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序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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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枯井中爬出來的男人就不幸地被他們找到了。他撒起退狂奔，可是數未能進食的軀體只是離那些揮舞著屠刀的兇手越來越近。拼死拐過了街角，卻面撞上了行路的人群。

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銳的靈衛隊。男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卻又因為瞥見的面孔而興奮起來。那是最後的一線希望，在理智之前就被本能把握。他用盡全力邁步飛奔，扯動撕裂的肌靠近過去並放聲高喊。

「城主小姐！救我！快救我啊！」對，他目擊過四年前那個白的身影單人擊潰靈小隊的現場。只要她像那時候一樣行動起來，這些長耳朵的暴徒瞬息間就會被狂風般的動作輕而易舉地打倒，再銳利的刀刃也趕不上她的速度，再堅固的甲冑也擋不住她的踢擊，那樣自己就一定會得救……

但是，城主小姐怎麼會和靈們在一起呢？

遲來的理智追上了思考。

為什麼，城主小姐赤著身體呢？她的手腳上為什麼拴著鐵鏈，肚臍上還烙印著奴隸的印記呢？

可怕的念頭明晰之前，男人的腦袋就飛了起來。

龍女呆呆地看著凱魯特的近衛將利劍收鞘。市民的熱血當空灑落，在她的半身上浸染出大片紅的痕跡。她的腳步雖然緩慢，卻本沒有被這突來的曲打斷過節奏，虛浮地邁過了地上新鮮的無頭屍體。

一行人就這樣無言地穿過了重新變得死寂的街道，來到了城後的廢棄礦之前。

走過漫長的下降甬道，穿過因為魔晶而變得亮堂的天然礦大廳，前方就是蜿蜒曲折的礦道支路了。

不用埃斯特蕾提醒，白髮少女就主動地走過停滯的隊伍，踏過地上的老人屍體，來到了無數支路中特定的那個入口前，隨後走近了暗淡的礦道。

她無數次地踏入過這條通道，只是那時跟隨的是熱忱而勇敢的人類小夥們，而不是靈的侵略者。身後的衛兵打起了火把，她就這樣踏著自己的影子向黑暗的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地下溶裡。儘管不如之前那能夠種植數十畝的地下農場大廳那麼令人震撼，這也是相當巨大的溶了。

「這就是儀式舉行的場所了，埃蕾。」不用說也能看得出，這處溶有著特殊的用途。四周的巖壁都有難以名言的神秘痕跡，而溶的中心則是非天然的人工大坑。擺放在坑中的，是許許多多的板箱，堆成了相當規模的小山。

「那裡面是什麼？」

「儀式要用的物品。」少女將目光轉到木箱上，神不喜不悲，「都是獻祭了無數人命才合成的鍊金藥物。大量的粉狀的是沒什麼用的黑火藥，瓶裡的體是危險的硝酸甘油，剩下的就是少量的、犧牲了更多人才得到的效果更好的黃火藥。」聽她說的這麼煞有介事，埃斯特蕾不疑有他。倒是聽完女奴轉述的凱魯特突然對這些鍊金物質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