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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房子基本都是兩三層的小樓,一樓不是用來充當倉庫就是成店鋪,二樓和三樓住人,他們現在人少,房間是足夠的。
當天人們就開始出去砍柴,冬天才可以不必出門。
雖然遍地都是枯樹,但是枯樹腐化的時間很短。
或許明年或許後年,連柴都砍不到了。
沒人有解決的辦法,只能見機行事,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怎麼解決。
好在這裡房屋的一樓都能存放東西,柴可以直接堆進去,不用擔心發。
只是這一次柏易就找不到帶院子的小平房了,他們只能搭個棚子,自己幾個土灶臺出來做飯。
井又往下挖了一段,終於出了水,剛出的水有些渾濁,等上一天,泥沙積在底部,水就會變得清澈。
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看著天快黑了,柏易才燒了水,煮了面。
鄭雪也燒了幾鍋,柏易準備給每個人都煮點面,雖然不多,但可以喝點暖和的麵湯,吃幾口麵條,也算是對搬遷住所的安。
“少放點調味的吧。”鄭雪看著柏易放鹽就心疼。
鹽是重要物資,現在鹽的價值太高,一小袋鹽都可以換個人了。
鄭雪一邊麵一邊說:“我以前在的那個城,一袋鹽就能換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說起這個,鄭雪的臉不怎麼好:“那些人就該死。”以前和平年代,鄭雪從不說死這個字,也絕不可能殺人,但到了現在,鄭雪說起生死,就像在說天氣一樣平常。
麵粉是倉庫裡的,沒人知道這面放了多久,但看著還沒生蟲,就先做成麵條。
免得再過段時間就不能吃了,太費。
麵糰擀平之後切成細麵條,下水煮不了多久就能撈出來。
湯碗是早兌好的,麵條放進去就能吃。
忙活了一天的人們先去端了碗,然後排著長隊等麵條。
前段時間他們只能吃一點幹餅,這些幹餅還是嚴凌他們在路上沒吃完的,雖然嘴上沒人說,但都快餓得受不了了。
柏易端著兩碗麵,一碗放到嚴凌面前,一碗他自己吃。
“吃吧。”柏易把筷子遞給嚴凌,他有些遺憾,“可惜沒有雞蛋也沒有青菜。”
“要是能放一點豬油,麵湯就更香了。”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能吃飽肚子就是享受,然而等能吃飽肚子了,就會發現這裡要什麼沒什麼,現在哪兒都缺油,大約只有那種超級大城才可能空出一塊土地出來種大豆或是油菜籽。
這兩種作物出油量最高。
至於動物油,那想都不用想。
到了現在,要是還有活著的家禽,那基本可以算是奇蹟了。
油雖然算是必需品,但食物才能讓人活下去。
嚴凌幾口就把面吃光了,只剩下柏易細嚼慢嚥的吃著面。
“冬天種不了地,土會被凍硬,只能等開。”嚴凌喝了最後一口麵湯,一直以來飽受折磨的胃似乎得到了那麼一絲安。
柏易捧著碗,喝著麵湯:“到明年就好了。”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明年。
每個人都盼著末過去,氣候恢復正常,土地可以耕種,花草樹木重新煥發生機。
物資總有用完的那一天,雖然末沒有一次帶走所有生命,但現在這樣鈍刀子割,最後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在所有人都領到過冬衣物的第三天,暴風雪如約而至。
柏易頭一次遭遇這樣的暴風雪,震撼不可謂不大,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渺小的不值一提。
狂風夾雜著大雪,有時候還有冰雹。
人本不能走在室外,瘦弱一些的說不定還會直接被風吹走。
冰雹有成人的拳頭大小,打在人身上不致命,但要是打在頭上,當時就會倒下去。
所有人都待在室內,暴風雪至少會維持五天的時間,每棟小樓都堆放著一些食物和水,這些食物和水省著點可以維持一週。
柏易和嚴凌就住在同一棟小樓裡,這棟樓住著的除了他們,就是另外五個兄弟。
出不了門,他們大多數時間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或是打牌,不過打牌也沒有注,只用找來的筆在臉上畫圓或叉。
柏易無聊的時候也會過去和他們一起玩。
多數時間嚴凌都坐在窗邊,安靜的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雪。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柏易走到窗邊,給嚴凌遞了一杯熱水。
這次嚴凌沒有推辭,接過了杯子。
自從他們重逢後,柏易發現嚴凌平和了許多,他不再拒絕自己的靠近,也不再惡語相向。
嚴凌回答他:“再過三天,應該就能停了。”柏易鬆了口氣:“那就好。”室內不敢開窗,外面氣溫太低,風也太大,可不開窗就不敢點火盆,畢竟不是碳或煤,煙霧太大,柏易已經穿上了衣和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像是個粽子。
晚上睡覺也覺得冷,早上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冷醒的。
哪怕蓋了幾層被子,還是擋不住寒氣入侵。
這讓柏易想到了鄭雪說的話,然而他一直無法對嚴凌提出建議。
或許是被拒絕的多了,柏易也多了些遲疑。
他不希望讓嚴凌覺得他一直在侵入嚴凌的個人空間。
於是他只能忍住不提。
在現實世界裡,柏易從不覺得冬天冷,家裡和公司都有空調和加溼器,也不覺得難熬。
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