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對付幾乎算是南北兩殿歷來的風尚了。”星琿心下一驚,方才自己雖是詫異鄰桌那幾人的舉動,面上卻沒表出分毫,韓澄邈卻能一眼道破,帝都果真是臥虎藏龍個個不容小覷。心裡想著,他也只回道:“有意思。”蘇朗為他添了杯茶:“武英殿的武者分成南殿北殿,南殿收世家子弟,北殿收平民武者,拜殿後入勇字部,學規矩禮儀,修內功武道,通過考核後,再入襄字部,著銀紋滾邊近衛服,就可以入營任職了,你剛才見到的幾位就是北殿的武者。只是若要隨侍御前,得襄字牌後,還要繼續修習,以過考核進毅字部,方能為御前近衛。不過你是家主之子,入襄字部便能隨侍御前。”星琿看了眼他們二人的赤滾邊,韓澄邈開口為他解釋:“我們二人在帝都久了,入武英殿的時間長一些,所以進了毅字。何時出殿看你自己,襄字牌就隨侍御前的家主之子也不是沒有,譬如鍾平侯府的楚珩就是,雖是築基境,卻已在御前好些時候了。”聽到“楚珩”二字,星琿直接嗆了口茶,咳了半晌:“築基?”見他咳得厲害,蘇朗起身走過來幫他拍了拍背:“嗯,有什麼不對嗎?說起來他也是師出漓山呢。”覺到一雙手在搭自己背上,星琿心裡忽然有些癢癢的:“沒有,只是我很久沒見楚師兄了。不過楚家去的怎麼是他,他弟弟楚琰不是早十七歲了嗎?他築基境也能隨侍御前?”蘇朗見他不咳了,方才回到座位上:“楚家嫡子楚琛之前不在帝都,去年庶子楚琰滿了十七歲,本來楚家確實是準備送他入武英殿的,只不過楚琰身體不好,恰好又生了場大病,橫豎楚珩回了京,不得已就換成了他。築基境麼,他是鍾平侯親子,也沒什麼。說起來,楚珩幼時沒有靈骨,到了漓山居然也能修習武道?”星琿心思百轉,面上不:“也不是沒有,就是靈骨稀薄了些。我本打算去鍾平侯府拜訪他,現在看來以後進宮也自能見到。”韓澄邈道:“少主與楚珩師兄弟情誼深厚。”
“嗯,是很好”,星琿直接認了:“漓山師兄弟之間一向如此,況且楚師兄師從我母親。”韓澄邈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楚珩”二字被傳到天子御前。
當今天子凌燁,先皇元后嫡子。少時登基,受制於先皇繼後,即當今太后。
四年前,鎮國公世子顧彥時斬太后長子齊王於澄水之濱,天子以謀反罪名誅殺齊王母族鍾氏,念鍾氏為太后母家,只夷三族,血洗九州,除盡齊王、太后羽翼,將天子權柄徹底抓回手中。
至此,四海稱臣,凌燁真正成為大胤九州至高無上的天子。
只是,表面的風平靜總是蘊藏著內裡的暗洶湧,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四海昇平只是假象,皇帝的位置坐得並不穩當,太后在看著,世家也在看著,世家與皇族的爭鬥愈演愈烈。
凌燁揮退傳信過來的影衛,吩咐御前宮人:“把楚珩叫來。”片刻後,一身著銀雲紋滾邊天子近衛服的青年入殿,跪地行禮:“臣楚珩拜見陛下。”凌燁正在看摺子,聽見他請安,也不抬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叫了起。
楚珩起身肅立,天子也未再說什麼,一時間,敬誠殿內只能聽到刻漏滴答的水聲,像是敲在人心上。
一盞茶的時間悄然而過,楚珩心裡有些不安,反覆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事,就聽到凌燁突然開口,平淡道:“葉星琿今到了帝都。”楚珩心裡打了個突,回了個“是”。
天子起身,繞過御案走到他面前,緩緩道:“阿月,朕記得你也是師承漓山?”楚珩恭敬稱是:“臣師從漓山穆長老,穆長老恰是葉少主母親。”凌燁輕輕點頭:“嗯,明蘇朗他們邀葉星琿去京郊朝園看桃花,你與葉星琿想必也很久未見了,放你一天假,與他們同去吧。”楚珩跪地謝恩,告退而去。
凌燁見人離開,屈指輕輕在御案上敲了敲,想起剛才青年的樣子,不由微微笑了下。
蘇朗微笑著起身告辭:“那明巳時,蘇某備馬在城南恭候葉少主。”葉星琿聽罷,臉上突然泛紅,有點不好意思,略顯拘謹道:“不必……我、我騎驢。”蘇朗愣了下,這一刻,葉星琿好不容易彰顯的一點漓山出塵風骨在蘇朗心裡全面崩塌。
作者有話說:【1.】刻漏:古代計時工具。一盞茶=10分鐘,一刻鐘=15分鐘,一炷香=30分鐘,這個我百度,發現說法有很多種,就用了以上時間。
【2.】有些人表面很是厲害,暗地裡卻連騎馬都不會,只能騎驢。
第4章楚珩三月初十,陽光明媚,葉星琿一大早便牽了一頭驢出發去城南。
帝都與漓山不同,意來的早,風輕輕拂在臉上,柔和溫暖。葉星琿心裡有些愜意,幸虧來了帝都,在漓山,一陣風都能冷死個人。然而葉少主絲毫沒有考慮到冷死個人的寒風已是一個月以前的漓山了。
出了城,葉星琿騎在驢上,慢悠悠地往前晃。昨他婉拒了蘇朗為他準備馬車的提議,聲稱出來就是看景的,坐在車裡有什麼意思,堅決要騎驢。
現下,他看著城南官道兩旁東風吹柳,芳草初陽,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