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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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昏沉沉睡去，誰知道她會被胚怎麼了！

維倫納德霸氣的態度和之前斯文溫和的他判若兩人，讓她又想起那晚在馬廄前強吻她的男人，可是他們是同一個人啊！他們？對腦海冒出的用詞皺起眉，她幾乎要嘲笑自己怎會有這種滑稽的錯覺，她怎會以為有兩個格迥異的維倫納德？

“我希望我們之間覺親暱些。”維倫納德故意貼近她的耳朵低喃。

“我希望我們之間最好有道跨不過的鴻溝！”耳廓襲來一陣熱氣，她只能以言語反諷，繼續徒勞無功的掙扎。

要不是外貌相同，她真的會相信他們其實是兩個人。

除了同樣討厭外，他們之間本沒有任何共通點。

等等，她有過幾次這樣的錯覺了？我不能對另一個自己負責…猛然間，她混沌漲熱的腦海中冒出了他之前曾對她說過的話。難不成他真的有雙重人格？她努力集中思緒思考他們所給她那種截然不同的覺是否出自她的想像。

愈想，她愈相信他所說過的話。

不是有兩個人，而是一個人擁有兩種格——該死的天哪！為什麼她什麼倒黴事都遇上了，還得遇上這麼怪的男人？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甜心，女人該溫柔些。”明知她厭惡，他故意要喊到她習慣這個稱呼。

“你到底是誰？”著重氣，她忍不住怒問。

她難受得快沒力了…該死的雨好吵！要不是這場雨，她也不會落入眼前進退維谷的窘境，早躺在乾柔軟的大上夢周公。

這場突來的雨真的該死！

“我就是我，你應該對我的身分十分清楚，不是嗎？”望著近在咫尺的嬌顏，維倫納德詭異的口吻異常溫柔。

“還是，你期待我不是我？”

“我對你沒有期待，你別來招惹我。”才來荷蘭幾天，她就覺得好累。

如果他的軀體裡有兩抹靈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待他們的存在，而讓她疑惑的重點在於，不管哪個他對她都似乎異常執著，誰也不肯鬆手。

他有幾重格都沒關係，只要他別對她興趣就得了。

雖然她覺得“平時的他”好應付多了…

“我不同意，那傢伙也不會同意。”摩擦她的手，他笑得有點惹人嫌。

“你不該是這個樣子…”不該有兩種個。用僅剩的力氣瞪著他，她只能用言語表達出心中的不滿。

要是有力氣，她真想踹他兩腳。

那傢伙？他們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嗎？真是個怪胎！

“我該是什麼樣子？像那傢伙一樣綁手綁腳嗎？”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冷漠。

不是特別在意他的覺，陸琦卻清清楚楚聽出他的憤慨。

“我無意評判你們，但你為什麼也纏著我？”她真的疑惑。

有雙重格的人未必會喜歡同一個人吧！

“因為你終將該是屬於我的。”倏地，他的綠眸顯現異常堅決的眸光。

“你何以如此確定？”她從來沒想過要接受他…或他們。

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她沒改變主意，誰都不能她去接納他走入她的生命；誰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擁有主控權的人是她自己。

“我要你，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會去追你，你註定是我的。”重複著決心，他的堅定讓她覺得他會說到做到。

那傢伙放棄，他也絕不放棄。

若不和他在一起，他就將是她永遠的惡夢！

來自內心的寒意讓陸琦突然起了一陣戰慄。

發現四周漸漸昏暗，她的眼神突然落在窗外道:“天黑了。”因為莫名的寒意，所以她不想和他繼續原先的話題，索隨意找了話題扯開。

“別擔心，有我在。”看出她的用心，他並未拆穿。

當她乖乖待在他的懷中，他可以給她最大的包容，許多事都不去計較。

“有你在才糟…”閉上眼，她忍不住用中文咕噥。

不相信他這個人格，她卻愈來愈累，幾乎要無法保持清醒了。

她無法否認，就算身體沒事，這個維倫納德仍會讓她窘於應付。他太自我，本不懂何謂紳士風度，他真該把他這個劣質的格丟去荒島。

但她想，這個“他”也不至於卑劣到趁人之危吧！

累極了，她決定放膽睡覺，覺到她的妥協，維倫納德嘴邊揚起笑，調整了姿勢好讓她更舒服。

雨，還是下個不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