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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陪著,現下倒是撐不住了,凌燁俯身親了親閉眸的人,輕手輕腳地將他抱回內室,方才開始處理帳外跪著的一群人。

他不想吵醒楚珩,就徑直走了出去,外頭侍立的侍衛軍見御帳裡燈亮了一夜,此刻天子忽然出來,面容冷峻,明顯是聖心不悅,登時跪了一片,已經跪了大半夜的幾個統領顯然都驚怕得不輕,汗狹背伏在地上。

凌燁掃了他們一眼,還未說話,司煊防隅軍的統領就先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顫著聲道:“臣有罪。”見他帶頭,親軍都尉府、五城兵馬司的正副統領也跪不住了,紛紛磕頭請罪。

北山的一片林子燒了一夜,火也漸漸熄了,凌燁朝北方望了過去,淡淡問:“怎麼燒起來的?”誰都知道是刺客縱火,天子這話也不是問是誰縱的,問的是司煊防隅軍都是幹什麼吃的,北山林子起了那麼大的火,昨夜又尚未起風,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燒的這麼大的,司煊防隅軍都幹什麼去了?沒人巡防的麼?

司煊防隅軍的統領一個頭磕下去,連抬都不敢抬,聽見天子問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麼答,最後只嘶聲說了句:“陛下恕罪。”

“他不知道,你們呢?”凌燁收回視線,面無表情。

親軍都尉府、五城兵馬司的統領也只說出“臣等巡衛不力,請陛下降罪”一類話來。

凌燁微微點頭,平淡喚道:“影衛。”四名天子影衛立刻現身上前,單膝跪下聽命。

凌燁道:“去查。”兩個字出口,影衛領命而去,司煊防隅軍的統領直接癱在了地上,天子影衛都動用了,陛下顯然動了真怒。

司煊防隅軍平時是比較得閒的,昨夜一行巡衛的軍官酉時逛了一趟,回來喝了酒,聚在一起打牌猜拳去了,他是司煊防隅軍統領,自然難辭其咎。

凌燁揮了揮手,隨侍的御前近衛即刻招來一列侍衛將跪著的一行人帶下去,等著問罪。

遠方天空漸漸出魚肚白,星辰隱去,晨夜相替,微紅的朝霞自天地相之處出層層疊疊暈染開來。

星琿一夜未眠,從營帳內走出來,臉上的笑意立刻斂了下去,面無表情地疾步朝御帳走去。

昨天他捉的那個刺客,似乎審到現在也沒吐出什麼來,不愧是用得起洱翡兩心綿的死士,刀刃鋒利不說,刀鞘也嚴絲合縫。

那沒辦法了,他只能親自去看看,這把刀的鞘到底有多難開。

凌燁聽見星琿請命去審刺客時,是有些驚訝的,略遲疑了下還是允了。

天子影衛還是很有本事的,臨時選建的一方囚室內吊著一個人,已經審了一夜,身上沒一塊好的皮,可人卻絲毫不見死氣。

星琿來的路上隨手摺了枝柳條,見著人先饒有興趣地眯眼瞧了半天,鵝黃的柳條斜斜地一指:“放下來吧。”司刑的影衛聞言微微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照辦了。

星琿繞著人緩緩走了一圈,柳條輕輕掃過死士血汙遍佈的身軀,帶起輕癢柔微的觸,那死士抬眸看了星琿一眼,身體卻忽然微不可查地痙攣起來。

“洱翡兩心綿?”星琿問。

死士神淡漠,一聲不響。

“除了那枚玉佩,還有蘇朗?”星琿又問。

北山大火,萬一燒死個世家公子,聽上去荒誕,可也不是不可能。洱翡兩心綿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會暫時壓住內勁,讓人沒有還手之力,背後的人未必是要殺蘇朗,更像是想要藉著這場火帶起的混亂,悄無聲息地劫人,這也是星琿最為疑惑的地方。

死士緊緊咬著牙,垂下眼簾,半個字都不答。

星琿輕輕笑出聲來,踱步走到死士身前,低頭看著地上的人,淡淡道:“最後一個問題,誰派你來的?”死士呼一重,面煞白,眼底閃過一絲恐懼,額間盡是冷汗。

“這麼怕?刀鞘果真是嚴實,怎麼辦呢?我偏就想看看刀上刻的誰的名。”星琿扔下手中柳條,忽然俯身,一隻手扣住死士下頜,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下一瞬,星琿瞳孔殷紅,眼中似有光遊動,卻又深不見底,宛如潛龍的深淵,將人的心神全都攝入其中。

鎖靈控心術。

一旁的司刑影衛陡然一驚。

“誰派你來的?”星琿又問了一遍,一字一頓慢慢吐出,聲音空靈低沉,帶著說不出的利誘蠱惑,不知不覺間就攫走了人全部的神思。

司刑影衛忙側過頭去,不去看星琿的眼睛,咬了咬舌尖,尖銳刺痛讓他從魘術的聲音裡勉強回過神來。

地上的死士面無表情,雙眸空呆滯,一片黯淡無光,聽見星琿的問話,嘴翕動,卻半點聲音發不出來,無聲地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星琿卻在一瞬間就看清楚了死士的口型,兩個他一眼就能認出的字——漓山。

星琿眸子猛得瑟縮,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地一鬆,死士滿頭冷汗,軟軟地跌坐回地上。

漓山?

星琿全身的血都冷了,寒意從腳底一路竄湧上來,漫過四肢百骸。

鎖靈控心術下絕不會有一句虛言,可天下九州也絕不會有第二個漓山。

瞳孔驟然又是一紅,星琿蹲下身狠狠一拽死士的衣領,把人直接提到他眼前,厲聲問:“到底誰派你來的?”

“嗬……”死士目光空,嘴裡不斷溢出痛苦的呻,額間一道月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