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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來,請二爺解惑。”白二落子,他笑得狂妄自得:“管他誰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除非是本人,否則沒人可在意的,就是太子來了,我也能叫他灰溜溜的回去。”柏易:“二爺怕本人?”白二:“大少不必我,現在英國人法國人在上港都不敢得罪本人,更何況我這個小小的商人呢?”
“剛剛二爺還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以為二爺是地頭蛇。”柏易續了一杯茶。
白二放下了茶杯,表情嚴肅起來,一反剛才的吊兒郎當,像一個躲藏在陰影中怪物,隨時準備割開敵人的喉嚨:“大少到底想說什麼?”柏易搖頭:“沒什麼,只是一時想岔了,二爺還泡嗎?”白二把棋子放回去,抬頭看柏易:“你輸了。”柏易低頭一看,確實輸了——他的棋藝實在是爛,就連柏父都說他樣樣優秀,唯下棋一道實在毫無天資。
柏易:“雲庭輸了,讓二爺見笑。”白二笑道:“是否願賭服輸?”柏易也笑:“我倒不記得跟二爺賭了什麼,我這個人,賭運一向不好,是從來不沾賭的。”柏易又說:“新來的督軍,似乎姓吳。”白二:“吳忠照,是那邊的心腹,看來是想把上港重新捏在手裡,得上港者得經濟,吳忠照要來的消息我早得了,就等著他正式踏足上港。”白二喝完最後一口茶,表情冷峻:“我白二這輩子沒跟人低過頭,他敢來,我就敢去接。”
“來個國人,總比來個本人好。”如今各地軍要,都有本人的影子,為本人做事的國人不少,在某些人眼裡,當個國人,不如當個漢。
柏易忽然問:“如果來的真是個本人,二爺準備如何?”白二眼睛微眯起來,殺氣縱橫:“白二不才,的卻也是國人的血,若真是本人來……也只能賭一把了。”
“本佔了山東,難道還想佔了上港?”白二緊抿著,“讓我當亡國奴?”柏易拱手道:“二爺大義,我替上港民眾,謝二爺了。”白二伸手,包住了柏易的拳頭:“我知道大少的意思,大少放心,不管誰來,我的主張是絕不更改的。”吳忠照是嫡系出身,他還有個兄長,兄弟也是軍人,出身書香門第,學貫中西,為人不差。
但他雖然是個將軍,時局卻不是他能左右的,這次他來,也是奉命握住上港,拿下經濟上港的經濟命脈,讓上港完全變成他們的上港。
如今的上港,能與他抗衡的,只有白二。
白二一聲令下,整個上港的碼頭和商戶,都唯白二馬首是瞻。
柏易對白二一笑。
白二忽然輕聲說:“大少今天,不如在我家歇下?我們秉燭夜談,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醉翁之意不在酒,柏易卻欣然答應:“還請二爺派人去我家說一聲,好叫家裡人不要久等。”白二沒料到柏易答應的這麼輕易,畢竟他習慣了柏易的不假辭,柏易但凡給他一個好臉,就足以叫他稱奇了:“這是自然,我白二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柏易站起來,做了個手勢:“二爺,請。”白二走出院子,去了更衣室。
等二人穿戴好,柏易才覺得重回人間,他跟白二坐上汽車,回到了白公館,剛踏足大門,門房便走上前,在白二耳邊說:“二爺,家裡來了客人。”白二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誰?”門房:“是個男人,他說自己姓吳。”白二笑了一聲:“下去吧。”等他們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青年,他穿著一身駝西服,梳著背頭,是標準的劍眉星目,脊樑筆直,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出身。
那人看見白二走進來,便站起身,一臉親近笑容:“白二爺,久仰了,吳某不請自到,還望二爺不要嫌我不懂禮數。”
“我備了一份薄禮,已經叫下人收去了。”那人說的朗,“可不要怪我空手而來。”說完話,那人便衝著白二伸出手來。
白二卻走到對方對面坐下:“吳先生不必這麼客氣,我以為吳先生還要再過半個月才到,等吳先生到了,也應當是我去拜訪。”吳忠照的手僵在原處,他嘴角了,似乎想發火,最終還是按捺了下去。
白二在上港樹大深,白家經營幾代,其中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動的。
吳忠照看向柏易,問道:“這位是……”白二:“雲庭過來坐,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吳忠照先生,上港新上任的督軍,以後上港的安全,都得仰仗吳督軍。”然後他又對吳忠照說:“這位是柏易,柏家大少爺,剛從俄國留學回來不久,是我的朋友。”
“留學歸來,愛國學子啊!”吳忠照笑道,“我們長官很喜歡這樣的人才,不知柏大少可有報效家國之心?”柏易搖頭:“我學識有限,只想過安生子,為國為民此等大事,還是要仰仗吳督軍您這樣的人物,我嘛,還是讀讀書,看看報,紙上談兵的好。”吳忠照笑:“大少真是風趣,怪不得能成為白二爺的好友。”柏易單只是笑,並不多加言語,他做到白二身邊,下人給他上了茶。
剛剛在湯池喝了一肚子酒和熱茶,這會兒是一點也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