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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機會,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孟停晚的人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基本上我做什麼,就知道什麼。我時而趴在窗口,都想縱身一躍丟棄我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自由已無,又何來生命?
他們似乎還真的怕我會實現這個念頭,便加緊在那方窗口安了個不大不小的防護欄,真是讓我啼笑皆非。
醫生們會每天給我化療輸,這是個相當痛苦的過程。因為在此期間什麼我也做不了,睡覺都會被痛醒,他們似乎在謀劃著什麼,每勤勤懇懇地記錄著我的情況。
奈何那些都是專業術語,我實在聽不明白。
我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還能清醒十來個小時,現在整昏昏沉沉,醉生夢死,哪兒還分的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呢。
除了必定會來的醫生,其餘時間我總是一個人,雖然寂寞,但是的確給我了充足的休息時間。我連飯都吃不了一口了,我甚至都能受到我腹部突出的肋骨,除了嘆氣,我別無他法。
夢醒時分,我常常又會看見那個少年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之所以這麼形容他,是因為留在回憶裡的他是神聖不可褻瀆的,我把他當兒時的光,即便現在早已面目全非的我也眷戀依舊。
他對我笑,對我招手,甚至於對我哭,我都照單全收。
人們常說臨死前會走馬觀花般重閱一遍自己的人生,而我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皆是與之相關。
那麼,我活著的子該是到頭了吧?
2012年9月1晴何為夢?何為實?
我早已分不清了……
————陳枵記第20章全新篇章是夜,月明星稀,微風習習。
我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了一個人影,但我無法確認那是誰,只知道那時的風分外人,輕巧的窗簾都被吹得乍起乍收。我望向那裡,沉默不語。
忽而,我聽到了一聲類似惋惜的喟嘆,似有若無,卻難以忽視。
“快好起來吧……”我無聲地附和著,竟是分不清是自己無意間說出的話,還是產生了幻聽。
但無論哪般,這都是我最大的祈願。
如今的我已經病入膏肓了,腦子裡在嗡嗡作響,幾乎對外界一無所知。偶爾能說上幾句話的時候,都是少有的清醒,但與之到來的還有無邊的嘔吐和難耐的疼痛。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蔣醫生竟也突然出現了。他說孟停晚不讓他來找我,只是最近他鬆懈下來了,蔣醫生才能來看看我。我喝下他帶來的中藥,久違的苦澀卻讓我多了分安心,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除此之外,還來了位稀客。
是喬子姍。
起初我還在睡夢中,醒來時看到她的時候險些嚇了一跳,後來趕緊坐了起來,和她說了兩句話。
她的神好了許多,甚至剃光的頭都長出來了一些碎。她的笑永遠是那麼善良溫柔,astrid也在一旁拉著我的手。
“最近身體如何?”我無奈一笑:“還是老樣子。”她笑容依舊:“陳枵,你肯定會好起來的。”我輕輕頷首,心存。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張標誌的笑臉卻給我一種缺失靈魂的錯覺。她的笑不像是開心,而像是一個無形的保護,誰也猜不透面具下的真面目。一如變化莫測的孟停晚,究竟是冷漠無情,還是真情實意,誰也不知道。
我暗自嘆氣,看來大家都變了。
“陳枵。”她突然叫我。
我應下,她此刻的表情有些微妙,讓人看得頗有不適。
“你想離開嗎?”她輕飄飄地問。
我疑惑地抬頭,喬子姍的笑容盡失,多了分認真和肅穆,卻有種說不清的陰翳。
“我想。”一直都想。
她似乎認為我的回答是意料之中,所以她瞭然地從包裡拿出兩張機票,放在我的身邊。
我無言,卻知曉她的意思。
“陳枵,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裡,更知道孟停晚這個畜/牲做過什麼非人的事……”我渾身一顫,竟是沒料到喬子姍她知道。
“所以我是來幫你脫離苦海的,實話說,自從他知道了你的存在後,都變得多疑善妒了,他曾在老宅那邊封閉了自己整整一月。出來後的他,顯而易見地變了,且變得徹徹底底,酗酒買醉都是常有的事,狂躁大發雷霆也因此隨之迸發。”
“我知道這很奇怪,但我找不到引發這些的源頭,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一位彬彬有禮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直至近,我才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陳枵,你的確有錯,但償還這個債務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母親。你更不應該受到孟停晚的迫害,現在的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喬子姍愈說愈動,眼底的仇恨似乎掀起波濤萬丈,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憤怒和幾分哀怨。
甚至已無愛意。
“你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他們孟家家大業大,不是我們這些人玩得起的,我也想逃,但是你覺得可能麼?我現下的處境和簽了賣身契的人沒有兩樣,不和孟家盤桓個幾年他們是不會放我走的!聽我的,他就是個偽君子,我和你喜歡他都是個錯誤!”我駭然,最後一句道明瞭所有。
原來喬子姍也看透了,原來他也不是單單對我這麼狠毒。這場鬧劇的我們都落得個遍體鱗傷的結局,只有孟停晚一人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