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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小聲地問。

惡魔勾起嘴角，他意味深長地說:“我該叫你莫里亞蒂，還是夏洛克？”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不重要。”蕭慄這下徹底收起了手術刀，“現在重要的是……真相。”浩哥訝異道:“真相？！”沒人搭理他。

蕭慄無奈地對惡魔道:“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彼此也知知底，就不能少整點花裡胡哨的，直奔主題麼？”惡魔:“……………”——他什麼時候跟這個人類……知知底了？！

蕭慄接著道:“那我就直說了，拯救還是毀滅，本就是一個偽命題。面前這位惡魔先生這幅氣定神閒的樣子，哪裡像自己的獻祭法陣要被破壞？”

“也許……因為我發現了比法陣更有意思的東西。”惡魔嘴道，“對我來說，這個法陣不過是少了一界的祭品而已，無傷大雅。”

“你的話只能聽百分之一。”蕭慄開了嘲諷，“真相很簡單，就像那封信寫的那樣，本沒有選擇。”鄒涵易問道:“什麼意思？不是任務本上寫的選擇？”

“如果我們所接到的階段任務，是假的呢？”蕭慄提出了一個假設，“如果有一股力量，可以篡改我們的任務，擁有這股力量的人非常惡趣味，他給我們兩個選擇，拯救還是毀滅，可最後都會是殊途同歸。”惡魔靜靜旁聽，忽地打斷蕭慄的話，指著自己挑眉:“你說的這個人是我？”蕭慄沒理他:“我的推測很簡單，我們自從一進入這個世界，任務本上顯示的任務就是被篡改過後的。我一開始以為區是有‘靈’的，夢裡的女孩和外面的黑影，都是它的意識化體現，但見到監控錄像之後，我發現我之前想錯了，它們是在畏懼，畏懼惡魔。”

“其實從信封，到從鬼屋出來的辦法，一直都有提示——答案就在我們的眼睛裡，我們所看到的‘選擇’並不是真實的。”

“整個區都是惡魔的遊樂場。”

“這位惡魔先生篡改了我們的任務，他在真正的任務上加了一層假象，用他所塑造出來的假任務惑我們，看著輪迴者團團轉——並且在最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用他那浮誇的表演看著我們落入他的圈套。我們不管是選擇拯救，還是毀滅，結果都是完不成真正的任務，被留在這個世界，直到超時後被殺死，因為我們本不知道真正的任務是什麼。”蕭慄說到這裡笑了一下:“不過我猜，真正的任務八成也是跟這裡的真相有關……也許我說完之後就會出現？”浮誇的表演者聽的倒認真:“唔，請問夏洛克先生，我的表演哪裡浮誇了？”

“眼神。”蕭慄指了指對方的眼睛，“你的情緒太誇張了。”他原先想換個詞語，卻沒想好換什麼，斟酌間還是用了近義詞。

蕭慄話音剛落，原先一直安安分分的小黃本震動了起來。

在原先那【第三階段任務:拯救區】之上，浮現出了一行用紅筆加的字跡來:【真實任務:推測區真相。】原先的階段任務字跡慢慢變淡，直到徹底消失，這行新出來的字跡取代了它。

【輪迴者蕭慄完成真實任務，評價等級s，任務完成度95%，獲得1000倖存幣。】【你已經累計兩次摧毀了欺詐之神普烏度羅勾伊的遊戲，你在他心中的仇恨值已經名列前茅——額外提示，當仇恨值達到頂峰的時候，哪怕他遇到曾經的生死仇敵，他心裡的第一順位仍然會是殺掉你。】蕭慄沉默了兩秒，抬頭用無辜臉問眼前不知道是神還是惡魔的男人:“…………沒必要吧？”普烏度羅勾伊回以一個文質彬彬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