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慌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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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瑪亞做了什麼?”承翰問。梅杜莎一抬頭,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她沒說話,只是同樣瞪視著他。
“你這個女人,玩我還不夠,還要對瑪亞下手?”他比較在乎的是什麼?是瑪亞對他的不貞?還是惡毒的梅杜莎向瑪亞下手?抑或是梅杜莎的放蕩,讓他傷心?其實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憤怒。
“我們做愛了。”瑪亞說“承翰,我要跟你分手。我喜歡上學姐。”
“你說什麼…?”承翰糾緊瑪亞的衣領,怒目瞪視著昔愛人,承翰心中雖然有覺自己是喜歡梅杜莎的。
但這樣的痛楚顯然比不上瑪亞對他的背叛。複雜的覺萬般糾結,就像是纏繞紛亂的水草般無法理清,而憤怒與心痛只是清楚地深深加劇,焚燒著自己。
“承翰、瑪亞。”梅杜莎的表情非常疲累,她沉著聲音打開門說:“我想進房間,你們如果不介意,可以進來談?”承翰拉住她,卻一句話都擠不出來,而她輕輕撥開了他的手,低垂著眼,沒有看他。他從未看過她這樣的表情。
“對不起,承翰。”瑪亞跟著要進房間,承翰拉住他“你呢?是不是也要跟我說對不起?”瑪亞點頭不語,承翰咒罵,沒有跟著進房間,下樓開車逃離現場。
“你不去追他嗎?”梅杜莎拍拍瑪亞。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是你不可能不在乎他。”梅杜莎說“我只是寂寞,只是想找人取暖,所以才找上你。我很複雜,不能夠給你什麼。”瑪亞沒有說話,眼中緩緩的蓄著眼淚,想起的是承翰,跟他那麼快樂那麼豐富的曾經。梅杜莎說,臉上和聲音都沒有帶一點點情“人和人碰撞的時候,免不了有些火花,也免不了同病相憐。
或許我們都只是寂寞,需要人瞭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互相引。
“但是承翰不一樣,他很認真的愛你,或許你們兩個並不適合,但是他已經設法去了解。
他跟我談你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神飛揚,他以你為傲,總是保護你,不想要你受一點點傷,或許他的方式不對,但是他很努力。”
“姐姐…”瑪亞顫抖著,衝了過去擁抱梅杜莎“對不起…”然後轉身急急離開。
“放心。”梅杜莎笑著對他招手。如同花綻開一般溫暖而芬芳“我會沒事的。”然後目送著他的機車離去。梅杜莎回到房間,躺在上,眼淚泊泊的承滿了整個眼眶,一眨眼就氾濫奔騰。
“我適合一個人。”她對自己說。***她前往赴約。
劉教授的子是一位蒼白的女子,束起頭髮穿著得體,不年輕且表情倉皇,有禮的接待她,卻絕口不提劉教授的事情,希望等先生回來再說。
梅杜莎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她握緊手中的包包,表情拘謹且沉重。她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自己的可能。沒多久,劉政傑回來了,對於她的出現到非常訝異。梅杜莎看著眼前的女人,從那樣倉皇受驚的樣子,變得咄咄人“政傑!
你最好給我一個代!她是誰?
““瑞雲,我…我本不認識她!她本不是我們繫上的同學…”劉政傑緊張了起來。
矢口否認他們認識的事實“你要她自己說啊!我本不認識你對吧!?”梅杜莎心頭糾緊,瞪著眼前的男人不說話。
“那你的手機怎麼會有她的電話?你們助理告訴我,你每個禮拜四早上提早到校,就是為了兩個人幽會!你還不承認!?”張瑞雲大吼起來。
抓著劉政傑的衣領不停用力晃動,定要他給個代。隔了許久,劉教授的臉整個疲軟下來“對不起…瑞雲,我…只是…我只是逢場做戲…“梅杜莎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逢場做戲?你說過你愛我的!她咬著牙,沉著臉,眼淚無聲無息的爬滿了臉頰。她看著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在他眼中,只有子的指控與不信任,不停的解釋與辯駁,本沒有她的存在。沒錯,他一點也不愛她,而她的存在只是一種羞辱。
張瑞雲衝上前甩了劉政傑一巴掌,大哭著說:“我這麼辛苦照顧這個家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對不起!瑞雲!”劉政傑抱著子,任憑懷中的女人任意捶打,他只是不停懺悔,渴望贖罪的表情,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梅杜莎僵直著,眼神冷冷的瞪視著兩人,站起身,無聲無息地從包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鋒利的菜刀,用力衝進劉教授的懷裡,連同菜刀也刺進了他的腹部,梅杜莎冷冷的出菜刀,就好像替自己的咖啡加上一般神情自若優雅。
頓時鮮血直,劉教授整片襯衫染成一團紅的腥,她的手她的臉也都沾滿了血跡。她滿意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慘叫著不支倒地,張瑞雲放開緊抱著的先生,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政傑。”她冷冷的看著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靜:“你去死吧。”她雙手舉起菜刀,直指天空,她的眼神清明狡捷,美麗卻殘忍,用力將刀鋒刺進他脆弱的口,聽到劉政傑腔發出了椎心刺骨的震動。
她看著慌張而臉蒼白的張瑞雲,如同她看到的第一印象一般,嘴邊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然後帶著菜刀逃出劉家,消失在冷冷長巷。她空的眼神,望著整晚失速的夜空,利用鋒過他的血的刀,絕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地烙下最後的痕跡。
她渴望哪天,還有機會這麼說“我淡然,我不屑愛情。喔!愛,我差點忘記這樣的東西。”她想起承翰,想起瑪亞。
想起自己可悲的曾經。聽著自己微弱的心跳和漸漸失的體溫,很安靜的地方,什麼聲音都沒有,什麼人也都沒有,好像被寂寞謀殺。
直到覺像缺氧般蒼白無聲,如同嬌豔多情的medusa,美麗被阿西娜剝奪的那一瞬間,早就已經死在海神的祭壇上,即使擁有苟殘的生命,身體卻變成醜惡蛇發的妖孽,愛情也已經凋零殘缺,到頭來,剩下的只有令人心慌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