被成堆的卷宗檔案所淹沒,而且正在扶案努力的樣子,方才撅了撅嘴,跟著把飯盒用力的壓在了魏鵬的桌子上,然後惡狠狠的說道:「你的晚飯!」其實在莊惠帶著孩子們一同進入事務所的時候,魏鵬便已經知道了。
不過既然確定自己要演戲,便乾脆演的徹底一些。因此當莊惠把飯盒擺到自己面前時,魏鵬方才佯裝發覺。
「老婆辛苦了!謝老婆大人賜予我食物,使我……」魏鵬抬頭望見莊惠那張的悉面龐。儘管內心波濤洶湧,但卻彷彿沒事人一般像往常一樣對莊惠調笑起來。魏鵬不敢讓自己正經,正經起來他很難掩飾自己的真實內心,也唯有讓自己在子面前展示滑稽幽默的一面才能將烈的心理活動給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