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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疑惑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可惜他說不出口。花小樓掀起衣襬,坐在邊的凳子上,瞪了他一眼。
“睡了兩天了,再睡下去豬都比不上你。”花小樓一邊攪動著手裡的藥碗,一邊朝一側的人使了個眼,陸綏這才注意到尾還立著一個人,是陸邈。
陸邈把他從上輕輕扶了起來,花小樓才開始一勺一勺喂他喝藥,一邊喂還不忘一邊罵他:“屋子裡的人我都讓退下去了,就我和四哥兩個人,所以你也就別瞞下去了,說吧。”陸綏喝了一口藥,才覺得自己的嗓子稍微溼潤了些,他卻沒有開口,只是低頭悶聲喝藥。
花小樓見他不說話,嗤笑一聲道:“陸綏你夠種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窩囊。”他頓了頓,突然冷了聲調:“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沾上阿芙蓉的,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的毒癮有多重,怎麼不活活疼死你。”陸綏神一頓,再抬頭時緩緩閉上了眼,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爹他……不知道吧。”花小樓轉頭像大白青天見了鬼一樣看了他一眼,無奈道:“沒你吩咐誰敢讓老王爺知道。”他頓了頓,越想越氣,把碗直接到陸綏手裡,衝著他冷冷地說:“自己都這樣還想瞞著我們,陸綏你活該。”陸綏生平第一次沒有同他頂嘴,默默忍了:“多謝。”花小樓一聽他道歉,心瞬間就軟了,看他自己端著碗垂著頭的模樣,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怕了你了。”他重新坐回板凳上,奪回藥碗繼續一勺一勺地餵給陸綏,等碗底漸才開口道:“你既然一直知道自己沾了阿芙蓉,為什麼不早些說,興許當時留下幾株,也不用受這般苦。”陸綏扣住他的手腕,緩了緩才開口道:“阿芙蓉不能再留,必須全部毀了去。”這般害人的毒物,已經害了一個廣澤,若是讓它繼續出去,到時候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它迫害。
那時的一把火,乾乾淨淨才是最好。
可其實它們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們可以燒了廣澤的那片阿芙蓉,卻阻止不了已經出的毒物繼續害人。陸巡的野心和陰謀遠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更可怕。
陸綏喝了藥才覺得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氣,仔細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花小樓宮裡的近況。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陸綏靠在頭,單隻手捂住了隱隱發疼的額頭,看花小樓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在大理寺的牢房,重兵把守,打探不到消息。”陸綏似乎早有所料,只是聽到這句話,還是攥緊了掌心,沉聲問道:“那皇帝那邊呢?”
“皇宮如今一團亂,皇帝自己都心煩意亂,暫且是不會對嫂子做什麼的,不過大理寺的情況你應當比我清楚……”他自然是清楚的,上一輩子他關押洛陽地牢,銀針刺入十指骨,那種疼痛他至今都還記得。
陸綏聞言一怔,暗自咬了咬牙,額角的青筋隱隱可見。
“你昏的這兩宮裡也不太平,魯國公因為南阮的死不肯罷休,在金龍殿以死相,一定要嫂子償命。”
“……而且,太后的狀況越來越差,文妃也在這個時候病了,症狀和太后的相差不大,皇帝如今時刻待在棲鸞殿,不僅皇宮裡,民間對於嫂子的煞星身份也有諸多忌諱。”陸綏好像是已經猜到了花小樓接下來要說什麼,提前打斷了他,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所以,如今連民間也對珩蕭喊打喊殺?”花小樓點了點頭,聽陸綏不屑地嗤笑一聲,仰頭笑了:“一樁樁一件件都被人心策劃好,鋌而走險牽上皇帝,也不過是知道皇帝早就對汝陽王府疑心深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年母妃如此,如今就連珩蕭也要這樣,狗皇帝欺人太甚!”陸綏此刻的身體也不過剛剛恢復一些,雖然壓住了毒癮,不過也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摘除,只能靠陸綏生生忍過幾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可是如今溫庭弈還在牢中等著自己,他毒癮發作本就虛弱不堪,連都勉強下不了。
陸綏眼中突然湧上一片寒芒,沉聲問道:“小樓,我知道你一定留了阿芙蓉,對不對?”
“陸綏你是瘋了吧?”花小樓簡直匪夷所思,“你休想打阿芙蓉的主意,如今的辦法只有忍過去,阿芙蓉你絕對不能再碰了。”陸綏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他看。
它可以忍,可以慢慢等,但是珩蕭不能等著他。這一點花小樓自然明白。可是花小樓同樣也清楚,阿芙蓉的藥霸道,一旦上癮本來就很難除,如果再不加節制地以毒攻毒,將來在想戒掉只會更難。
雖然不知道陸綏究竟如何沾上阿芙蓉,但是就此次陸綏毒癮發作的模樣,恐怕他當時服用的量不在少數。
花小樓態度堅決:“不行,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件事不可以。”陸綏緩緩閉上眼,嘆了口氣,然後身體脫力一般躺回了上。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大理寺的牢房去看一眼。”*傍晚的時候,大理寺的牢房只剩下三三兩兩的獄卒,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回家坐在冷炕頭上呼呼睡覺。剩下的三三兩兩也坐在桌子上划拳喝酒,不亦樂乎隔壁的刑房內,不時傳出幾聲悶哼。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