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蹤·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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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人們都入了睡鄉。
可是嶺南山中的金縷宮,卻一反常態,燈火通明,光亮如同白晝。
在一座寬廣輝煌的大殿以內,正中虎皮金椅上踞坐一位錦袍老者,他就是金縷宮的嶺南幽客樸摩天。
他身旁一位紅衣少女,這位少女就是在曠野和樸立人鬧翻一氣而走的公孫玲玲。
兩旁排立的是勁裝疾服的鐵衛軍,氣焰高張,神態不可一世。
跪拜在地的,是奉差回宮報信的鐵衛二十一號。
“講!”樸摩天虎吼道:“姓顧的小子抓拿到了沒有?”
“沒…沒有。”二十一號口吃而戰慄地答道。
“少宮主呢?”樸摩天再問。
“被姓顧的挾住了,所以…”樸摩天怒道:“那你回來做什麼?”
“姓顧的說…”二十一號吐吐的不敢說下去。
“說什麼?快講。”樸摩天更怒了。
“他說…他叫小的帶信給主上,他說他專程拜謁,請樸宮主賜予接見,還說他之所以夤夜相擾,乃情非得已,因為少宮主的臂…”二十一號說至此便頓住了,不敢說下去。
“臂什麼?快講!”樸摩天咆哮著追問。
“他說少宮主的臂傷,”二十一號硬著頭皮道:“必須在不出一個時辰內接洽,否則就要殘廢。”樸摩天狂怒地站起身,怒罵道:“無用的奴才!”
“是,主上!”敢情二十一號駭昏了頭,以為是罵他的。
“這小子也真狂得可以…”樸摩天疑惑的道:“我不相信立人會如此的不濟事?”樸摩天見問不出所以然,把手一揮,遣走了二十一號鐵衛。
公孫玲玲待在一旁,悶得發慌,這才找到機會口道:“樸伯伯就是不相信我說的,本來嘛,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尤其他那把鐵傘,使起來招式古怪,令人莫測高深。”
“鐵傘!”樸摩天若有所悟的道:“難道這娃兒已得到鐵傘尊者的真傳,果真如此,倒真不能小看他了。”他正在低頭沉思,公孫玲玲首先發現驚叫道:“樸伯伯,你看,他…”樸摩天一驚站起…
“樸宮主,久違了!”這發話的人好像從天而降,樸摩天一眼就認出是血手天魔顧明遠之子顧劍南。
站立西廂之鐵衛無不大驚失。
樸摩天頃刻間腦筋電轉,暗忖:“果然不假,難怪立人落敗,就憑這手幻影身法,論輕功就可獨步武林,這小子背上的鐵傘果然是鐵傘尊者賴以成名的獨門兵器,這小子必得其真傳,否則,武林中人絕不會把自己賴以成名而視若生命的獨門兵器隨便送人的,好在時間還算短暫,不信這小子在短短兩年的工夫,能領悟到鐵傘尊者百年以上的修為,若不即早除掉,必為心腹大患。”他忖度至此,不覺心中暗笑:“陽關大道你不走,閻羅死殿你自投,大好機會老夫怎肯放過。”樸摩天存心要除掉顧劍南,說來話長,在他電轉的腦筋中閃過,只卻是一剎那。
他瞬即轉驚為喜,肅容道:“聽說顧公小為了護送小兒立人,不辭辛苦,夤夜趕路來宮,老朽真是不盡。”顧劍南原以為樸老兒一見面就會翻臉,那就正中下懷,可以大鬧金縷宮,想不到樸摩天笑臉相,雖然是笑裡藏刀,卻反叫他難以應付,到十分尷尬,因應道:“在下深歉疚在被迫出手,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失手傷了樸公子,為了怕耽擱療治,我已將他帶回到鬼醫公孫輸老前輩手裡,至於因何誤傷,過中情節,公孫姑娘當能作見證。”
“那隻怪他學藝不,逞強出頭,怪不得顧公子。”樸摩天輕描淡寫的帶過,不再追問,顯得漠不關心。
顧劍南對面前這種虎視眈眈的場面,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在落坐的同時,不自地向旁邊兩排偉立的鐵衛掃視了一眼。
好厲害的樸摩天,顧劍南只這麼一瞥,他就已經注意到,忙向鐵衛們一擺手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大家可以下去了。”鐵衛聽到吩咐,整齊地向主子一躬身行禮,踏著整齊的步法,魚貫出了大廳。
此刻偌大的一座廳堂,只剩下樸摩天、顧劍南和公孫玲玲三人。
在鐵衛離去的同時,公孫玲玲故意退到樸摩天身後,用眼神示意,叫顧劍南提高警覺。
顧劍南既又好笑,心忖:“我顧劍南如這點也不懂,還敢探龍潭入虎。”樸摩天回過頭看了公孫玲玲一眼,慈祥的道:“公孫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立人的傷勢?”這是下逐客令,公孫玲玲那聽不懂,忙應了聲“是”說:“樸伯伯,我這就去。”顧劍南坐處距樸摩天近在五步以內,見他連公孫玲玲也遣走,更加提高警覺,暗運罡氣護體,以防萬一。
公孫玲玲走後,樸摩天開門見山的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顧劍南,請說明你的來意?”顧劍南也單刀直入道:“主要為了揚名立萬,附帶討回被墜崖之恥。”樸摩天長笑一聲,道:“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