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紅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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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的布幔挑開,裡面的情形也看得見了,載的果然是一具棺材!
繆長風只好下馬道歉:“對不住,我是無意碰著你們的車子的!”那少年哼了一聲道:“無意的?你是什麼人?”繆長風的馬鞭給少女一刀削斷,已知她的身手不弱,如今看這豪的少年,更分明是個會家子,繆長風的疑心越發重了,想道:“哪有這樣的巧法!偏偏也是一輛運棺材的車子?難道這輛車子是他們從劉抗的手中奪來的?”繆長風打定了主意,好歹也要查
問底,說道:“我是追趕一位朋友的。”那少女道:“你的朋友是誰?”繆長風笑道:“你盤問我,禮尚往來,我可也得問問你,請問你們這具棺村裡死的是什麼人?”那少年變了面
,喝道:“你問這個幹嗎?”繆長風道:“實不相瞞,我的朋友也是運棺材的。”那少年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姓劉的?”繆長風喜道:“不錯,正是劉抗。你認識他?這輛車子就是他的吧?”此言一出,兩兄妹都是
然變
,那少女道:“哥哥,不必盤問他了,動手吧!”唰的一刀就斫過來。繆長風一個“移形易位”反手奪她的刀,說道:“話都沒說清楚,你怎麼就動手了?”那少年心裡想道:“不錯,這傢伙是來追蹤劉抗的,自必是鷹爪無疑。”一見妹妹的柳葉刀就要給他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奪去,迫切間無暇細恩,長劍出鞘,立即便是一招“直指天南”劍尖刺向了繆長風背心的“風府
”繆長風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說實話,以免自誤!”原來他也是有點懷疑,懷疑這兩兄妹乃是鷹爪。
這對兄妹只知道有鷹爪追蹤劉抗,可沒想到追蹤的人是劉抗的朋友。(因為劉抗曾經告訴他們,說是他的朋友都到王老鏢頭家裡拜壽了)他們的本領比不上繆長風,一來認定了繆長風是鷹爪,只道繆長風是要套問他們的來歷;二來他們也不敢像繆長風這樣分出神說話。繆長風喝問之際,他們的一雙柳葉刀,一炳青鋼劍攻得越發緊了。
幸虧繆長風雖然有點懷疑,但也只是“一點”而已。他比這兩兄妹當然老練得多,一方面固然懷疑他們是鷹爪,但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說不定他們是劉抗的朋友,是以在沒有清楚之前,繆長風決不施展殺手。
這兩兄妹的武功卻是那同泛泛,雙刀盤旋,長劍飛舞,奇招妙著,竟然層出不窮。繆長風憑著一雙掌應付,木覺亦是
到有點應對為難。繆長風驀地心頭一動:“他們的刀法劍法怎的我好像似曾相識,但卻又想不起是哪一家的招數?這小姑娘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真是奇怪!”疑心一起,繆長風倏的使出“彈指神通”的絕技,錚的一聲,彈開了少年的長劍。這一招使得甚為冒險,拿捏時候,非得十分準確不可,所用的勁力,也必須恰到好處,否則便會傷了對方。
少年的長劍給繆長風出其不意的突然彈開,不由得驟吃一驚,隨即也就到奇怪了:“這人本領遠勝於我,何故他竟然手下留情?”心念未已,只見繆長風已是躍上馬車,揭開了棺蓋。原來他是要查看棺村裡是否韓朋的屍體。他心裡疑團甚多,但只有這個謎底是無須這兩兄妹告訴他,他可以自己揭開的。
棺蓋揭開,只見裡面全是磚頭,哪裡有韓朋的屍體?
“咦,韓朋哪裡去了?”心念方動,已是聽到了背後金刃劈風之聲。原來是那少女一足踏著車轅,使出滾刀仰攻的招數,雙刀連環劈出,斫他的腳後跟。
繆長風一個彈腿倒蹬。居高臨下,踢向少女面門,少女連忙一個“鳳點頭”左手短刀迴護面門,右手長刀變招斜削。聽得“蓬”的一聲,原來繆長風這一鴛鴦倒蹬腿乃是虛實並用的招數,用意並不在於踢傷這個少女。他迫使這少女短刀縮回之際,一撐車廂的板壁,身形已是如箭的向前竄出。
少女叫道:“哥哥,快動手呀!”那少年心裡正在想道:“這人可是有點奇怪,他剛才為何不肯傷我?”聽得妹妹的叫聲,驀然一省,心想不錯,是敵是友,尚未分明,豈能輕忽。
繆長風早有準備,防他背腹夾攻,腳尖剛要落地,反手即拍出一掌。少女剛好從背後攻來,看他使出這招,不覺也是好生奇怪,心道:“怎的這廝竟然會使我外公的閉目換掌的大擒拿手法?”這套閉目換掌的大擒拿手,本是用來在黑夜中對付敵人的,現在繆長風頭也不回,也就等於是閉上眼睛來對付她了。
繆長風察覺這少女的刀勢一緩,知她心裡已是起疑,迅即長掌搗出,化解了少年攻來的劍招,隨著身形一轉,好像料準少女要從哪個方位向他攻來一樣,這一轉身,恰好就上了這少女的雙刀。
少女雙刀合成一個環形,繆長風駢指如裁,倏的就從刀圈之中點進,叫道:“你這招‘長河落圓’使得不對,趕快變為‘達摩渡江’方能應付我這一招‘大漠孤煙直’!”繆長風以指代劍,使的正是這少女家傳的一招劍法,他的話還未說完,這少女早已是自然而然的變招所出,使的正是繆長風所說的那招“達摩渡江”!
少女不由得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我這獨門劍法?”原來她這獨門劍法,乃是把劍法變化在刀法上的,兵器之中,刀主剛,劍主柔,能以雙刀使出劍法的,武林中極其少有,如今繆長風不但識得她的獨門劍法,還能“指點”她的後著,這少女焉能不大大吃驚!
繆長風此時也是驚喜集,急忙問道:“趙文綺是你的什麼人?”他和這少女各問各的,這少女聽了他的問話,更是大大吃驚了。
“你知道我的母親,你是什麼人?”那少年突然叫道:“你是繆師叔吧?”繆長風這才鬆了口氣,笑道:“不錯,我正是繆長風,你們的母親是我師姐。”少女收起雙刀,連忙上前施禮,說道:“原來是繆師叔,怪不得你的閉目換掌功夫使得這樣高明,我媽常常說起你的。”繆長風笑道:“這套掌法,就是我初入師門之時,令堂替你們的外公教給我的。”那少年說道:“不錯,家母也曾經向我們說過此事。她說同門師兄弟之中,最聰明的就是繆師叔了。我們小時候,她把這套掌法教給我們,妹妹還好,我可是怎樣也練不到家。”少女笑道:“哥哥,你別在繆師叔的面前誇讚我。媽說繆師叔當年練這套掌法,不過一個月功夫,就青出於藍了。我可是練了整整三個月呢。再說,爹爹所傳的功夫,我可是遠不及你。”少年笑道:“咱們別互相標榜了,叫繆師叔聽了笑話。”少女說道:“不錯,咱們是應該請繆師叔多加指點呢。繆師叔,我們十一二歲的時候,練這套掌法的,你當年練這套掌法大概也是這般年紀吧?你為什麼會得這樣快,一定有甚訣竅,可得教給我們。”繆長風喟然嘆道:“是呀,這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年全是多虧了師姐悉心傳授,我哪裡有什麼獨到的心得。對啦,我還未知道你們的名字呢!”少女笑道:“你瞧,我們多糊塗,說了老半天的話,名字都沒告訴你,我名叫武莊,哥哥名叫武端。”說至此處,忽地眼圈一紅,笑容頓斂,接著說道:“繆師叔,我媽已經死了十年了,她是和爹爹同一天戰死的,這件事情,繆師叔想必已經知道了吧?”繆長風道:“消息我是早已知道了,還未知道詳情。你爹孃是死在何人手裡。”武端說道:“爹爹有一位姓劉的好朋友,當時是和家父家母在一起的,據這位劉伯伯事後告訴我們,他們是遭遇了清廷高手的伏擊,圍攻家父家母的一共是三個人,一個是北宮望,一個是北宮望的師弟西門灼,還有一個是少林寺還俗的叛徒名叫沙彌遠。據說北宮望就是因為那次殺了我們父母,論‘功’最大,後來才不斷升官,一直做到了御林軍的統領的。”繆長風說道:“好,這三個人的名字我記下了,北宮望師兄弟我本來就要抓他們算帳的,還有那個沙彌遠,我將來也一定要找著他,為你們的父母報仇。現在該說到劉抗的事情了。這輛棺材的馬車本來是他的吧?請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武端說道:“劉大哥是我們鄰居,我剛才說的那位劉伯伯就是他的父親。”繆長風道:“啊,原來你們和劉抗乃是鄰居,我若是早知道就好了。”武莊說道:“繆師叔,原來你和劉大哥也是早就相識的,我卻還沒有聽得劉大哥說過呢。”繆長風笑道:“我和劉抗是前幾天才相識的,不過卻是一見如故。我知道他是中牟縣的人氏之後,本來想向他打聽你家的消息,一直沒有機會提起。”當下把自己怎樣在酒樓和劉抗結識的經過,告訴他們兄妹。
武端說道:“妹妹對劉大哥比對我這個親哥哥還好,她有什麼事情都告訴劉大哥,劉大哥有什麼事情也告訴她的。”武莊臉上一紅,說道:“亂嚼舌頭,劉大哥對你不也是一樣要好嗎?”繆長風笑道:“怪不得你們剛才見我查問劉抗,就大起疑心了。原來是因為劉抗從沒提過有我這個新朋友的緣故。那麼你們這次是和他一起來揚州的嗎?”武莊噘著小嘴兒道:“我們本來要跟他一道來的,他不肯答應。”武端笑道:“是呀。妹妹捨不得劉大哥,我只好陪她一起來趁熱鬧了!”武莊說道:“你又胡說了,我只是不服氣他不肯帶我們趁這熱鬧。他不肯帶我,難道我就不會自己來嗎?”隨著笑道,“不過結果還是沒有趕上王老鏢頭家裡這場熱鬧。”繆長風道:“你們在途中碰上劉抗的?”武莊說道:“沒有這樣巧。我們在途中碰上的是神偷快活張,他是爹爹生前的好朋友。繆師叔,你知道這個人嗎?”繆長風道:“我在北京曾經有一樁事情和他聯過手的,我也知道他到了揚州。前天在王家祝壽,他的老搭檔李麻子也曾到場,不過我這次卻沒有和他見過面。”武莊說道:“他告訴我劉大哥運棺北上之事,他說已經發現了有鷹爪跟蹤劉大哥,要我們設法幫他脫身。我們本來不是走這條路的。快活張帶我們去找他,昨天晚上在青龍鎮的一間小客棧找著了他。”青龍鎮是高郵湖畔的一個小鎮,距離揚州約二百里,繆長風是今天早上經過這個小鎮的,忙於趕路,並沒進去打聽。
武端接著說道:“當時時間迫促,我們也不能細問詳情了。快活張給我們想出了這條李代桃僵之計,讓我們冒充劉大哥替他趕這輛車子,引開追蹤的鷹爪。他把韓朋從棺材搬出來,叫劉大哥背了偽作重病的韓朋,跟他到另一個地方藏躲。”繆長風道:“他們去了何處,你可知道?”武端說道:“是青龍鎮數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莊,村莊上有家人家是海砂幫的一個小頭目。這個人是快活張的朋友。快活張的計劃是到了那個人的家裡之後,便即換乘海砂幫的船隻,從水路避開鷹爪的追蹤。”繆長風道:“不錯,這樣比較安全多了。”武莊說道:“海砂幫是自己人麼?”繆長風道:“海砂幫的幫主羅金鰲和小金川義軍的首領已經成了盟友。這件事情,快活張業已知道,不過劉抗還未知道。”驀地想起一事,繆長風問道:“快活張說是發現鷹爪追蹤,昨晚那些鷹爪到了青龍鎮沒有?”武端說道:“青龍鎮只有一間客棧,並無可疑人物。快恬張估計,鷹爪定是準備到荒僻的地方才動手的,他們只知跟蹤這輛車子,車子擺在客棧門前,快活張和劉大哥是施展輕功,從後門小巷悄悄溜走的。是以即使鷹爪昨晚已經到了青龍鎮,料想他們也不會發覺。”繆長風忽道:“恐怕有點不對了?”武莊吃了一驚道:“什麼不對?”繆長風道:“你們今有沒有碰上追蹤的鷹爪。”武莊道:“沒有呀!”繆長風道:“是吧?你們沒有碰上鷹爪,這就不對了!”武端盟然一省,說道:“繆師叔說得不錯,的確是有點不對了。妹妹,你想,咱們今
整整一天,走過的地方,有好幾處都是沓無人跡的險地,鷹爪為什麼不在這些地方動手?”武莊“啊呀”一聲說道:“你是說鷹爪已經識破了咱們的李代桃僵之計,不上咱們這個當,又去追蹤劉大哥了。”繆長風道:“但願不是如此。”言下之意,已是頗為擔心。
話猶未了。忽聽得馬鈴聲響,暮蒼茫之中,只見有三騎快馬在遠處蘆葦中出現,正在向著他們這裡跑來。
繆長風鬆了口氣,說道:“好了,鷹爪終於來了。嘿嘿,這次我可要和他們見個真章了!”武莊說道:“這幾個鷹爪,繆師叔是認識他們的嗎?”繆長風道:“不錯。他們就是那天和我在酒樓上賭酒的那些人,一個名叫伍宏,一個名叫魏慶,一個名叫西門虎。三人之中,只有魏慶武功較高,待會兒讓我打發他們就行了。啊呀,不對,不對!”武莊道:“什麼不對?啊呀,真的不對,這三個人好像不是一夥的!”話猶未了。只見繆長風已是一躍上馬,叫道:“前面兩個是朋友,後面那個是敵人。我去拒敵,你們救人!”原來來的這三個人,大出繆長風意料之外。只有一個西門虎是他認識的,其他兩個都是陌生人,而且好像受了重傷的樣子,伏在馬上,一看就知道是西門虎正要追殺他們的了。
西門虎突然在這荒僻的地方發現了繆長風,這一驚端的非同小可。那他在酒樓上曾經見過繆長風的本領,情知決計不是他的對手,三十六著走為上著,撥轉馬頭便逃。
繆長風心頭也是卜通通的跳,想道:“伍宏、魏慶、西門虎這三個人當中,西門虎武功最弱,如今只見他一個人追來,其他兩個人哪裡去了?”要知若是他意料中那三個人全部來了的話,劉抗的行蹤可以斷定十九未曾給他們發現,如今武功最強的魏慶、伍宏沒見來,那就很難說了。
繆長風急於捉住敵人,查明真相,一聲大喝:“哪裡跑?”立即掏出三枚銅錢,以“星趕月”的手法向西門虎打去,同時也催馬疾追。
西門虎騎木頗,一個鐙裡藏身,避開一枚錢鏢,第二枚銅錢卜的打著馬鞍。西門虎藏身馬腹,雙足勾著馬鞍。他避開了兩枚錢鏢,第三枚卻避不開了,剛好打著他倒吊下來的腦袋。可惜距離在百步之外,否則已是腦袋開花。但雖然如此,這一枚銅錢亦已是打得他滿天星斗,腦痛如裂。
繆長風的馬快,轉眼之間,雙方的距離已在三十步之內了。西門虎人急智生,忽地滾下馬來,縱身一躍,跳進了高郵湖。
那兩騎馬跑到武氏兄妹跟前,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叫道:“可是武公子嗎?”武端說道:“不錯,我正是劉抗大哥的朋友武端,你是——”話猶未了,只見那兩個人已是滾下馬來。原來他們受傷甚輕,一知道了業已碰上他們要找的人,這口氣一鬆,已是支持不住,暈過去了。
繆長風略通水,水戰卻非所長。聽得武家兄妹在背後驚叫之聲,心裡想道:“這廝著了我一枚錢鏢,潛水縱能逃生,這苦頭也夠他吃了。”於是不管西門虎的死活,先回去救人!
繆長風給這兩個人推血過宮,過了一會,年輕的漢子先醒過來。但還沒有氣力說話,只見他緩緩的翻開外衣,衣角朝裡一面繡著一條鰲魚。
武端“阿呀”一聲說道:“你們是海砂幫羅幫主的人?”那少年點了點頭。原來海砂幫的幫主羅金鰲名字中有個“鰲”字,是以幫眾以鰲魚作為標記。武莊又驚又喜,連忙問道:“咱們劉抗大哥昨晚是在你們家裡?他出了事了?”少年已經恢復了幾分力,張口說道:“我們正是來找你們通風報訊。他是我的爹爹,唉,我爹爹受的傷可比我重。”此時那老頭子亦已醒了轉來,繆長風早已給他敷上了金創藥,說道:“老爺子傷得雖然不輕,好在內傷尚非嚴重,養息幾天,就會好的,你放心吧。”武莊給這少年喝了一個水壺的水,問道:“好了點嗎?”少年說道:“好得多了,姑娘,多謝你啦。”武莊說道:“好,那你慢慢說吧,出了什麼事情。”少年說道:“昨晚三更時分,快活張和劉抗、韓朋兩位大哥到我們家裡,那位韓大哥氣息全無,好像死人一樣。”武莊心急,打斷他的話道:“他不是真死。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說後來的事吧。”少年歇了口氣,接著說道:“是,劉大哥也已經和我們說明白了。他說那位韓大哥昏
三天,服了解藥,就會醒來的,今天早上,剛好滿第三天。
“他們到了我家,我爹立即派人去找本幫兄弟準備船隻接應。約莫四更才過,五更未到,敵人就來了。劉抗給韓朋服了解藥,還算是不幸中之大幸,韓大哥剛好在敵人攻破大門之時,醒了過來。”繆長風暗暗叫了一聲“僥倖”心想:“要是韓朋尚未醒來,劉抗背了他可是難於逃走。”問道:“來的敵人是哪幾位?”那少年道:“剛才那個西門虎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三個,聽劉大哥說,一個名叫伍宏,一個名叫魏慶,還有一個是御林軍的副統領石朝璣。”前面這三個人早在繆長風意料之中,後面這個石朝璣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覺大吃一驚,說道:“石朝璣剛從王家鎩羽而歸,他就親自出馬了?呀,劉抗和快活張要抵擋四個高手,可不容易了。”少年說道:“是呀,那位韓大哥剛剛醒來,武功也還未曾恢復呢。是以我們只能聽從快活張的指揮,分成兩路逃走。他們分出這個西門虎來追殺我們,其他三個人都去追劉大哥他們了。”繆長風道:“你可知道劉抗他們是逃向何方嗎?”少年說道:“我和爹爹先行突圍,他們後來怎樣,我並不知道。不過,他們若是能夠突圍的話,必定是逃往青龍灘,那裡有我們海砂幫的船隻,在等候他們上船,青龍灘是在青龍鎮的正南方。”繆長風回過頭來,對武氏兄妹說道:“好,我去接應他們,你們照料病人。”那老頭子敷上了金創藥,已經好了一些、說道:“敵人很強,你們不必分出人力來理會老漢了,還是趕快合力去救劉大俠他們吧。”繆長風道:“不,我們豈能將你丟下不管。”武端說道:“這樣吧,我留下來陪伴他們二位。妹妹,你跟繆師叔走。”繆長風霍然一省,暗自笑道:“我真是糊塗了,聽他們兄妹剛才的說話,劉抗、武莊敢情早已相愛,我怎可不令她同行?”於是說道:“對,這樣就更可以兼顧了。咱們走吧。”他話猶未了,武莊已是跨上了坐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