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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為而不可為,現在他拋卻了過去的身份,只是陸離,他想為林含做很多曾經無法做到的事,譬如為他親手殺了吼。

吼為上古神獸,不論是否殺人,都是可渡不可殺。千年之前,吼利用林含所犯下的殺戮,足以讓陸離想殺了吼,可要殺一隻昔神獸談何容易,再加上他當時身負詛咒的反噬,時無多,最後他不得不選擇最萬無一失的方式——隱瞞林含,聯合同門封印吼於極東之地。

那天並非最恰當的時機,對他而言,那一天卻是最合適的時候,合適到足夠林含怨恨他一輩子,他選擇在成親的子封印林含身體裡的吼,也同時在那天斬斷了林含對他的情義。

陸離停下手,看著完成的陣法,了一口氣,這時,他脖頸間纏繞的黑咒印突兀的亮了一下,像是火花綻放的金光,陸離的臉更白了一分。他抿了抿蒼白的瓣,吐出一口寒氣。

之前渾身灼熱,五臟六腑似被一團烈火不斷灼燒般劇痛,而此刻周身卻如墜冰窖,寒氣席捲,全身像是被冰塊覆蓋,黑如蝶翼的眼睫忽閃著附上了無數的寒霜,白得猶如蒙上一層薄霧。

陸離抿緊,雙手託劍,閉目默唸咒語,一串一串繁複的咒語從他心底默默唸出,不足片刻,他雙腳離地,整個人懸空站立,衣襬無風自動。

陣法圖在他腳下無聲隱去,不多時,陸離緩慢踩落地面,衣袂也翩然垂落,墨長劍錚地一聲釘入地面,嗡嗡顫動,震動著腳下的土地。

陸離猝然吐出一口血,他半跪在地,整個人臉慘白如紙,鮮血染紅他蒼白的嘴,整個人看起來病態而冷豔。

做完這些,他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白瓷杯,樣子十分奇特,甚至有些象,這是他在美術館中撿來的,準確來說,是刻意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夢境中,所有場景變化萬千,全是夢境主人來決定,吼能來去自如,要麼他和陶桃已經融為一體,要麼陶桃本人受制於他,聽從他的吩咐行事,陸離更偏向於第二種情況,從之前他和林含在美術館救下她,可以看出陶桃與吼並非是一體的,由此可見,陶桃現在正和吼在一起,吼因為陶桃而能自如穿行黃粱夢。

在陶桃的黃粱夢中,唯一能與她聯繫的,只有在她夢境中出現過的令她印象深刻的東西,之前在美術館內,陸離就發覺裡面的佈置細到了角落的貼腳線,因而美術館對陶桃而言,一定具有特殊意義,於是他當時順手撿了樣東西放在身上,正巧這東西現在派上了用場。

陸離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了雪白的瓷杯上面,一筆一劃的書寫另一串咒文。

白瓷杯對於陶桃來說,一定也具有相應的意義,如果以白瓷杯為媒介,一定能將陶桃引過來,而她身邊的吼也會被她牽引回來。

在杯身畫好咒文,陸離低聲唸咒,不多時,陣法泛出微光,白瓷杯脫離他的手心,落往地面,卻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間,猝然停住。

一道人影在白瓷杯前慢慢浮現,從秀氣的鞋子到衣服,再到一頭長髮,一臉震驚的陶桃出現在了陸離的面前,她彎下,拾起懸空的白瓷杯,輕輕放在臉龐蹭了蹭。

她的眼角滑下熱淚,“......爸爸,媽媽。”微垂的眼睫被眼淚浸溼,陶桃看了眼陸離,言又止。

陸離神淡然的看向她,目光卻也是穿過了她的肩頭,毋庸置疑的落在她身後的空地。

他無聲握緊劍柄,雙目堅定的盯著那處,隨時提防著攻擊。

陶桃張了張嘴,正想要開口說什麼,突然,她嗓子眼被什麼極快的東西穿破。

一柄雪亮的刀刃正面攻向陸離,陸離提劍一擋,錚地一聲嗡鳴,兩柄劍刃在半空中徒然擊。

鮮血橫飛,陶桃的眼睛驟然睜大,彷彿不可思議自己的脖子被人霍然刺穿,她頸間動脈咕嚕往外冒血,雖在夢境中,卻也不是什麼不死身,她在黃粱夢中受傷,在現實生活的她同樣會受傷,一旦在夢中傷重身亡,現實的她,也會瀕臨死亡。

陶桃雙眼大如銅鈴,嘴翕動,似乎還想說什麼話,卻因為動脈與氣管齊齊被割斷,而無法正常發音,她嘴巴張合著,發出細微的音節,陸離本無從判斷她想說什麼。

陸離與穿越陶桃身體的武器相擊,正想挑開刀刃攻向後方,不料下一秒,又一柄雪亮的尖刀刺破陶桃的腹部筆直向他。

這一擊,陸離猝不及防,險險避開,因躲閃不及,被鋒刃割傷了側

陶桃像是被刀刃架在陸離與吼之間,整個人虛弱不已,額頭的碎髮被冷汗浸透,歪歪扭扭黏在光潔的額頭,她的圓眼瞪得極大,像是難以置信自己會被背後的人偷襲。

陸離眉頭緊蹙,渾身冰冷得像是要凝固血,他的嘴由起初的霜白到此刻的泛紫,雙眼的神漸漸渙散,眼中的陶桃出現了重影。

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不堪重負,腔內部的五臟六腑被無數刀刃狠狠穿刺,陸離不由自主的咬緊牙關。

他還不能倒下,還不能,至少要將後面的吼騙入陣法。

這時,陶桃身後漸漸浮現一個極高極瘦的人形輪廓,單從外形,陸離就認出來那是誰。

吼的臉出現在了視野裡。

陸離神冰冷的看著他,眼底毫無情緒,內心深處卻早就將其千刀萬剮,他恨極了對面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