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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虛虛地輕輕地,卻又是那麼重那麼深沉。
“阿綏……別走。”陸綏徹底怔住了。
自從這一世重生,他一直都在拼盡生命護著珩蕭,可這一聲破碎的阿綏,讓他徹底慌了——他的珩蕭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子下受了傷,而他卻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那麼他重活一輩子究竟是要做什麼?
明明上一世滔天的火海中,他擁著珩蕭瘦弱的身軀,鼻尖都是珩蕭身上不變的淡淡烏沉香,那麼安心那麼沉溺。那時生死一剎那,他的腦海中翻來覆去想到的都是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什麼都不要了,只要珩蕭。
只要珩蕭願意陪著他,只要珩蕭願意每天醒來對著他出一個微笑,只要珩蕭不趕走他,只要珩蕭還願意要他,珩蕭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世外桃源。
可他的桃源毀了,他的心尖遭了難。
陸綏勾緊了他的手指,轉身就將人圈在身下,一手微微抬起了溫庭弈的下顎,輕輕地吻上了他的。
輕輕柔柔地親吻,纏綿繾綣柔順織,陸綏閉上眼親吻他的,吻他的鬢角,吻他的眉心,然後才輕輕起身,與他鼻尖相抵:“我在呢,睡醒了我也在。”他再也不會走,他的珩蕭在哪裡,哪裡是他的桃源。
溫庭弈果然緩緩閉上了眼睛,在陸綏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當悉的溫度和呼包裹著他,他知道他的阿綏在他身邊,他可以尋一個空隙呼一口時,他終於可以撒開手,將後背出去。
壽康宮的血霧是橫在溫庭弈心間的刺,儘管一次一次告訴自己當務之急是揪出究竟是誰陷害他陷害王府,可是直到此時溫庭弈才知道,他的謀算權術僅僅是為了陸綏。
驚才絕豔,多智近乎妖的溫庭弈只為陸綏而活,失去了陸綏的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會心碎到徹夜難眠,會自欺欺人卻又無比清醒,會在最該冷靜的時候最為焦躁——他把自己活成了陸綏的附屬,沒有了陸綏竟然一無是處。
看著懷中的人徹底睡著了,眉間都是小孩子的幼稚氣息,陸綏這才鬆了口氣,溫柔地颳了刮他的鼻尖,然後看向一邊的花小樓,示意他過來。
他將溫庭弈輕輕地放下,將人到花小樓手裡的那一瞬間,方才被柔情所掩蓋的暴戾氣息才徹底暴出來。
花小樓覺得此刻的陸綏有些不對勁,連忙拉住他,提醒道:“陸綏你先冷靜,這裡是大理寺。”陸綏充耳不聞,不理會花小樓的話語。
他一手撐著身子,緩緩從地上起身,盯著方才被他打倒在地的人慢慢走近,突然冷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個殘酷狠厲的笑。
“我什麼都沒了,你還要同我搶?”他歪了歪腦袋,神雖然瘋狂卻透出了幾分幼稚的孩子氣,明明是笑著,一雙眼睛卻可怖得像是要吃人。
姓周的獄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嚇得臉都白了,只是陸綏方才的一拳太過狠決,他的腿竟然被他徹底打斷,如今站也站不起來,只好求助刑房外的同伴。
支支吾吾幾聲過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花小樓嘴上說著不能放肆,手腳卻很乾淨,今晚的大理寺牢房註定了只剩下他們幾個人,再也不會有別的人出現了。
姓周的嚇得眼淚鼻涕一起,連忙支起身子邊哭邊求饒:“求殿下饒命,小的不知道這是世子妃,不然小的死也不敢動刑……世子殿下饒命!”只可惜他以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陸綏已經不耐煩他後面的話了。
陸綏笑眯了雙眼,玩味地勾了勾:“不敢了對不對?”姓周的連忙點頭,恨不得把頭給搖下來,哭著喊道:“求殿下饒命,這都是二殿下的吩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殿下放了我們吧。”陸綏的笑越發明媚了,他從自己的間取出了一把緻的彎刀,然後就著這樣的表情直接進了姓周的手掌心,直直地釘在了地上,入地三分。
地上登時就是一片猩紅,伴隨著姓周的鬼哭狼嚎的哭喊聲。
陸綏像個孩子碰到了新奇的玩意,抓著彎刀的手柄在他的血裡翻攪,聽著他不斷變換的哭喊像是悅耳的樂聲。等人疼得暈了過去,他才冷了臉,拔出了彎刀。
“我饒了你們,誰來饒了我。”輕飄飄的語氣,淡淡的陳述。
陸綏淡淡地說著,忽然呼出一口氣,伸手抹去了自己臉上濺到的鮮血,似乎是頗為嫌棄。花小樓看著他的神,越看心越涼,總覺得陸綏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口。
他站起身,用腿踢了踢身下的人,竟然頗為有耐心地一直等到那人再次悠悠轉醒,然後才一把鉗住那人的下巴,力道極大,惡狠狠地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安分守己你們欺人太甚,如今傷我摯愛,還想要我忍氣聲。”他冷了聲調,垂眸,眼中神陰晴不定。
“說我搶了龍運,好啊,我若是不搶一個還當真是對不住你苦心栽贓呢。”陸綏的手緩緩撫上那人的面容,一路下滑到脖頸,只聽卡擦一聲,眼前的人登時就沒了生息。
花小樓直到現在才明白陸綏究竟哪裡不對勁。
現在的陸綏像是變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暴的氣息,他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面容平靜,眼中只有溫庭弈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