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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體溫,依舊是在低燒的範圍內。
但柏易多年不生病,忽然來這麼一次,就像是要把之前沒生的統統砸給他。
章厲搬了把椅子放在邊,他把巾用冷水浸溼了,疊在柏易的額頭上,又調高了點房間裡的溫度,把加溼器打開。
因為溫度變高,柏易覺得熱,在被子裡熱得全身上下都在冒汗。
他表情都變得越發痛苦,不停地氣。
章厲去拉柏易的手,柏易的手心全是熱汗。
章厲眉頭緊皺,急得又給周偉打了個電話,如果實在不行,他就得把柏易送去醫院。
他用勺子給柏易餵了點淡鹽水,一邊喂一邊像是哄孩子一樣說:“把汗捂出來就好了。”柏易喝了點水,不知道是真有作用還是心理作用,他似乎確實恢復了點力氣,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但聲音依舊無力艱澀:“麻煩你了。”章厲的聲音低沉又認真:“跟你有關的事,都不麻煩。”柏易想衝他笑一笑,可惜勾起嘴角也是件難事。
他想說章厲這樣的竟然都學會甜言語了,但又覺得這話說出來太曖昧,於是索閉嘴不說話。
好在他生了病,於是片刻的沉默倒也不顯得尷尬。
章厲坐在邊,看著柏易紅的面龐,手握成了拳頭。
他現在已經是章總了,但他卻對柏易這小小的冒毫無辦法,他無法分擔柏易的痛苦,只能看著對方在上受病魔的折磨。
章厲握住了柏易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手心有老繭,柏易的手在他的襯托下顯得白而細長。
章厲緊緊握著,就像握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如果上天能聽見他的心聲,發現他的祈求。
那麼他虔誠的希望,讓病痛遠離柏易,讓他來承擔柏易現在及未來會承擔的所有痛楚。
周偉來的很快,他到的時候一腦門的汗,章厲讓他去客廳坐著,自己去給柏易兌藥。
喝過沖劑,吃了藥片之後柏易又躺了一刻鐘,終於有了點神。
他衝章厲笑了笑:“謝謝。”章厲輕撫他的額頭,語氣從未這樣輕柔過:“睡吧,睡醒就好了。”柏易閉上眼睛,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而章厲就守在他身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周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朝室內看去,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章厲,哪怕距離遙遠,周偉也能看清章厲的擔憂和那無法被忽視的戀。
他嚥了口唾沫,覺得如果有女人能像章厲愛柏易一樣愛他,那他願意把命都給她。
他一邊為柏易擔憂,一邊又為章厲的情得不到回應而到悲傷。
“章總,那我……”周偉沒把話問全,章厲知道他的意思。
章厲沒有回頭,他的目光膠著,眼中只有柏易,他握著柏易的手,頭也不回的說:“你會去吧,辛苦你了。”周偉連忙說:“不辛苦不辛苦,就幾步路的事。”章厲點點頭。
周偉放輕的步子,又輕手輕腳的關上大門。
關上門以後,周偉才吐出了一口氣。
他見過很多情侶,見過很多相愛的人,但只有章厲讓他心驚。
被愛的人或許從始至終都不會有觸動,但愛人的那個要爬山涉水,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也不一定會修成正果。
周偉走進了電梯,進去的時候他還在想,如果章厲得償所願,或許會變成另一個人。
柏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他出了一身熱汗,又吃了藥,這一次醒來就好多了,雖然還沒恢復到生病前的樣子,但是能下走動了。
章厲在給他煮粥,他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聞到粥的清香才驚覺自己肚子餓了。
他又想起章厲煮的那一鍋糊粥,實在是不放心,穿上拖鞋走去了廚房。
他站在客廳,透過玻璃門看到了章厲一臉嚴肅地站在灶臺前,一邊用勺子在鍋裡攪動,一邊用小勺子舀起來嘗生。
柏易倚靠在桌面,他想笑,但嘴角勾不起來,但他的眼睛卻充滿笑意。
大約是生了病,人變得脆弱,心也變軟了。
他記不起來自己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但他記得自己以前生病,只要不是大病,都是自己熬好。
父母在別的城市,就算心急也不可能放下手頭的事來照顧他。
他早早獨立了。
但獨立不代表不喜歡有人關心。
柏易忽然覺得廚房的玻璃門成了畫布,裡面的章厲和冒著白霧的鍋成了畫裡的人和景,不夠藝術,卻足夠溫暖。
大約是他的目光一直停駐在章厲的身上,章厲若有所覺的轉過頭,兩人的目光隔著一扇門匯在一處,柏易忽然有一種被什麼撓了一把心窩的覺。
有些癢,有些酥麻。
但他很快回神了。
章厲拉開了廚房的門,手裡還拿著勺子:“馬上就好了,我再給你清炒一個黃瓜。”柏易眉目溫柔:“你會炒菜?”章厲認真道:“菜譜上寫了,炒不也能吃。”這大約就是黃瓜的優點了。
柏易點頭,他正要坐下,章厲卻兩步走出來,拉開了椅子。
柏易被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章厲也不邀功,他做的自然極了。
雖然還是顯得笨手笨腳。
白粥入口微燙,順喉而下,柏易的胃得到了安撫,清炒黃瓜切得厚薄不一,有些有些生,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