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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爬行動物,你就從了吧。”
“你們這幫人,就沒有人關心一下博主的人身安全嗎?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捲哥仍然沒有出現在微博上,而陸桐正在處理一個剛接到的新捉妖訂單。
南安市本市的訂單,陸桐循著地址來到了買家給的小區,是一個很老舊的安置房小區,樓道里的牆上貼滿了小廣告,陸桐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陸老闆?”陸桐點頭,姑娘開門讓他進去,姑娘說自己叫做王卉,就在步行十幾分鍾外的一家工廠裡上班,和另外兩個同廠的女生一起合租在這裡。
王卉給陸桐倒了杯水,陸桐問她,“你說自己遇上了夢魘?”
“不是我說的,是我之前有找人看過,不過那人說他解決不了,給我介紹了一個天師,我加微信問了問…”王卉伸出了兩手指,“那個天師說這個夢魘很厲害,什麼魔屬大妖,睡著了誰也奈何不了,反正我也聽不懂,他說捉起來要冒很大風險,開價二十萬,我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來。陸老闆,你能捉走這個夢魘嗎?”陸桐沒回答她,而是道,“你把具體過程都和我說一下。”王卉上的是三班倒的工作,睡眠時間一向不怎麼固定,但她以前睡眠質量還不錯,直到幾個星期前,她發現自己不管是上白班晚上睡覺,還是上中班上晚班白天睡覺,都變得非常多夢,夢境不僅真實,還像連續劇似的,今天醒來的地方,明天睡著了能繼續做下去。
王卉道,“我第一反應當然是去醫院看醫生啊,醫生就說我可能是太累了,給我配了點安神助眠的中藥,吃了也沒見效。這夢反而是越來越多,直到一個星期前,我在夢裡劃破了自己的手,醒過來發現居然一模一樣的位置,我手真的破了,我覺得不太妙了。”
“陸老闆,你看。”王卉拉起衣服給陸桐看她的胳膊,胳膊上有好幾道淺傷,最近一道則是在手腕的位置,就像是割腕留下來的。
“要不是我合租的室友上完中班回來,發現我房間門縫裡有血滲到了客廳,闖進來看見我手腕在血把我給喊醒了,我可能就在睡夢裡血致死了。”
“我去吊了幾天營養,都沒敢睡覺,想睡覺的時候就拔自己頭髮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就想著不能這麼下去了,就去拜託朋友打聽懂這種靈異事件的人來看,兜兜轉轉,找到了你這裡。說實話吧,陸老闆你大概是我唯一請得起的天師了。”王卉嘆了口氣,“陸老闆,我這是遇上夢魘了嗎?”
“大概率是。”陸桐對王卉道,“你現在去睡覺。”
“啊?”
“睡著了你進入夢境了夢魘才會出來,我才好動手。”王卉看起來有些害怕,她再三和陸桐說萬一有什麼意外一定要叫醒她,結果她還是心思重到躺下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最後沒辦法,只能出去藥店買了瓶安眠藥,了兩粒,才算是糊糊沉入了夢境。
陸桐伸手蓋在王卉的前腦門上,一點一點,扯出來一個灰的沒有固定形態的氣團一樣的東西,灰氣團緊緊纏著王卉的腦袋,一陣陣灰霧纏著陸桐面門上飄去。
沉重的睡意來的又快又強烈,陸桐覺得他只要一閉眼就能睡著,這也正是夢魘的必殺技,一旦睡著進去了夢境,就完全成了它的甕中之鱉,在夢境之中,夢魘就是造物主,它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而夢境之中所受的傷,都會帶到現實中,它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夢中殺人。
不過夢魘不會那麼輕易地殺人,它會像對待王卉那樣,一點一點來食她的生機,到最後,才奪走她的生命。
陸桐用一隻手指吊住了自己右眼的眼皮,左眼已經不受控制地合上了,他另一隻手掏出了一縫衣針,特別下得了手地往自己小指尖連刺了兩針,血珠冒出來的時候,他清醒了片刻,趁這個片刻,他把灰氣團拖出了王卉的腦袋,抓過旁邊桌上一隻塑料袋,把灰氣團按了進去,打了個死結,指尖飛快地在塑料袋上寫下了幾個泛著金光的“鎖”字。
睡意慢慢消散,陸桐攤開右手放出了小塔,金光籠罩住被套在塑料袋裡的夢魘,閃了幾下後消失在了原地,塔的第五層,則有一個光點亮了幾下。
王卉醒過來的時候,陸桐已經離開了,給她留了張字條說夢魘已經被捉走了,她半信半疑,等合租的同伴回來後讓她倆幫忙觀察睡著後的自己,幾次下來發現真的恢復了正常,這才欣喜若狂起來。
陸桐並不意外收到王卉動的好評,但讓他意外的是他才看到的在王卉之前發出來的那條好評。
洋洋灑灑在手機上看整個界面都放不下,乍眼一看還以為是那種複製粘帖的廢話,仔細看卻顯然是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除了沒提妖骨造妖的事,把整個猴山群猴越獄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都帶到了,重點描述陸桐如何連夜捉妖,服務態度如何之敬業,業務能力如何之強,絕對是陸桐見過的最具有完整的一個好評,其中誇他的內容更是各種天花亂墜,總結起來只有七個字,好大一個彩虹。
陸桐腦補了一下齊讓繃著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一個字一個字打下了這段好評,莫名就想笑,腦海中突然就浮現起來那天告別時他那個帶著酒窩的笑容。
陸桐心道,酷起來很酷,萌起來是真萌,帥也是真帥。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