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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倪弦抬眉看了眼司盛夏，“我的？”

“我記得一開始，她並不知道你對她的情，覺得你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成前輩，或者……阿姨？畢竟你比她小了足足十三歲呀！但是她對你的心思……卻很早就有了。”司盛夏見倪弦失去光澤的雙眸，亮了幾分，繼續道:“是不是不相信？”倪弦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但是又知道你父親跟你叔叔之間的那些事，她擔心終有一你會受傷，所以很早就準備了一個新的港灣，而那套房子，其實就是港灣的一角。”司盛夏眼見著倪弦不知不覺紅了眼眶，繼續道:“包括她的死，她並不是不想深究的願意，一開始我並不理解，直到我知道了答案，如果真的深究下去，受傷的終歸是你。”

“她真的是傻！”

“在我眼裡，她是聰明到了極致，物極必反，才會給我們一種傻的覺。”司盛夏言歸正傳，“不管她是離開，還是回來，她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如果她知道……你因為她讓自己自暴自棄的話，對得起她曾經全部的付出嗎？”一行淚滑過，倪弦抬頭錯開了與司盛夏的對視，她渾身都因為緊繃的情緒而顫抖著，當目光慢慢落向夏岑的睡臉時，她終於忍不住淚崩了。

這一場大哭，司盛夏與寧柯足足等了三個月，雖說治標不治本，卻也比憋著強。

倪弦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哭不動了，就呆呆的趴在夏岑手邊休息，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淌。

陽光被陰雲覆蓋，窗外忽然颳起了風，下起了雨。

倪弦留意到站在窗邊的身影，開口問道:“司律師，你覺得……她會醒嗎？”司盛夏回身看向她，點頭微笑，“我覺得會！因為她比誰都捨不得你。所以你一定不能讓自己倒下，我可不想……等她醒來看見我們沒把你照顧好，而問責。”哪怕身後狂風造作，這話也有如風，讓人心情舒暢。

“……謝謝你。”司盛夏來到沿，看著沉睡的身影，認真道:“我們是朋友，無需言謝，更何況……我是真的相信，她會醒。”

“我也相信。”

“以前啊，我總覺得……重生這種事，太玄幻了。甚至覺得，是她運氣好。再加上她為你所作的一切，還猜想過，你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呢！”司盛夏一邊調侃，一邊倒了杯水遞給倪弦，“現在看，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一種經歷，是對你們的一種折磨跟考研。”同樣的事情，司盛夏也有過，所以她能體會，更知道夏岑與倪弦體會的更甚。

“只要她會醒，折磨不折磨的……不重要。”

“那就一定要打起神。”

…

……………

朦朦朧朧的聲音，鑽入夏岑的耳朵裡，這是她有意識之後，聽到的一些零星片語。

特別是當司盛夏問倪弦，那些問題的時候，哭聲環繞……夏岑很想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

不過，她很開心。

原來自己沒有死，她的生命力竟然可以那麼旺盛。心裡這麼想，可是大腦卻因為多思傳來了一陣疼痛。

檢測夏岑腦部的儀器屏幕，發出了不明波動，司盛夏留意到了腦電波的監視屏幕，不可置信看了倪弦一眼，馬上按鈴找來了醫生。

這半年，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大的波動。

“夏岑！夏岑！”司盛夏來到邊，“你是不是要醒了？”哪怕是這樣，倪弦緊張到只能呆站在一旁，她多希望奇蹟可以再次發生。

醫生急忙過來簡單的做了檢查，司盛夏在醫生思考間隙，拉住他的手臂問:“她是不是要醒了？”面對司盛夏的提問，醫生搖了搖頭，“她的腦袋很久之前本就受過傷，我看過當時的ct跟磁共振，能醒過來已經屬於奇蹟。不過這次昏，可能是新的問題，也可能是舊疾……很難檢查。就算是權威的醫生，也沒辦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要看病人本身。”

“可是剛剛那腦電波波動……”在司盛夏眼裡，夏岑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是正常的波動，就像人進入深度睡眠時，身體的肌得到放鬆之後，也會有抖動一樣。”醫生滿目慈祥的看著司盛夏耐心回答。

“也就是說，她可能從一個夢，到了另一個夢？”醫生回看倪弦道:“別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一向很好，只是大腦的問題過於複雜，很多時候醫療設備只能給到輔助作用，但是這個波動至少證明，她的大腦有在運轉……我們不要盲目的開心，也不能盲目的悲觀，保持好心態。”

“謝謝你，醫生。”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們。”醫生剛要轉身離開，再次被倪弦叫住，“醫生，你覺得……她醒過來之後，會不會失憶呢？”

“通常大腦受損，是會有些影響，可能是協調方面，也可能是記憶方面。”醫生說完，又笑道:“不過這種發生的可能很低。”

“我知道了。”等醫生他們離開之後，司盛夏看向倪弦，問:“你擔心她會失憶？”倪弦沒有言語的來到邊，伸手幫夏岑做著腿部肌按摩，“我不知道，畢竟……她已經離開了我一次，我怕她醒不過來，也怕她醒過來之後……又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