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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大人不敢當,初臨貴地,倒是總兵大人不請在下喝杯茶?”袁則良神不動,坐在馬上抱拳致歉:“在下公務在身,恕難奉陪,還望大人見諒。”蘇朗臉上仍是淺淡笑意:“總兵大人的公務可是說懷澤水道的船?我已派人幫大人去了。這杯茶現在可能喝得?”袁則良心中猛地一緊,面上卻不山水:“蘇大人說笑了,海防軍務此等要事如何能派旁人去,陛下既將懷澤軍防給了我,那袁則良自然是一絲一毫也不敢辜負聖恩。
“不敢辜負聖恩?有理,若只為請我喝杯茶,袁總兵便推了軍務,那確實說不過去。”蘇朗點點頭。
袁則良心中微松,正再辯,卻不想蘇朗話鋒一轉:“那總兵大人請他喝杯茶如何?”山河地理紋,五瓜金龍印,天子之劍,浮雲地紀。
袁則良此刻才真正慌了神,背上倏地滲出冷汗,身後的一眾親衛連忙也跟著滾鞍下馬,大禮跪了下來,口呼萬歲。
“總兵大人,不知浮雲地紀的這杯茶可能喝得?”袁則良連稱“不敢”,懷澤總兵府正門大開,恭恭敬敬地將蘇朗了進去。
蘇朗彷彿真的只是過來總兵府喝杯茶,進了正廳便氣定神閒地品手裡的那杯雨前龍井,一句話也不說。
他能沉得住氣,袁則良卻不能。但正案上擺著那柄浮雲地紀,他和府裡的親衛們半分也不敢動。蘇朗不發話,外面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得在這坐著。
這會兒要是再看不出蘇朗此番是什麼意思,他就真的白當這麼多年的總兵了。
蘇朗先在這裡按住他,連松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管懷澤城一切軍防,更不用說連松成還帶來了三千東海水軍。他本人不過去,就算是府裡的親衛偷偷跑去懷澤水師營報信,副將也沒那個膽子敢做主戒嚴海防,攔下頂頭上司昌州總督連松成。
懷澤水道口定康周氏的船,今看來是不得不被截下了。
船裡劫的那些人都是次要的,最要命的還是西洋軍火,那點偽裝就算騙得過其他人,哪又能騙得過從軍營戰火裡一路打拼出來的連松成?
袁則良背後幾乎都被汗溼,涼意從腳心直直竄到天靈,臉上勉強陪著笑,搬出定康周氏的旗號朝蘇朗開口試探道:“蘇大人,那畢竟是定國公府的船,姓周。”
“周?”蘇朗挑眉猝然一笑:“總兵大人卻也知道我姓蘇?莫要說只是幾艘貨船,就算今定國公世子周才親自來了,我也敢攔。我倒不知穎國公府什麼時候需要看旁人的臉了?”蘇朗面上雖是笑著,眼底卻冰涼一片,話裡的意思明明白白地不肯退步。
袁則良只得硬著頭皮再解釋:“蘇大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周家私下裡做點菸花爆竹生意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吧,周蘇兩家也是世,鬧大了只怕誰都不好看。”
“是世,煙火生意麼?這我還真是頭回聽說,雖說是違,但對於定國公府而言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本來確實是不必如此的。”蘇朗的心不由一沉,臉上笑意仍不減半分,又緩和了語氣狀似歉意道:“不過不巧家裡人丟了點東西,急得很,我不得不冒犯一二,想來周世兄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倒是總兵大人您急什麼,莫非這船上還有旁的不成?”袁則良明知蘇朗是在隨意搪他,卻還是得連忙擺擺手,嘴角扯著絲僵硬的笑:“大人說笑了,旁的就是想有也有不了,只是這生意到底不敢聲張,所以在下才……”袁則良言又止地著手,此刻他只能期盼副將頂點事,別讓連松成的人大張旗鼓地搜定康的船。
他這廂正和蘇朗僵持著,心裡急得直冒火,卻不想,火真的找上頭來了——一聲巨響伴著明顯的顫動在懷澤城東北炸開。
懷澤水道口出事了。
*歸一境的靈覺銳非常,星琿在懷澤城西南角的方家暗牢裡到那一絲輕微的顫動時,指尖正凝著的內勁,將將把牢室牆壁最底下一排有異樣的牆磚破開一條縫,看清裡面藏的東西時,暗牢內的陰暗寒意似乎在這一刻全向他湧了過來,整個人像是被臘月的霜風席捲而過,然而還沒等他壓下心頭的驚寒,一絲震顫就順著牆磚爬上了他的指尖。
星琿猛地將手收回,那一絲猝然的震顫幾乎讓他以為牆磚裡藏的火藥在面前炸開,深深呼了一口才定下神思,心頭卻不自已地驟然一沉。
怪不得方鴻禎敢堂而皇之地將這所暗牢建在人極大的臨海港口懷澤城,甚至裡面的守衛也並不算太過森嚴,除了石道上用一對對人頭骨做成的陰陣法,還有一個倚仗就是整個暗牢底下藏的火藥。
等閒沒人敢隨便跑來蒼梧方氏的地盤,裡面關押的武者更是全被他封了內力,有石道上的陣法在,貿然進不來,隨意也逃不出去。就算是拿活人煉骨的事被人翻出來了,千百斤火藥一點,整座暗牢連帶著莊園周圍的百姓人家全都能在一瞬間被夷為平地,誰又知道炸得血無存的屍骨到底有多少又都是誰的,誰又能再有鐵證說方鴻禎煉骨。
那一絲遠處傳來的震顫僅持續了須臾,卻將星琿的神思又拉了回來,他心頭忽然浮現些許不詳,若是此處有大批量的火藥,萬一定康周氏的那幾艘船上……
他不敢再往深處想,如果那絲震顫真的是東北懷澤水道口,那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