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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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6年初,諾蓋汗國的親克里米亞派決定刺殺現在親莫斯科的諾蓋盟主,阿里汗認為是擺脫諾蓋人控制的好機會,於是雙方合謀在阿里汗舉行的宴會上將其刺殺,諾蓋盟主的親信或逃亡,或被殺,諾蓋汗國將從此走向公開分裂。
逃亡的諾蓋貴族向俄國通報了此事,要求俄國介入,俄國的伊凡皇帝對此大為不滿,讓使者質問阿里汗的用意,發誓將對此進行報復。
阿里汗表示不能容忍俄國對阿斯特拉罕汗國的肆意干涉,但仍希望能談判解決問題,畢竟阿斯特拉罕並無軍力和莫斯科抗衡,而克里米亞尚未對是否派兵前來給出明確表示。
1556年,草木生長,萬物發,距離我參與北征芬蘭回來,正好一年。
雅爾王子已經決意要前往布哈拉汗國投奔,以躲避即將到來的戰火,他向阿巴什發出了一同前往的邀請。
(作者注:布哈拉汗國伊斯坎德爾汗王的收留了雅爾王子,雅爾王子的兒子扎尼伯娶了布哈拉公主,布哈拉汗國昔班尼王朝絕嗣後,由扎尼伯和布哈拉公主所生的兒子繼承,建立了布哈拉汗國阿斯特拉罕王朝)阿巴什詢問我的意見,我向阿巴什表示,現在能夠離開阿斯特拉罕是件好事,這裡早晚要爆發一場戰爭,去布拉哈投奔是個很好的選項。
考慮多,阿巴什決定答應雅爾王子的邀請,他生父的一些舊部也願意追隨少主前往。
他向我提出想要把女奴薇拉帶走,我在徵求薇拉的同意後,答應了阿巴什的請求。
阿巴什給薇拉的鼻子穿個一個小鼻環,在頭上穿孔穿了環,在陰上穿孔掛了一個小鈴鐺,都是白銀製品,這些裝飾品讓小少婦薇拉看起來更加亂。
在小花園的那間木屋裡,鈴蘭,雪滴和她們的母親道別,母女三人赤相擁在一起,這一次將成為今生的訣別,以後將再無法相見了,薇拉說,她現在很放心把女兒給現在的主人,女兒終歸有長大,要離開母親的時候,以後要多聽主人的話,好好恪盡本分,鈴蘭和雪滴只是一直在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薇拉讓兩個女兒跪在了克洛伊麵前,薇拉謝了克洛伊一直以來對她兩個女兒的照顧,以後就只能拜託克洛伊繼續照顧她們了。
和我在一起時,薇拉說,她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母親,無法給孩子們帶來好運,也許還是走遠一點可能更好,這裡有太多她悉的人,她看多了只會覺得傷心,也許換個新地方可能更好,苦難對她是贖罪。
我的夫人抱來一個小嬰兒,那時薇拉剛來這裡時生下的孩子,剛學會走路,薇拉最後一次抱著自己的小女兒,親吻她的小臉,充滿不捨的還給了夫人。
夫人說,她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將收做自己的養女,而不會讓她繼續做奴隸。
薇拉謝了女主人的仁慈,說自己會每天為兩個好心的主人向神祈禱。
說完這些,薇拉故作平靜的走向了阿巴什為她準備的木頭籠子,那是專屬於她的,裡面鋪著厚實的毯子,阿巴什一臉嚴肅的給薇拉套上項圈,給薇拉的眼上,道上導管,導管的末端伸出籠子外面,薇拉的項圈鎖在籠子裡的鎖鏈上,腳上帶著腳鐐,手上帶著手銬,嘴裡著口球,陰道里著一木頭的假陽具,薇拉看起來還算舒服的躺在裡面,手銬留下的空間能讓她夠到自己騷裡的假陽具自,然後在籠子外面罩上多層遮光的黑布,讓人抬走。
薇拉事先食了1天,腸道浣洗乾淨,旅途中的薇拉將過上幾天只能喝水的籠中人生活,阿巴什說服了薇拉,這次旅行帶著女人很不方便,他只能這麼做。
在和阿巴什一行人告別時,小主人看到了,人群裡也有穿著農家女孩打扮的鈴蘭,他招呼鈴蘭過去,突然給了鈴蘭一個過肩摔,鈴蘭木然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阿巴什像小孩打架贏了一樣很高興的跳起來,對鈴蘭說:「這下扯平了。」然後扶起鈴蘭拍拍她身上的土,像鈴蘭道歉,請不要在意他的惡作劇。
鈴蘭沒有回應阿巴什的道歉,她一臉莊重的對小少爺說:「請善待我的母親。」阿巴什到很意外,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鈴蘭說的是誰,於是很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那條叫薇拉的母狗是你的母親嗎?」鈴蘭轉過身,覺得自己幹了件很蠢的事情,充滿懊悔的說:「不,不是,是我記錯了,請你忘記這件事。」說完了鈴蘭飛快的跑走,直到被愛娜追上,愛娜把失魂落魄的鈴蘭推到牆上,然後吻了上去。
雅爾王子的離開,帶動了阿斯特拉罕一次移民,很多市民擔憂戰爭的到來,而選擇了跟隨雅爾王子一行,一起前往他國避難。
看著漫長的移民隊伍,雅爾王子對我說:「你看,我給克里米亞汗國和羅斯帝國留下了一片多麼好的戰場。」雅爾王子走後1個月,我和夫人亞爾金離婚了,我們的結婚是一次家族之間的政治聯姻,我們的離婚同樣是雙方家族進行政治考量的結果,我的家族所效忠的帳國(作者注:遊牧系諸侯國)貝依(高級封建王公領主)閣下,最終決定選擇了效忠羅斯帝國,而亞爾金女士的家族所效忠的帳國貝依,選擇了帶著封臣和領民移居克里米亞汗國,岳父在走的時候帶走了女兒,亞爾金帶走了薇拉在這裡生的那個女兒。
夫人亞爾金走了,整個家園城堡,一下子冷清了很多,也許更多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們在一起生活多年,談不上多麼相親相愛,也可說彼此適應,並不互相討厭。
我強迫自己去想,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要為開戰做準備。
我的首席衛隊長阿比亞茲也察覺了我的變化,他建議我多去休息,我在武裝侍從和封臣面前表現出失落的樣子是不好的。
回到小花園裡,我摟著依然馴服的光等著我的鈴蘭和雪滴,強做鎮定的對她們說:「現在你們兩個小美人都是我的了。」我讓克洛伊去勸說她弟弟,埃迪騎士,現在阿里汗看來要倒向克里米亞一方,他是僱傭軍,不必為阿里汗去死,隨時可以拋下他一走了之。
埃迪的回覆是:德意志人,永不背叛。
1556年夏,第二次阿斯特拉罕戰爭阿斯特拉罕汗國,屬於親克里米亞派的王后衛隊首先攔截了向莫斯科運送貢品的船隊,阿里汗正式宣佈斷絕和莫斯科的宗主關係,全面倒向克里米亞汗國。
隨後阿斯特拉罕汗國的親克里米亞派貴族和王后衛隊,一起襲擊了阿斯特拉罕汗國的親莫斯科派貴族,阿斯特拉罕內戰爆發。
附近的諾蓋人和切爾克斯人也分成了親莫斯科派和親克里米亞派,彼此混戰。
我的城堡也受到了多次圍攻,在貝爾騎士主持下加固的城防經受了戰火的考驗,貝爾騎士作為客卿,也登上城牆和我的部下一起奮戰,擊退敵軍的進攻。
阿里汗的克里米亞人王后所期盼的援軍也終於現身,共有步騎兵2萬,攜帶了攻城大炮十幾門,其中有一支幾千人的奧斯曼步兵,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大軍,他們的到來打破了阿斯特拉罕內戰的天平,在克里米亞汗國軍隊的攻擊下,親莫斯科派各勢力紛紛敗退,很多城堡失守。
我的城堡也不敵克里米亞大軍的進攻而陷落,在倉促的敗退時城中到處燃起大火,我和鈴蘭,愛娜失散了,我暫時沒空去尋找她們,我有我的責任,我帶著部眾和附庸民向北撤退,沿途會集各路親莫斯科派人馬,重整潰軍的秩序,建立臨時指揮體系,與克里米亞人回身再戰。
得知阿斯特拉罕內戰,莫斯科的羅斯皇帝,伊凡大帝也派來大軍3萬多人,羅斯軍隊在舍梅雅捷夫將軍的指揮下,沿途聚集各路人馬,一同向阿斯特拉罕城下進攻。
阿斯特拉罕城中居民再次全部坐船全部逃亡到海上,其中許多人不再幻想能回到城中,直接遷移去了波斯。
在阿斯特拉罕城附近的平原上,克里米亞汗國和羅斯帝國雙方軍隊進行了決戰,克里米亞軍隊敗退,但並未退回本土,大部分克裡米亞軍隊經過修整後繼續襲擾俄軍,少部分退入阿斯特拉罕城中,決定依託城牆固守待援。
俄國軍隊將阿斯特拉罕城全面包圍起來,通過伏爾加河水運,俄國船隻順而下運來了許多重型火炮,建造野戰工事的木材,和各種工程技術人員。
俄軍使用火炮轟擊城牆,建造攻城塔壓制城頭守軍,挖掘塹壕接近城牆,派出數十艘戰船切斷城中和外部的水路聯繫,使用各種辦法攻打阿斯特拉罕城,俄軍還挖掘了多條地道通往城牆下,將城牆炸塌,但打開的缺口都很快被守軍堵上,打了1個月阿斯特拉罕城仍未被攻下,克里米亞騎兵在城外對俄軍的襲擊也益嚴重,看來戰局陷入了僵持。
舍梅雅捷夫將軍決定進行戰役調整,他派出少量軍隊引誘城外克里米亞騎兵來進攻,讓這支小部隊且戰且退,將克軍引誘進俄軍大部隊的包圍圈,將這部分克軍就地殲滅,解除了城外敵軍的後顧之憂。
然後俄軍集中全部兵力,向阿斯特拉罕城牆上被地道炸開的新缺口發起總攻,俄軍終於攻入城內,與守軍展開巷戰,打到這時阿斯特拉罕城的守軍也放棄了,打算棄城逃走,這時守軍發現,進城後的俄軍只顧搶劫財物,掠奪戰利品,姦城中少數沒來及逃走的婦女,陷入混亂和無秩序,於是守軍決定不再逃走,向城中俄軍發起拼死反擊,正在忙於幹強盜事業的俄軍,一下子被打蒙了,爭前恐後的倉皇出逃。
舍梅雅捷夫將軍看到俄軍在勝利唾手可得時,依然被打出城外,怒不可遏,騎馬上前用鞭子打敗退的俄軍官兵。
第二天在將軍嚴令下,俄軍集中火炮轟擊出多個城牆缺口,俄軍再次壓上全部兵力發起進攻。
阿斯特拉罕守軍在城市即將陷落時發起的決死反擊,在巷戰中擊退了俄軍,但也讓自己錯失了逃跑的時機,這一次俄軍從城市的各個方向全面進攻,已經沒有缺口可以利用。
阿斯特拉罕最後的守軍,全體戰死於守衛汗王宮的戰鬥,為這個小國的歷史書寫了最後一頁。
(作者注:阿里汗在圍城前逃亡,他拋棄了所有的一切,前往麥加朝聖,以苦行僧身份過完了後半生。)攻下阿斯特拉罕城後,俄國將軍宣佈了對阿斯特拉罕汗國的處分:城市被廢棄,遷往別處重建新城,新城延續阿斯特拉罕的名字。
阿斯特拉罕汗國併入俄羅斯帝國,沙皇伊凡大帝兼任阿斯特拉罕汗王。
這次參戰的所有的韃靼,諾蓋和切爾克斯人,親俄派和戰敗被俘的親克里米亞派王公貴族,被要求離開南方草原,全體轉封到諾夫哥羅德南部地區,在那獲得沙皇賞賜的,新的封地和農奴,在俄國的西北地區重建家園。
阿斯特拉罕被圍城時,愛娜帶著鈴蘭好不容易找到我,這兩個女人機的躲過了追兵,在荒野上過了一段缺衣少食的逃亡苦子。
這次見面鈴蘭緊緊的抱著我,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原來真的離開了我,才知道我之前有多寵著她。
阿斯特拉罕城破後,我在守軍的屍體裡找到了埃迪,他生來只是貧民,死時是個真正的騎士,我讓克洛伊以他們德意志人的方式安葬她的弟弟。
我給了克洛伊自由,解除了她的奴隸身份,讓她的舊相識貝爾先生帶她走,這也是對貝爾先生對我幫助的一種謝。
我也隨著這次向北的移民,收拾東西準備遷移,這次搬家是在俄軍的武裝保護強迫進行,不願意走的人,會被剝奪全部財產放。
我對鈴蘭說:「等到了諾夫哥羅德的新領地,離你家也近了。」鈴蘭看似輕鬆的回答:「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我試著想要安鈴蘭:「我的國家,現在也沒有了。」……休止符……二十多年後,這個家族的一位後人,發現了這本私人記錄,可是並不完整,也許是後面都散失了,也許是記錄者後面不再寫了,於是他決定去找了明白人問問。
一個黃頭髮的少年拿著這本家族記錄,追問一個看起來應該是他母親的女人:「姐姐,這裡的鈴蘭就是我的母親嗎?」這個中年的韃靼女人,看著眼前的少年,他有著一頭和其他韃靼人都不一樣的金頭髮。
韃靼女人回答少年:「寫這個東西的人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是裡面的雪滴,她生下你,就產後熱死了。」韃靼女人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她坐在搖椅上悠閒的給後輩講故事:「你的大姨鈴蘭是個優秀的女人,也是我珍貴的戀人。在利沃尼亞戰爭中,你父親有一次帶回了一把匕首,那是鈴蘭父母的定情之物,鈴蘭的父親一直隨身帶著。於是鈴蘭認定你父親殺了她的爸爸,她殺了你父親,然後自殺。」這個黃頭少年繼續追問:「那這個故事裡有姐姐你嗎」韃靼女人嘴角一翹:「我以前的名字叫愛娜」後記:遷往諾夫哥羅德的阿斯特拉罕韃靼,諾蓋,切爾克斯人,約有貴族3000多戶,他們在利沃尼亞戰爭中,為俄國打滿全場。
他們後代逐漸改宗東正教,最後溶解在了現代俄羅斯民族之中。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