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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觀星·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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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劍南沉聲道:“你是誰?”他氣得臉都發青。

那年輕人沉聲道:“潛龍堡少堡主徐風。”顧劍南問道:“你說誰仗技逞兇?”徐風冷笑道:“這還用問?”顧劍南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徐風笑道:“哈哈哈…”顧劍南目兇光,沉喝道:“說!”徐風不慌不忙的從容道:“各派門下以及本堡總管,均是被利爪抓碎天靈,去腦髓,死狀之參,令人痛心疾首!”

“這…”顧劍南問道:“這與顧某有何干?”徐風道:“尊駕的左手就脫不了關係!”顧劍南道:“是你親眼目睹?”徐風道:“雖非親見,但屈指武林裝鐵手的,只有尊駕一人,這還用得著徐風再作解釋!”

“你…”顧劍南氣得揮身直抖,卻又一時無從辯解。

公孫玲玲正出聲,又被樸立人暗中止住了。

當下,樸立人跨前一步面對徐風道:“少堡主,你這樣含沙影,不覺得有點過份?”徐風道:“尊駕想必就是中州三俠中的樸二俠了,如果能夠找得出第二隻鐵手,就算徐某失言,任憑尊駕如何發落。”樸立人道:“少堡主即使不這麼說,我們也不定要把這件事的真像清楚,但必要假以時才能夠辦得到。”這麼說‘鐵手’之事,樸立人是認帳了。內情如何只有他心裡知道,顧劍南這才明白是姓樸的與他們的過節,和自己無關,也就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了。

崆峒三劍自知非顧劍南敵手,既然有人出頭,且來人敵友難分,也就藉機下臺,向顧劍南一拱手道:“領教高招,青山不改,後會有期。”說完也不待顧劍南迴話,調頭離去。

顧劍南見崆峒三劍去遠,回過頭向徐風一抱拳道:“徐少堡主,能否讓在下說句公道話!”徐風一楞,道:“閣下有何見教?”顧劍南道:“你們兩家有何過節,在下一點也不知,不過此刻樸立人已負傷,不管什麼問題,理應留待後再談。”公孫玲玲大為詫異,想不到顧劍南反替仇人說話,情不自地向顧劍南投以欽佩和的一瞥,道:“顧兄講的很對!”轉向徐風道:“徐少堡主想也不會做出乘人之危的事吧!”遠處傳來馬蹄奔馳之聲,聽聲音且不只少數,此地離樸摩天的魔宮甚近,八成是樸立人的援兵。

徐風見風轉舵,不理公孫玲玲諷刺之言,緩笑一聲道:“看在兩位份上,徐風也不為已甚,就此別過。”樸立人一向驕橫慣了,那受得了帶刺之言,忍住傷痛,作勢有和徐風一拚之意。

公孫玲玲急忙搶步攔住,並對樸立人示以眼

徐風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馬蹄聲愈馳愈近,夜昏暗,雖然看不出來人是那一方面的,但已聽出是朝向他們奔來的。

公孫玲玲背過樸立人,用眼示意,意思是向顧劍南示警,叫他離去,她心裡也不知為什麼要這樣做,照說他們是敵對,剛才還過手,究竟是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只覺心裡很亂。

顧劍南報以會心的微笑,但並未移動身形。

公孫玲玲心裡好急,但又能說出聲。

倒是樸立人說出來了:“姓顧的,你趕緊逃命吧,稍時我的援兵一到,到時候你小子想走也走不了。”他分明是將法,顧劍南那聽不出。

顧劍南長笑一聲道:“樸立人,用不著你將,顧某並不是衝著你來的,我有言在先,你假使當初聽從了我的勸告,不要逞強,帶我去見令尊,不就省下一條手臂了。”

“好小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膽…”樸立人話說至此突發慨嘆的道:“可惜呀!可惜!”他這沒有由的兩聲可惜,把一旁聽的公孫玲玲潑了滿頭霧水,不明白他意所何指。

顧劍南忍不住問道:“可惜什麼?”樸立人恨聲道:“你不必故裝糊塗。”顧劍南道:“我為什麼要裝糊塗?”公孫玲玲有點忍不住,追問道:“你怎麼變的這樣不乾脆,說話吐吐?”樸立人轉過臉盯視著公孫玲玲,怒道:“怎麼?你也幫著他了,你想變成第二個梅冷雪…”公孫玲玲狠狠的瞪了樸立人一眼。

顧劍南唯恐他出言不遜,傷及梅冷雪,忙截道:“樸立人,我警告你,不許你出言中傷冷雪…”公孫玲玲妒心頓生,之以鼻,道:“嗯!叫的多親熱,不怕麻!”顧劍南諷笑道:“我只不過在談話中提到她的名字而已,難道比你剛才…”底下的話,他頓住了。

公孫玲玲嬌嗔道:“你敢說下去,我就要…”她說著便舉起了纖纖玉手,擺出要打人的樣子,其實天曉得,誰看了也看得出來她是撒嬌。

公孫玲玲猛醒到冷落了樸立人,急忙把話拉到樸立人身上,道:“就是你,吐吐的不把話說出來,惹人生閒氣,你究竟說是不是?”樸立人轉過身去不理會公孫玲玲的問話,半天,猛轉回身,惡狠狠的道:“你給我滾,人說‘人見人愛’,而你是見人就愛…”公孫玲玲氣的粉臉通紅,杏目怒睜,不等樸立人說下去,狠狠的摑了他一記耳光,一扭小蠻,飛身上了馬背,小腿一緊馬腹,飛馳而逝。

樸立人滿腹怨氣沒處發洩,咬牙切齒仰首向穹蒼道:“天呀!天呀!你既生瑜何生亮!”馬蹄聲更近,隱隱聽出有人在喊:“少宮主…少宮主…”樸立人壓低聲音道:“聽見了沒有,姓顧的,你如再不逃走,就沒有機會了!”顧劍南大為不解,詫異地道:“這正是你的報仇機會到了,你為什麼叫我逃?”樸立人道:“我要你活下去。”顧劍南冷笑道:“你竟在頃刻間變仁慈了,你能放棄斷臂之恨?”樸立人道:“沒有,我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因此,我一定要你逃命。”顧劍南道:“那又是為何?可是我不領你的空頭人情。”樸立人失望的道:“可惜呀!可惜!”樸立人連說了兩次“可惜”顧劍南頓時領會了他的意思,接口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可惜’,我會給你機會的。”樸立人大喜,道:“那你是應允逃走了?”顧劍南搖搖頭,道:“我不能改變我的初衷。”樸立人眼中冒火,怒極狂笑道:“小子,你也狂得可以,你也不打聽打聽咱金縷宮是什麼所在!”顧劍南笑道:“樸立人,你真健忘,你不是和我在你們宮裡過手嗎?金縷宮是什麼所在,我焉能不知。”樸立人恨聲道:“若不是那賤人掩護你,你焉能逃脫?”馬蹄聲已清晰可聞,由蹄聲判斷,來的人眾已在分頭尋。

樸立人繼續道:“時間不多,我們的地點馬上就會被發現,我看你還是知難而退,不必以卵擊石吧!”樸立人的語氣,已由兇惡變成情商,無奈顧劍南意志堅決,不為所動。

顧劍南以憐憫的眼光,看了看樸立人,也不答話,只是搖了搖頭。

樸立人知已無望,於是改變主意,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邁向顧劍南。

兩人原本相距七八步,顧劍南已由星月的微光,看出他一邊邁步一邊行進,無疑他是要作困獸之鬥和顧劍南一拚,以遂他親手殺死顧劍南的願望。

可是事與願違,他已是力不從心,邁到第三步他已不支倒地。

顧劍南見他斷臂處血如泉湧,他本良善,不忍見他枯血而亡,急忙出手如風,隔空點住了斷臂處的脈,救活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