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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葉雲岐不就是死在硯溪鍾氏手裡的嗎?”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裡是勢在必得的瘋狂和肆意:“無論凌燁怎麼選,穎海最後都會被瘟疫徹底毀滅。區別只是穎海蘇氏這條臂膀是他自己狠下心放棄,還是這場瘟疫幫他折。疫情不絕,所有的選擇到最後都會是同樣的結果——為帝者昏庸無道,這才引得天降災厄,本王起兵是順天而為。”周才終於放下心來:“北狄十三部動手牽制住了朔州鐵騎,東瀛海軍在等我們的信號夜襲宜崇,連松成已死,東海水軍到手,加上雲宛二州,就讓這天翻他一翻。”敬王點頭道:“等不動兵開戰,定康就是首當其衝的戰場,本王不會虧待你們的,今舍一座定康城,來本王還你們三座,穎海那塊地以後會姓周。”
“謝殿下。”周才微微笑道:“那就先讓蘇朗親眼看著,他們蘇氏的地望是怎麼毀的。”
“對了”,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趣地轉過身來吩咐暗衛:“等蘇朗到了穎海,派人再去給他送幅瀾江洪波的畫,我想看他哭。”作者有話說:看這名字,秦友方,姜鏑(敵),很好辨認了!都是一帶而過的哈~那什麼,下章看蘇朗哭嗎哈哈哈哈哈哈!
第95章遲來寧州夏季最烈的雨似乎都集中到了這兩,暴雨傾盆而下,即使身著蓑衣,蘇朗、葉星琿、謝嶙一行人還是被雨淋了個徹底,雨霧模糊視線,眼前這條通往穎海城方向的路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謝嶙將東海水軍圍困穎海的消息帶到南山,不過半個時辰,蘇朗一行便迅速踏上了歸途。然而這次似乎註定是穎海的劫數,雨勢大如傾水,遠路難行,他們夜兼程,一直到第三拂曉時分,都尚未能出寧州邊界。
可穎海已經等不起了。
敬王是鐵了心要折下穎海,江錦城暗衛傳信姜鏑務必攔截穎國公府的所有暗衛和家將,阻斷穎海通往四方的路,不準任何人出入穎海城,更不能讓穎國公府自己傳信去帝都請旨。而昌州州牧芮何思那封添油加醋的陳情請罪摺子正快馬加鞭送往帝都。
重重戒嚴之下,穎國公府從九州各地藥行調來的所有藥材悉數被東海水軍扣下,在敬王妃鍾儀筠適時地送來了一則藥方後,姜鏑做足了滴水不漏的表面功夫——先是用防止疫症擴大傳染的理由軟了蘇氏所有押運藥材至穎海城的家丁,而後又以東海軍醫的名義向穎海城內施藥,這則藥方似乎確實緩解了染病民的痛苦,然而疫症在穎海城內的傳染卻未有半分減緩。
以瀾江支穎水為界,被東海水軍圍困的短短五之內,疫情愈演愈烈已經擴大到了半個穎北,按照如此趨勢,要不了多久就會蔓延到整個穎海北城。這顆大胤九州最為璀璨的明珠眼看就要繁華落幕,逐漸黯淡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詭異浩劫裡。
最終是年至古稀的老國公蘇淮斷然下令,親自帶領府中家將武者,將城中所有百姓分開隔離,染病城民一律留在穎北,其餘人悉數遷往穎南。
與此同時,蘇朗和星琿在寧昌之分別,蘇朗帶著隨從與浮雲地紀先行前往穎海,而星琿與謝嶙兩人則繼續向東,與連松成嫡系駐軍匯合,隨後帶兵解圍。
穎國公府夜以繼不敢耽擱分毫,花了五時間終於將城中所有百姓悉數安排完畢。第五的晚夜,白髮蒼蒼的老國公撐著一把傘,獨自靜佇在昏暗冷清的穎北大街上,街頭一盞孤燈在雨夜裡隱約閃爍著微弱的光。
這條路是穎海城的主幹道之一,往裡的風風雨雨從未能讓這裡的金碧繁華褪去過半分顏,蘇淮閉上眼睛,面前依稀有璀璨華燈相輝映,玉宇樓臺彷彿又出現在他眼前。
一陣不合時宜的冷風面拂過,街頭的燭光在風雨裡搖曳撲閃了片刻,最後在老國公的一聲嘆息裡徹底歸於寂滅。
滂沱大雨中,漆黑夜幕還是降臨了穎海不夜城。
肆許久的梅雨在次朝晨時分終於停歇,而疫情好轉的消息卻並未與朝陽一起降臨,再這樣與東海水軍僵持下去,穎海恐怕真的要被困死在這場早有預謀的浩劫裡。
杖國之年的老國公拾起了擱置許久的甲冑,點了穎海百餘名武者,親自帶人出城突圍——“我今倒要看看,這位姜鏑水軍代提督敢不敢對我‘格殺勿論’。”蘇淮和一應家將武者牽著馬,正朝出城的方向去,不想斜裡忽然竄出一隻橘黃的身影——蘇大寶鼓著圓圓的肚子,兩隻前爪死死抓著老國公的衣角,在他腳邊“喵喵”叫個不停。
蘇淮俯下身將它抱了起來,順了順它的,臉上勉強出點笑意:“你怎麼跑回這裡了?”蘇大寶在老國公的懷裡一向乖順,今卻不知道怎麼,無論蘇淮如何安撫,它依舊焦躁地叫個不停,扒拉著蘇淮的護腕,死活就是不肯松爪子。
可眼下時間不等人,蘇大寶再任,蘇淮還是指了一名隨從,將掛在自己身上的貓強行扯了下來遞給他,咳了兩聲吩咐道:“把大寶送去穎南,小心些,可別讓它亂跑。”蘇大寶剛脫了老國公的手,還未等隨從將它抱穩,便淒厲至極地叫了一聲。
蘇淮心裡忽然一空,腳下微頓,回頭看向掙扎的蘇大寶,溫言道:“聽話。”蘇大寶卻並未被安撫,叫聲不停,愈發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