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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被伊戈攔截在廚房門口。

“你讓我聞聞。”

“我小時候是不是照顧你的。”喬佚開始提往事。

阿洛有不好的預，伊戈一開始憶往昔絕對有問題。

“照顧是照顧我，你又要幹什麼？”

“你和張權回北京，或者回澳門，當時前老闆用錢保沈，一定有轉賬記錄。”喬佚說，“把人翻出來，張曉的話有道理，沈可能被騙了。”

“什麼叫可能被騙？他一定被騙了啊！”阿洛還在聞空氣，“這件事，我一直想一直想，肯定有問題。要真的死了人，這麼多年能讓沈平安無事？沈他吃虧在膽子不大，也沒有經驗。要是落在咱們手裡，他能被騙死。”

“你會騙人我可不會。”喬佚把他鼻子捂住。

“你做個人吧，我就聞聞。我大老遠回來就吃了幾個饅頭，晚上還要趕回北京，能讓我吃一碗沈哥親手做的貓咪拌飯嗎？”阿洛提出要求。

喬佚笑了。

“算了，當我沒說。”阿洛擺擺手，伊戈一笑保準沒好事。他對沈哥笑才叫開心，對別人笑都是等著算賬。

開飯時沈發現鍋太大，端不出來了，乾脆叫兄弟們拿著碗挨個撈麵條。20袋方便麵瞬間消失，他都沒吃到幾口，又了兩個饅頭才飽。

這時施美在群裡發了行程，小朋友們已經安全到達本機場，都很乖，在等待轉機。喬佚把手機暫時還給沈，沈又拜託施美一定看好孩子，然後默默關上了微信。

“怎麼了？”喬佚捧著面，別人都是自己撈，自己這碗是沈親自拌的。不一樣，真不一樣，弟弟和弟弟也有差距。

“想孩子。”沈落寞，“以前我都是送悟空去機場，他出國了我再回村裡，村裡人都知道我撿了一個孩子養，我也怕他們說漏嘴，讓悟空知道。悟空吃飯挑嘴，只愛吃我做的，出去不一定吃得慣。”

“我也挑嘴，我也吃不慣。”喬佚麵條，“跑這麼多年你也不想我。”

“我想了啊，想你啊。”沈把饅頭分給他。

喬佚看他一眼。

“沒覺得。”

“唉，真想了。”沈嘴，“我不喜歡你，饅頭肯定不給你。從小我也不敢告訴別人自己叫什麼，因為我的名字就是提醒，提醒家裡欠了錢。從上學開始，我很怕同學知道我叫什麼，怕他們把字拆開猜出來。這幾年自我介紹的時候我都說，我叫沈，慾望的，省得別人想多了。”

“這就是想我？”

“你知不知道慾望的英文形容詞？”沈問。

喬佚冷冷淡淡。

“不知道，我學俄文的。”

“eager。”沈讀了出來，讀完也不解釋只低頭啃白饅頭。喬佚把麵條咬斷，邊吃邊笑。

午飯結束，施美那邊也通知家長快要登機。喬佚跟著沈出了門，一路上經歷各種指指點點。

“他們看我？”

“嗯，知道你不是中國人。”沈專挑沒人的那條路走，“我喜歡男人，他們也知道。估計以為你又是我找的有錢人。”

“我本來就是你找的有錢人。”喬佚一身筆西裝走在鄉間，格外引人注目，“什麼叫又是？你以前找過？”

“沒有。他們一定想不到，當年要去北京要債的對象就是你。”沈回頭看他，“養孩子真的好難，最初那兩年我連覺都不夠睡，還要考試，哪有功夫找有錢人。你呢？這幾年找沒找？”喬佚嗯了一聲，態度模稜兩可。

“找了啊？”沈頓時不高興了，“你他媽的，你移情別戀！”

“我是被你扔了好吧？”喬佚逗他，“你把我甩了，還不允許我找別人，沈哥你要不要講講道理？”沈立刻堵他的路。

“我都要蹲大獄了，我還講道理？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時候找的，找的誰，怎麼找的，找了多長時間……”喬佚只是笑，不回答，牢牢抓住沈的手腕不鬆開。

“滾，別他媽抓我。”沈甩開他，雖然自己當初穿上褲子就走確實很渣，但聽小喬又找過男朋友還是不舒服，“真……真找過啊？”

“也沒找，接觸一下，吃了幾頓飯。”喬佚說。

“哦，吃飯可以，我可沒吃醋。”沈飛快撇清，“我是怕你年紀小，又單純，又不會打架，在外面被人騙了被欺負。”知道他沒找，沈心裡舒坦了，拉著小男朋友往前走。前面是許多透明大棚，他挑開其中一間大棚的門，入目是休息室，一張簡單的單人和小火灶。

“我是農村戶，名下有地，但是很少。土地是國家資源，個人就是個人的，爸媽的不能給孩子，我爸媽走了之後土地就歸集體。”沈練地生火，“我的地很少，可沒時間打理。在農村，你不看著地，別人就會來拿，幾年荒廢了，別人就來種莊稼，說不清楚。除非有監控，收成最好的季節還要僱人看著，不說一定，八成會有來偷的。現在我的地給村裡另外一家種西瓜和草莓，你去摘吧，我現在是地主，你看見的這片苗都是我的。”

“牛，龍拳小馬哥還是地主。”喬佚隨口一誇。

沒想沈當真，頗為自豪。

“不多，就二畝，你不懂畝吧？是中國的土地面積單位，反正……不多。你去摘啊，草莓管你夠，你要喜歡以後我叫他們摘完了寄回北京，我管你吃水果。”

“我去看看。”喬佚原本無，可沈一直推銷他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