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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重華帝君合籍七萬年後解籍,逝於仙魔大戰之中,生時離,死後別。”這段故事留在靈山的傳說裡,可窺見的唯有寥寥數筆。

阿月所知不多,在問道者漫長的歲月裡,他顯得太過年幼懵懂了。可他卻明白了一件事,帝君愛他並非沒有緣由,他也終於明白了半睡半醒間那句‘師兄’是喚給誰聽。

煙鎖忍著淚,冷聲道:“帝君與仙君是同門,深情厚誼又何止那七萬年,公子憑著一張肖似仙君的容顏得了帝君這份寵愛,不覺有愧?”阿月垂眸無言,指尖冰涼。

煙鎖抹去眼角的淚,倔強道:“這話我今既敢說出口,就沒想活著,公子大可告訴帝君去,便是將我剝皮骨也無所謂。只是公子且明白一件事,您比不得我家仙君風華之一二,仰仗容顏相似罷了,能得幾時好?”阿月嘆了口氣,起身將一方素絲手帕遞給煙鎖:“別哭了,我不會跟帝君說的。”煙鎖看見手帕先是一愣,隨即哭得更厲害了。

阿月有些無措,只能勸道:“何至於哭呢,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就是了。”煙鎖往地上一蹲,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那年,她莽撞冒失,不慎打碎了照月仙君最愛的那隻玉杯,嚇得直哭。正巧仙君從外面回來,見她瑟縮著不停泣,問了緣由。她以為自己一定會被仙君攆出去,誰知仙君只是遞她一方手帕,道:“別哭了,不過小事而已。”8.

重華回來的時候,阿月一個人站在庭院裡,一動不動。重華在他身邊坐下,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圈住那一把柔軟的細,笑著問道:“怎麼呆呆的?站這兒想什麼呢?”扣在間的手火熱,阿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悉又陌生的人,輕聲道:“我不知道要做什麼。”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房裡每一件陳設,都不屬於他,他不想看,不敢動。

重華輕輕吻住阿月的柔軟的耳垂:“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心做我的夫人就好。”阿月沉默一瞬,小聲懇求道:“不要舉行合籍大典,可以嗎?”重華一愣:“為什麼?”阿月只是搖了搖頭。重華嘆息一聲:“可是阿月,我不想委屈你。”

“我、我不委屈……”阿月將手認真地放在重華掌心裡。

重華拗不過阿月,只好作罷,但他卻執意拉著阿月掰了一次月神。那是他們在遊歷靈山時遇到的新人結契的儀式,天地為證,月神為鑑,紅衣紅燭,兩人拜了迴天地。阿月被重華抱起,按在上,溫柔疼愛了半宿。

自那後,阿月便一直住在這裡,在徵求了重華的同意後,他開始在照月仙君曾經的藏書樓裡翻閱仙君留下的典籍和手札。從那些雋永的字跡裡,隱約可見那人風骨。阿月想,倘若只是一張臉,何德何能來替代這樣的一個人。

仙君留下許多修煉法籍,上面有細密批註,恰到好處的點撥與指引,像是個溫柔的先生用最大的耐心來對待他的學生。阿月仔細翻閱這些有批註的法籍,竟能與仙君心意相通般,書中所注所點,他皆是一眼便能明瞭。不過短短數月,他修為進許多。

有一次重華見阿月看這些法籍,方道:“師尊雖收我為徒,可我一身劍術仙法皆是師兄所授,為了教會我,他沒少下功夫,這些批註便是他當年為了指引我寫下的。”阿月看到,重華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溫柔又懷念。

後來阿月在藏書閣無意間看到一幅畫,他小心地打開,那畫上赫然是重華少年時的模樣,鮮衣長劍,眉宇鋒利。作畫的人筆法綿密細緻,畫中山水皆是淺淡,唯有帝君濃墨重彩,少年張狂俱在其間,一筆一劃,皆是入了骨的用心,確是心頭摯愛了。

“你又動仙君東西!”煙鎖進來奉茶時看見阿月對著畫卷發呆,忍不住奪了過來,剛想生氣,又忽然頓住,猶豫道:“你……你哭了?”阿月搖頭:“對不起。”煙鎖小心將畫收起,有些悶悶道:“仙君鮮少作畫,難得留下這麼一幅。你平裡翻他典籍還不夠嗎,幹嘛動這個。”阿月耳畔嗡鳴,隱隱有些眩暈,他勉強撐住桌子,再次小聲道了歉。

煙鎖回頭看他,見他臉不好,結結巴巴問道:“哎,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仙來?”阿月擺了擺手:“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他近來常如此,疲乏困倦,暈眩氣短,就連修煉都難以集中神。

“那你喝口茶……”煙鎖將茶盞遞了過去。阿月接過去,勉強壓住嘔的念頭。他實在倦了,只得回去休息,又央求了煙鎖無需拿這點事煩擾重華,他不願再給重華添麻煩。

睡至半宿時,阿月聽見帳外有動靜,他著眼坐起身來,以為是重華回來了,挑開簾子卻見窗前坐了一個少女,月落在少女清冷的眉眼間,恍若相識。

9.

阿月心頭被重重撞了一下,怔怔看著眼前的少女,那眉眼與他竟是極相似的,但他知道,並不是像他,而是像另外一個人。

這是照月仙君的女兒,神女瑟瑟。

窗外窸窸窣窣,一人翻窗進來,衣袂翻飛。

“瑟瑟快些,帝父被我支開,怕是不久就要回來了。”玄霜拍了拍妹妹肩頭,一轉身便看見眼前的阿月,當即愣住了。

“君……君父……是你嗎?”玄霜險些腿一軟跪下,被瑟瑟一把拉住袖子。半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