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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恍若晴天一聲驚雷,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文毅侯竟然是惠帝臨終前寄予重任的託孤重臣!
“那為何……為何皇上要置老溫侯於死路?”為何……
老王爺搖了搖頭:“本王只是有個猜測,皇上心裡的算盤我卻是不清楚。”老溫侯死後,侯府變成一盤散沙,再加上溫氏本家親戚的咄咄人,就連老王爺也很難想象到當時不過十一二歲的溫庭弈是如何在那種餓狼盤踞的吃人之地立於風雨之中,維持搖搖墜的文毅侯府。
溫庭弈的智謀,論策,懷,手段,何其之厲害。
老王爺至今還記得那時溫庭弈除服回朝,瘦削的身板支撐起寬大沉重的朝服。他不卑不亢地昂首,不論對方懷著哪種心思,都抱之微笑。不爭不搶不浮躁,安靜無聲地混雜在朝堂中。
直到年僅十八登頂狀元,首封正四品鳳章閣學士,名聲大噪。成為了大楚最為年輕的狀元郎後便又是一種到足以讓任何人遺忘的安靜。
老王爺若說對自己這個兒媳沒有敬佩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
忠貞傲骨,不卑不亢,高潔如梅,凌寒獨開。
若不是老王爺和太后利用溫庭弈對陸綏的一腔痴情設局讓他自請嫁給陸綏,溫庭弈興許還會韜光養晦,安安靜靜地死守鳳章閣。
兩人正沉默著,又是一個下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只遞給了老王爺一張紙,便又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老王爺展開一看,神未變。
吳總管在一旁問道:“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老王爺將紙捏成團,淡淡道:“沒什麼,紙上只是寫了蜀王不將抵達長安城。”
“蜀王殿下?”無怪吳總管太過吃驚,而是蜀王葉寶璋的名聲著實太臭,若不是陸綏和他好,恐怕就連汝陽王府的人也會罵他一聲皇帝的走狗鷹犬,胳膊肘往滅門仇敵那裡拐的白眼狼。
老王爺呼出一口濁氣,緩緩道:“長安城真是越發熱鬧了。”
“當年我與老溫侯以及老蜀王也是頗有情,不想如今只剩我一個人苟活世上,他們早已屍骸入土。”老王爺不有些悵惘,嘆道:“寶璋那孩子這些年過得必定十分苦,若是他到了長安,不防差人去請過來做客。”吳總管彎應下。
當年老溫侯人微言輕,孤身一人留在韃子手中為大楚守節,直到汝陽王帶領天鷹營的將士們征戰西北,這才將為大楚受盡苦難的老溫侯帶回了長安。
而恰恰巧的是,當時西北三被蠻族佔領的城池中有一城是由當時尚且未曾歸降大楚的老蜀王看守。
老蜀王也是錚錚鐵漢,同老王爺戰場上針鋒相對硬是不肯投降,最終還是老王爺設計切斷了他們的糧草供應和物資供應,老蜀王為了不讓城中人受苦這才開城投降,徹底歸降大楚。
老蜀王其人雖為蠻族,但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佔領城池長達數年時間內一箇中原無辜百姓未殺,甚至將他們視若自己的族人好生對待。老蜀王手下的兵更是個頂個的兇悍,且紀律嚴明忠心護主,少見的悍良兵。
先帝渴慕賢才良將,志向高遠,不僅封高潔傲骨的老溫侯為文毅侯,更是不計較出身和種族提拔了袞羅做大將,親封蜀王,世代沿襲,並賜姓葉。
想到這裡,老王爺蹙了蹙眉,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一朝江山易主,風雲變幻,老溫侯被誣自裁以證清白,老蜀王被害斬於市。若是他不能再身死之前為陸綏籌謀好一切,待他哪駕鶴西歸,恐怕陸綏也會被皇帝當做眼中釘中刺除之後快。
“王爺,風大了,您快進屋吧,當心病著了又讓殿下擔心。”吳總管提醒道。
老王爺緩緩回頭對他說道:“我生病,病在身上,無關痛癢。可是皇上病了……”他頓了頓,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病在心上,那是要山河腐朽,民不聊生。”他不再堅持,緩緩下了石亭,走回了屋。
路上他開口問吳總管:“你覺得帝王之心,凡人能否窺破?”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自然深不可測,怕是枕邊人都不一定能夠看得明白。”
“錯。”老王爺糾正道:“當今聖上的心思就很容易看破。不論是宮裡的皇后文妃,還是宮外的本王和蜀王,都能看得透。”
“蜀王委曲求全不是因為窩囊,而是大智慧。他們一族本就是蠻族,皇帝疑心深重,勢必削藩,首當其衝就是蜀州蜀王。與其坐等皇上動手,不如抓住皇上愛好虛名注重賢名的弱點,見縫針,表明忠心,守住蜀王的爵位。”領老王爺印象最深刻的,大抵就是那一次在御書房,皇上興起繪畫一幅雪山寒鳥圖,葉寶璋對其讚不絕口,皇上龍顏大悅一時手邊又沒有可以賞賜的物什,索就將作畫的玉筆給了他。
葉寶璋受寵若驚地跪地三呼萬歲,取了蠶絲帕子小心翼翼捏著筆桿,捧在手心動也不動,跪在地上活像一條狗。
可這條狗,卻將封地做成了諸王中最大的,也把自己成功放進了皇上信賴的那一支。
“皇室裡,眼睛是最不中用的,腦子才是你保命的東西。人人斥責蜀王窩囊懦弱,不該生於世上,可是等到大難臨頭那,他們才會明白蜀王的聰慧,豈是他們可以比的。”老王爺輕嘆口氣,擔憂神盡顯:“本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