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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溫聲道:“明昱說,鐘太後明便要抵達南山了,並未擺太后儀仗,輕車從簡,身邊只有天子近衛和皇城衛軍便衣衛護,外寺和山下城裡來禮佛聽法會的貴客多,他們這一行倒也並不算十分打眼。”燕折翡頷首:“等過兩開了法會再動手吧,儘量少牽連南山佛寺。”孟池奕點頭又道:“還有一件事,懷澤水道口定康周氏的船炸了,葉星琿和楚珩抓了方修然作人質,蘇朗又帶兵圍了莊園,把關在方家莊園裡的漓山弟子救了出去。據說蒼梧城有一支私運西洋軍火的商隊在雲昌道被人劫了,下落不明,看樣子可能是宜山書院的人做的,方鴻禎兩頭為難,不得已只得連夜回了蒼梧城。”燕折翡輕笑出聲:“先是蒼梧城抓了漓山的弟子跟漓山少主,現在漓山又反過來擒了方修然做人質,樑子可真是結大了。雲昌道麼,有膽子對蒼梧城的商隊做手腳的也只有宜山書院了,如今書院若是手給敬王使絆子,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對了,定康的船炸沉了,那懷澤城方家莊園可有出事?”孟池奕搖頭道:“沒有,蘇朗來的太及時,方鴻禎來不及反應和做手腳,莊園下面埋的火藥想必都得被翻出來。”燕折翡眼中笑意更盛:“有千百斤的火藥在,那就是鐵證如山了,巴不得他們狗急跳牆倉促謀反。敬王不是總也下不定決心,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嗎?那我過幾就為他點這最後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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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太后輕車從簡駕臨南山,佛寺方丈率領寺內眾僧至南山外門恭,整個南山在這一都戒嚴了起來,佛寺籠罩在一片肅穆莊嚴裡。
鐘太後從馬車裡走下來,見此陣仗不由搖了搖頭,雙手合十道:“早說過不必如此的,本只佛前聽禪,如今叨擾佛門清修,卻是哀家的過錯了。”她年輕的時候曾執掌江山社稷,拿捏天子權柄,如今年紀大了,又經歷喪子誅族之痛,倒是一改往威嚴肅重,人也軟和起來,慈眉善目,不問半句朝事,只潛心禮佛。
方丈上前去,唸了聲佛號,連稱不敢,又道:“太后駕臨,一切自當謹慎為上。”鐘太後聞言道:“只此一便罷了,明一切如常即可,不必如此戒嚴。佛會本是南山盛事,若因哀家一人耽擱。”方丈稱是,又將太后一行至內寺禪房,撤了山門戒嚴,只仍是吩咐山內眾人只在外寺待客。
南山一連幾場的論佛法會,禪香嫋嫋間太后已在此禮佛三,第三的傍晚,山裡起了風,山門外又來了一位手持宮中玉牌的貴客。
內寺一如昨守衛森嚴,太后喜靜,住的禪院裡留的人倒是不多,只有幾個平裡使喚慣了的宮女近前伺候,還留了少許幾名近衛軍在此值守,這一有名值守近衛太后曾見過幾次,聽說家鄉是慶州,她想著自己的家鄉慶州硯溪城,便對這名天子近衛留了分意,近衛名字取得也好,叫明昱。
太后如往常一般,聽完佛寺內大師論佛講經,到了傍晚才從內寺回到禪房,路過值守的近衛身前時,她眼皮忽然跳了幾跳。
她壓下心頭的異樣,宮女推開禪房大門,躬身侍立一側,太后定了定心緒,抬腳走了進去。
身後服侍多年的貼身嬤嬤跟著進來,關上禪房的門,伺候太后寬衣淨手畢,閒說著話往內室走去,剛繞過屏風,兩個人同時在一瞬間失了聲,怔在原地——屏風後靜靜站著一位盛裝的女子,金步搖,玉臂釧,青絲綰髻,一襲海棠宮裝端莊溫婉,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們。
太后曾手掌乾坤山河,權御大胤九州,一生中什麼樣的世面都見過,饒是如此,此刻看見已故之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仍是剋制不住地發起抖。
身旁的貼身嬤嬤回過神來驚恐地瞪大雙眼,張開嘴卻還未來得及發聲,就被女子抬手間一道氣勁打在脖頸上,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外間侍立的宮女也全在一息間軟倒在了地上,門外正值守的少許幾名近衛軍被隔空而來的氣勁封住了道,直直地站在原地,半分聲也發不得。
太后心頭猛跳,冷汗浸溼脊背,心裡抑制不住的懼意和寒冷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沒,這樣的手法絕不是普通武者能有的,更不可能是一屆柔弱宮妃能有的本事,絕不可能是故人。她剛想強迫自己沉心應對,就聽女子開口柔聲道——“皇后姐姐不認識我了嗎?還是說虧待了我的女兒,如今不敢認我?”惠元皇貴妃,燕嵐。
太后驀地白了臉。
成帝給燕貴妃的諡號是“元”,她真是恨極了也羨極了這個字,她是繼後,再如何也越不過先皇后去。元字貴重,連她這個繼皇后都沾不得,可一個連皇子都沒有的妃子卻偏偏越過了她,得了這樣的一個諡號。
她自問並未謀害過惠元皇貴妃燕氏命,唯一一件虧心之事就是嫉恨這個“元”字,加之報復燕貴妃生前多番幫助彼時尚是太子的凌燁,給貴妃的女兒清和長公主選了一門差之又差的婚事。
可即便如此,她卻也從未做過要以命償還的事,太后不傻,滿地的宮女和對方眼裡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殺意都彰顯了眼前人的來意。
臨到此時,她忽然並不懼怕了,直視燕貴妃的眼睛,沉著聲問:“為什麼?”燕折翡捏著尾指,柔聲反問:“皇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