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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為什麼我總說這樣的不合適的話，是不是用來推脫你的藉口。」祝英臺靠在車壁，望著他說道。

她的聲音異常縹緲，同四周的叫賣聲和馬車行進的聲音格格不入。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幼年家中來了個道士，說我命格早夭，起名為男兒郎的名字或可長壽，後來你也知道了，即便是取了祝英臺這個名字，也沒讓我長命百歲。」

「父母兄長在家中均喚我九娘，期待著我如同貓兒一樣，有九條命。」

「我從小就被嬌慣著長大，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尼山書院讀書和嫁娶是他們唯一限制過的事情。」祝英臺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下來。

上輩子家人聽聞她撞碑而亡的事情該有多麼難過，她不該這麼任的，想要跑總有無數種可能。

「馬文才，你的仕途理想容不下我這樣離經叛道的夫人，我的人生追求也不能綁在一個男人身上，除去世間情愛，還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的東西。」

「我之前的話可能傷害到你，你不必掛在心上，實際上虞愛慕你的貴女不知凡幾，我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在不同的人那裡知道你的名字，說你聰早慧，頗有丰儀，必成大器，待到我長到十四五歲，她們就經常約我去你經過的學堂，躲在巷子後面，看你下學。」

「我拗不過她們，遠遠地過去看了一眼，周遭學子無數，你走在他們之間，自石階上下來，氣韻風，叫人看一眼便知道是你。」馬文才聽著她絮絮叨叨地回憶往事，心中的酸澀越積越深。

「馬文才，你知道嗎，你擁有很多別人沒有的東西，我也是一樣，我不是能遷就別人的子，也不是能靠動能轉圜心意的姑娘，」祝英臺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眼，擁抱住他，「文才，你會有知書達理的，以後也能會有嬌蠻可人的妾，還會兒孫繞堂，我也很會算命的。」馬文才的腦袋中一片嗡鳴，他不想要那些。

「英臺，我不想～～」祝英臺在他的角親了一口，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我之所求，和嫁予人婦背道而馳。」她神堅定，毫無轉圜的餘地。

馬文才眼底通紅，心好似童年時母親給他的一串琉璃珠串，他沒接穩，琉璃串的線斷了，七零八落散在四處。

「等下一個城鎮，再下車好不好？」馬文才抿著，俯身說道。

「下一個城鎮，還有再下一個～～」祝英臺仰頭看著他，男子赤身體，在仄的馬車間也顯現出非同一般矜貴之氣。

他是人中龍鳳，她是天生反骨。

各自有各自的驕傲。

「那就下車休息一下吧，銀心還在祝家莊，沒人陪著你，我總歸是不放心，畢竟你現在還是我的子，我讓樂南找個女護衛，你想去哪都可以。」馬文才撿起散落在車廂內的衣服，一件件給她穿上。

祝英臺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女子獨身在外畢竟危險，尤其是她還帶著不菲的財物。

馬文才喚車伕勒馬，穿好衣衫抱著祝英臺下馬車。

馬車後面還綴著三四輛略小一點的車馬，不像是去求學，倒像是去遊樂。

車隊在客棧前停下。

祝英臺渾身嬌軟，髮髻鬆散，眼尾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有好事的看熱鬧的，在暗處罵了句狐媚，光天化還要男子抱著下馬車，也不知道是哪戶小妾的做派。

待他們看清楚馬文才的臉，便又讚歎起女子的好命，這般俊俏的郎君，便是風一度也值了。

安頓好之後，店內的小二就來敲門，詢問他們晚上是否要出門遊玩，今是鎮上的期蘭節，到處都有燈景。

祝英臺當然想去，馬文才自然相陪。

【手機看小說；www.91ks.online】傍晚的時候，馬文才和祝英臺相攜一起出門，後面跟著樂南並幾個護衛。

祝英臺在馬車上被得痠腳軟，幾乎沒什麼力氣，她不肯讓馬文才再抱，只得挽著他的手臂。

馬文才聞著她身上傳出來的甜香，女子的蹭著他的胳膊，下腹又開始蠢蠢動。他壓下自己偏執的渴望，如果不是怕將祝英臺推得更遠，他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夜媾。

下午的時候，他坐在沿旁，看著她的睡顏思考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能明白一點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有時候會想，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也想安自己，英臺說的沒有錯，如果他選擇一個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官家女子，可能這輩子就能順遂美滿地過下去。可已經嘗過山珍的人，即便吃得下茶淡飯，也沒法不回憶山珍的美好和甜。

他想要她，也想留住她。

思緒打成死結，他找不到前進的路，也回不去退的路，只能拖延時間。

「文才，你走慢一點。」祝英臺說道。

她自認為和馬文才解開心結，馬文才也答應放她走，所以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地光芒，左摸摸瓷娃娃，右看看糖葫蘆，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