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第二卷 聖都初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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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xwjlcdbd2023年4月3字數:16963【十八·夜間出】「你看起來心情不錯。」並不用刻意花費力觀察，只是隨便瞟了兩眼的伊比斯很容易就發現了自己女奴的異樣:往常，她總是顯得心事重重，但今一如既往地晚歸時，步履輕盈的妮芙絲顯然是神振奮了不少，眉宇間也盡是掩蓋不住的雀躍之情。

「稍微做了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嚥下一塊麵包，緩了口氣的龍女回覆道，「和待在宅子裡虛度光陰比起來，總是要令人高興一些的。」猜也猜得出來，她大概又是和那幫混混朋友們在街道上玩耍了一整天，所說的「對社會有益」的事，也無非就是懲治惡或救助窮人了。

伊比斯並不在意這種雞蒜皮，不過另一件跡象倒是較為可喜:她已經開始重新適應和自己同桌進食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少女仍然看不起餐桌上熱氣騰騰的晚餐，只是一個勁兒地啃著從外面買回來的冷硬幹糧。

「還在害怕我會給你下藥？難得我做了薯泥拌蝦、油燉蘑菰和鹿排。」妮芙絲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對此伊比斯也無法再說什麼了。

本來，從主人與奴隸的立場上而言，女奴無論遭到主人怎樣的對待都是天經地義的。

然而兩人的關係畢竟比那要更彆扭一些，這個自覺欠缺的女孩現在倒更像個不情願的同居人，有著無法忽視的想法與判斷力。

只能隨她去了。

雖說定下了軟硬兼施的調教方針，一味地示好也只是軟弱。

獨自享用研究新菜譜的成果，悠閒自在的青年繼續閒聊。

「花環不錯。誰送你的禮物？那個混混朋友？」

「鄰居家的小孩送的。」提到這個，妮芙絲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隨後生硬地轉變成了冷淡的樣子，「我吃飽了。如果主人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開始晚間的瑜伽功課了。之後還要用牛泡腳，這可是主人你吩咐過的，我也沒忘。」那是為了抵消總是出門走動造成的足部損傷，就目的而言也是為了滿足主人的慾。

伊比斯知道少女對這樣的安排有些意見，或者說，她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費行為。

倘若不是有主人的命令，這個連打扮都不會的怪女孩可不會去保養——她對容姿重要的輕視也是需要慢慢糾正過來的錯誤觀念之一啊。

「那還不急，睡前再泡更好。」早就有所準備的伊比斯也放下餐具，展現了真摯的笑容，「我也有個禮物要給你。這可是主人的賜予，心懷地收下吧。」他從餐桌上起身來到對位的妮芙絲身邊，摘下了她頭上的花環隨手丟開。

少女先是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但見到青年從身後掏出的東西之後，立刻就變為了震驚之。

她曾經見過這件道具——在某段最為艱難的子裡。

「這……這算什麼禮物？這明明是套在奴隸脖子上的項圈呀！」

「難道你不是奴隸嗎？」青年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可妮芙絲分明從那之中受到了寒意。

項圈，那是奴隸主們對付逃亡奴隸的器具，通常是掛有牌子的金屬圓環，和烙印一樣彰示著佩戴者的低賤身份。

然而此刻展現在少女面前的項圈形制要更特殊一些:它獷得像是曾經限制在自己腕部上的那些鐐銬一樣，看著就能讓人產生不快。

如果不是上面還有刻著自己姓名和住址的金屬牌，她幾乎會把這當成是又一個戴在手腕處的拘束器。

「我…我不想戴上這個，主人……」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是要拒絕嗎？」誰會把這種東西當做禮物啊！忍住了吐槽慾望的妮芙絲只是翻了個白眼。

知曉了這傢伙惡劣的格後，傻子才會相信項圈會是送給自己的禮物——應該又是他的惡作劇，而且還是有意味的那種。

想象了一下這樣沉重的枷鎖要壓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難以接受的妮芙絲抿住瓣，試圖找些理由來回絕這份「禮物」。

「如果戴著這東西出門的話，會很不方便。而且，它的造型一點也不美觀。主人你說過，我的外貌會與你的名譽掛鉤，也就是說，這東西會損害你的名譽……」

「有長進啊，學會站在主人的角度來勸諫了。」伊比斯翹起了眉，「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一直戴著它。只是今晚玩的時候用一用，平時就隨你喜歡了。」說的好像自己會喜歡上這東西似的……妮芙絲沒有再表示反對，只是微微點頭表達默許。

伴隨著卡扣合攏的聲音，脖頸處冰冷的金屬觸讓少女到了些許不適，隨後，她就看到面前的青年又掏出了一長一短的兩物體。

「這個，本來是在後面的……不過你已經有尾巴了，倒也沒必要再加一。」笑眯眯的伊比斯扔掉手中短的那假狗尾巴，想了想又發出了指令，「把衣服脫掉吧，啥都別剩下來。母狗果然還是要不穿衣服最好。」已經對這種事麻木了的妮芙絲沒有遲疑地執行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