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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都能看出這是結婚照。
因為他們看上去很幸福。
可依舊走到了絕路。
母親自殺,父親成了個自私癲狂的廢物。
他還沒來得及受愛意,就開始面對數不清的惡意。
章武罵他是雜種,親戚們認為他是不學無術的混混,總有一天會走上章武的老路。
章厲抬起頭來,他的眼睛通紅,但裡面充斥著的不是悲傷。
而是求而不可得的痛苦。
他找出了房產證,也找出了父母的結婚證以及戶口本。
把這些放到袋子裡以後,他抹了一把臉,終於開始認真打量這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最終他提著袋子,在屋外透進來的光亮下,緩緩關上了門。
就像把過往的一切都關在門內。
捨棄的一乾二淨。
“回來了?”柏易聽見敲門聲,給柏易開門的時候習慣的說道。
章厲沒有應答,他站在門口,明明穿得齊整,卻叫柏易覺得他像只喪家犬那樣狼狽。
柏易放低了聲音:“怎麼了?”章厲沒有走進屋子裡,他只在門口站著,不願意去看柏易的臉和眼鏡。
在詭異的沉默過後,章厲的聲音響起,艱澀卻堅決:“我準備把房子賣了,錢也想到了辦法,以後我不住這兒,也不去檯球廳了。”柏易愣神,章厲卻繼續說:“等到了地方,我會給你寫信。”柏易眉頭緊皺:“你要去哪兒?!”但章厲沒有回答他。
章厲提著袋子,眼睛看著柏易的腳尖。
柏易穿著拖鞋,他的腳背很白,趾頭圓潤,他沒走過長路,也沒吃過苦。
章厲沉默著想。
他能把所有苦都吃完,讓眼前這個人過上配的上他的好子。
只要老天爺願意給他一點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前三十給小厲一個愛的摸摸頭第12章塵埃裡的玫瑰(十二)章厲失蹤了。
至少在別人眼裡是這麼回事。
柏易原本想跟著章厲一起走,畢竟他的任務目標是章厲,這個縣城對柏易來說沒有一點引力,然而章厲就那麼消失了,大概是半夜悄悄走的。
而他唯一留給柏易的是一枚黃金戒指——女款,而且一看就是婚戒。
這大約是柏易母親留下的東西。
柏易把那枚戒指收了起來,他這幾天都守著手機,等待任務短信。
“霍哥也不知道厲哥去哪兒了。”陳俊翔蹲在臺階上菸,他皺著眉,吐出一個菸圈,用與年齡不符的悲傷表情說,“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著。”既然任務目標現在沒了蹤跡,柏易也只能暫時在這個小縣城待著,等發現了章厲的蹤跡後再離開。
章厲不見了以後,來臺球廳找茬的都是柏易在處理,他除了記賬以外還空教陳俊翔拳腳,只不過沒有章厲收拾殘局,那位霍哥很快就知道柏易也是個好手,偶爾也會來臺球廳和柏易說幾句話。
漸漸的,柏易在這個縣城也有了一席之地。
霍哥很器重他,大部分時間柏易都待在臺球廳,只有偶爾的時候,霍哥會讓他陪著自己去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錢越來越多了,柏易卻沒有花錢的地方。
他的名氣在縣城裡也越來越大,出門走動,也會有不認識的人叫他一聲柏哥。
還有小年輕半路攔住他,想認他當“哥哥”。
過了沒兩年,霍哥大約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要困在這個縣城裡了,於是想要去省城找點事情做,他這些年有不少積蓄,但他在縣城有面子,去了省城別說強龍不要,他連強龍都不算。
霍哥想去省城開酒吧,就鉚足了勁去鑽研省城的人脈。
為此他半年裡帶著柏易去了十次省城。
他也樂意帶柏易去。
跟身邊那些五大三的兄弟們不同,柏易的外表很能糊人,他文質彬彬,進退有度,不像是個跟班,更像是個老闆,而且他懂很多東西,會品酒,會看畫,甚至還會打高爾夫球。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霍哥覺得自己似乎也變得洋氣了起來。
更何況柏易很能打。
而且知道輕重,絕不會把對方打出什麼問題,連輕傷都沒有,只會讓對方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於是柏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霍哥身邊的一把手。
霍哥還是有點生意頭腦的,他花了三年時間,把酒吧開成了同城連鎖,在省城開了六家酒吧,一家比一家大,應酬也越來越多,在省城的“富人區”買了一套別墅。
不過他也沒有虧待柏易,柏易自己選了一套市中心高樓的夜景套房,沒事幹的時候他寧願待在這個“家”裡看看影碟。
通貨也確實膨脹的越來越厲害。
五年前手裡能有一萬可用資金就算有錢了,現在省城的房價已經漲到了一平方一萬。
看樣子還會繼續漲。
陳俊翔也成了柏易唯一的朋友——畢竟柏易不怎麼拒絕別人,而陳俊翔又會死皮賴臉的湊上來,更重要的一點是,陳俊翔大約是唯一一個願意和柏易一起尋找章厲下落的人了。
柏易倒了兩杯茶端到沙發旁,這套房子是兩百多平的複式,歐式裝修風格,柏易不喜歡,但也不算討厭,但陳俊翔喜歡的要命,他喜歡一切誇張的裝飾和修飾,柏易收到的類似針般的禮物,稍微繁複點的都被他轉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