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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邊的角落躲。

「別理他們……今兒咱們成親呢，讓那幾個小崽子聽去……」

「這、這不好吧？啊……哈嗯……」

「對！就這樣！叫大點聲兒，饞死他們！哈哈……來，給我……」王玲被馬平生拉了回去，窗戶開不了，我鬆了口氣，扶著牆慢慢起身，往家裡走。

裡頭聲音越發大了，馬平生可真賣力啊，就像當初我一樣。

我回頭看著隱在夜幕下的楓香嶺，那裡沒有我的家，只有掛在祠堂門口那兩隻紅燈籠在風中搖曳。

我回到家裡，洗了個暖暖的熱水澡，煮了雞蛋，發現桌上放著一碗豬頭。

今天我不想吃它。

我進了廚房，拎著兩個塑料桶，從村頭走到村尾。

今夜沒有一絲風聲，連村裡野狗都異常安靜。

月明星稀，我挎著包袱，站在進村的山坳口，看著漸漸火起的村子，笑的異常開心。

「起火啦！快來救火啊！起火啦！！」……

前程往事（一）死了也要看著女兒被親生父親我走了。

或許一年，或許五年，我可能還會回來，改頭換面，誰也不知道我是誰。

因為我阿孃的墓在這呢，我阿爹……

幼時，我曾經偷偷跟著阿孃的身後，看到她和一個頂漂亮的阿姨見面。

阿姨讓阿孃回家，阿孃說沒臉見父母，要讓那男人付出代價。

我躲在誰也看不見的角落，看著阿孃面前的甜點蛋糕，眼饞的很，又不敢出去生怕阿孃生氣打我。

阿姨說:「別這麼做，她畢竟是你的孩子。」阿孃眼睛紅紅的，我永遠都記得她說的話。

「我揹著父母跟了他，來到這鳥不拉屎的窮地方，可他居然是有家庭的！我不甘心！」

「他騙我！我就要他看著我跟別的男人上！還有他的女兒！我要他的女兒跟我一樣！做婊子！」阿姨狠狠地打了阿孃一巴掌，「姐！你瘋了！他不過是個小村長！你圖什麼！

那也是你的女兒！」我怕極了，不敢說話，不敢動，眼睜睜看著阿姨怒氣匆匆地走了。

我不敢再留下來，匆匆回了家，等我回去的時候，上了小學的馬平生告訴我。

一個小時前，有人開著電視上才看得到的小車，來家裡找我，說要帶我回家，但是找不到我，就走了。

我那時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懂事再想起，大約是那阿姨以為阿孃把我藏起來，不讓他們帶我走，直到我長大，再也沒來過。

難怪我家裡進進出出這麼多男人，村長來的次數最少，等阿孃死了以後，我曾經悄悄打聽過，一個讓我奔潰的事實打擊到我了。

村長並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他一直以為只有王玲一個女兒，而我不過是阿孃跟別的男人野合生下的野種。

就在半年前，我勾引了村長，把他帶上我的，正對面是阿孃的牌位。

多刺啊。

死了也要看自己的女兒被她親生父親，了很多次很多次，看著自己的女兒，是怎麼伺候她的親生父親。

阿孃，我是不是很不孝？呵。

我在阿孃生前很寶貝的一個小盒子裡，找到了一些東西。

幾封信，上面寫著地址，在一個大城市，那地方我只在電視上看過。

現在，我該回到真正屬於我的地方。

楓香嶺的一切，回隨著這場大火，把我所有的過往，焚燒殆盡。

前程往事（二）大結局五年後。

「小姐，我們已經到了。」我合上手中的資料，看著外頭有些蕭條的小鎮，髮廊店邊上擺攤賣燒鴨的位置，變成新建的五層樓房，門面開了水果店。

鎮上新開了條大街，其他什麼都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走吧，去村裡。」跟著我回來的兩個保鏢，是外公配給我的，我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用外公的話說，有人照看不容易被人欺負。

我欣然接受。

「是的小姐。」保鏢正要關門，我忽然聽到對面街上一陣吵鬧聲。

髮廊店門口，一個身材壯碩的女人扒拉著另一個女人毆打，兩人撕扯不清，嘴裡吐著我很久沒聽過的髒話。

「臭婊子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個爛貨！」

「小賤人罵誰呢！馬平生自個兒上我的我他了？！你老公把你鬆了上我咋了！」

「生了倆崽子那都松得跟開火車了吧！那我撒氣！老孃不是好惹的！」兩人連打帶罵沒少讓人看熱鬧，髮廊門口的男人想拉開兩人，忽然被人錘了兩拳，惱羞成怒踹了她一腳，也走開了，完全沒顧及對方是個女人。

「馬平生你個短命的！我嫁給你沒享福幾天你就吃喝嫖賭全佔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你別走！給我回來！」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幾個婆娘在我車子旁邊看稀奇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