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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青澀卻兇狠猙獰的臉,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做事也絕不會想後果,只要能在“兄弟們”面前表現出男子氣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柏易一隻手抓住紅髮的肩膀,另一隻手抓著對方的手腕向後一拉,小刀應聲而落。
紅髮還沒能反應過來,他剛轉頭,柏易的膝蓋就已經撞上了他的小腹。
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五秒。
“小朋友。”柏易彎把小刀撿起來,用刀背紅髮的臉上拍了拍,微笑道,“不要隨便玩刀。”
“有幫手!”
“草!誰他媽說的只有章厲和陳俊翔?”
“就一個人,一起揍!”柏易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套,這裡晝夜溫差比較大,柏易一直很注意養生,到了晚上必然要穿上外套。
他站在原地,外套被扔在地上,依舊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微笑著朝眾人說:“文明社會,不要動嘛。”人群中的章厲回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勾著嘴一臉微笑,長身玉立,眼中就充滿憐憫和蔑視的男人,那一瞬間,章厲幾乎忘記了眨眼,就連捱了一也沒有轉頭。
這群小混混沒練過武,柏易跟他們不同,他是正兒八經學過散打的,搏鬥技巧也學過,而小混混們即便想要側踢,卻連腿都打不直,更別說力量了。
但柏易注意著分寸——他不想打斷誰的肋骨,也不想踢斷誰的腿骨,只要讓對方暫時不能動彈就夠了。
小混混們在柏易面前,就像小雞仔,一個個跳的老高,卻無法對柏易產生任何實質的傷害。
和柏易相比,章厲就沒那麼有章法了,他全憑一身肌帶來的爆發力以及長期積累的經驗,不像柏易那樣進退有度。
章厲像一匹野狼。
柏易看在眼裡,驚在心頭。
他練散打只是興趣,他不會以此為生,也沒想過靠這個去爭強鬥勝,就算和人對打,那也是師兄弟間的友好切磋,講究的是點到即止。
章厲不一樣,他一身戾氣,下手既黑又狠,除了不要人命以外,真是一點餘地都不會留。
被柏易打倒的,養個兩三天就能恢復如常,被章厲打趴下的,不養個十天半月是不行的。
躲在屋子裡的陳俊翔扒在窗口看著外面,一張嘴大張,怎麼也合不攏。
章厲打架他見得多了,但柏易會加入進去,他是怎麼也沒想到。
那麼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會打架?陳俊翔以為他連蟑螂都不敢踩死。
而且即便他不懂格鬥,也能看出柏易和混混們的區別,就像貓在戲耍老鼠,老鼠還不能讓貓盡興。
小混混們捱了頓毒打,離開的時候沒一個能正常走路,連狠話也不敢放,以往打輸了還能強撐著來一句:“你給老子等著!”,這次害怕說了這話再挨一頓毒打,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柏易看了眼地上的外套,沒有任何遲疑的決定拿出去扔了,畢竟檯球廳的地上什麼髒東西都有,就是洗乾淨他也不可能再上身。
“沒事吧?”柏易走到章厲面前。
章厲抬頭就看到了柏易那張似乎萬年不變的笑臉,他皺眉道:“你練過。”柏易:“練過幾年,你想學?”章厲點頭。
柏易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他在臺球廳一週時間,但跟章厲的關係並沒有拉近,有個拉近關係的機會,柏易當然不會錯過。
“行啊。”柏易,“只要願意吃苦。”章厲剛要說話,陳俊翔就從一邊躥了出來,不知道他在旁邊聽了多久,張嘴第一句話就是:“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太他媽帥了!”陳俊翔看著柏易的眼裡像是有星星,他一臉崇拜地說:“柏易、不、柏大師!柏哥!你也教教我吧!”
“你剛剛那一腳!”陳俊翔比了個姿勢,很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意思,一臉興奮,“太帥了!”柏易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誇耀的,他的對手都稱不上是對手。
一不過一頭牛也是放,兩頭牛也是放,沒什麼區別,他點頭說:“別叫苦。”陳俊翔滿臉通紅:“肯定不叫苦!”柏易又看向章厲,一眼就看到了章厲胳膊上的紅痕,還有幾處劃傷,傷口邊上有木頭渣滓。
“今晚去我家,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柏易溫聲細語,語言和表情都沒有半分侵略。
章厲剛要拒絕,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只吐出了一個“好”字。
臨走的時候,章厲從陳俊翔身邊走過,面無表情地說:“今晚柏易的事,不要告訴霍哥。”陳俊翔一愣:“可是我們不說……來的那些人肯定也……”章厲打斷他的話,聲音帶著濃重的暴戾:“他們說不了。”不是“不會說”,而是“說不了”。
陳俊翔從不覺得晚上冷,此時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嚥了口唾沫,點頭說:“我肯定不說。”章厲看了他一眼,陳俊翔臉發青。
沒人比他更知道章厲私下動手時是什麼樣,哪怕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不上氣。
等章厲走了,陳俊翔才緩過勁。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星光黯淡。
今晚來的那些人,真是倒了大黴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三十有紅包,柏哥全能型人才,就是為人假了點(別跟他說)。
第6章塵埃裡的玫瑰(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