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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邊內,然後垂下眼睛,思考著什麼。
李箐敲門,才打斷他的神遊。
“第三小組刑事案件的資料整理好了,您過目。”邵琰靠在辦公椅背上,食指點了點桌面,李箐將東西放下。
“我下班之前看完給你拿給他們,辛苦他們今晚加個班,明天上午十點開會。”邵琰閉著眼,一手的掌關節頂著眉頭,代道。
“是。”李箐應完,準備出去,轉身時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幾下,正巧見高宇進來,便不多話,快步離開了。
“邵律。”邵琰從指縫裡抬了一眼,後斂下去,不應聲,休息片刻,才坐直身體打開剛才李箐送來的資料,繼續工作。
“什麼事?”高宇從來沒見過邵琰這副模樣。他是邵琰的助理,處理私事較多,現下能猜到幾分原因。
邵琰的母親在他十二歲時病逝,留下一個檢察官父親,沒有再娶。父子倆的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人極少聯繫,所以出現今天這種情形,只能是情不順。
想到這裡,後面的話就不知究竟該不該說,他索一鼓作氣,將東西遞向對方,道:“您前天代我去做的戒指,初步的設計稿出來了,您看滿不滿意?”邵琰翻動資料的手指以眼可見的幅度僵硬片刻,沒抬頭,視線也沒有向那沓圖紙上移去,就定定地坐在那兒,沉聲道:“放這兒吧。”邵琰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律師是神高度緊張的工作,受不了這樣幾天幾夜的熬,但是他睡不著。
今天下班回到家,發現十里恩的東西已經被搬空了,分手的真實才一層一層滲透皮膚。
酒櫃上放著鑰匙和壞了書脊的相冊,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房屋空空蕩蕩,像是許久不住人一樣。
可是分明他們昨天還在這裡擁抱,冰箱裡還放著兩人共進過的晚餐。
邵琰躺在上,試圖讓自己睡著,不斷地給自己心理暗示,分手而已。
但習慣在作祟,過去七年和十里恩同共枕,每晚相擁而眠,如今手邊空落落,膛一片冰涼,耳邊也沒有睡的呼聲。
他輾轉反側,心裡也空落落。
他在這裡睡不著,難道十里恩就睡得著?
邵琰試圖猜想對方此刻的模樣,一定也徹夜難眠。
分手而已,邵琰想,他離不開我,遲早要後悔。
*十里恩下午回來收東西,專門挑的邵琰下班之前。
七年時間留下的痕跡不容小覷,捨不得陽臺上的盆栽,也捨不得裱了相框定在牆壁上的油畫。
但捨不得也要捨得。
剛搬進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是邵琰畢業的第二年,他大三。
一般進來就喧賓奪主,大刀闊斧地要改造房子,一點兒沒有鳩佔鵲巢的自覺。
“我想要個搖椅!”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心裡打著算盤:“搖椅放在臺上比較好……”跟剛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鳥一樣,滿屋子跑了一圈,又回來皺眉,對邵琰糾結地說:“這麼大的房子居然沒有臺,一點兒也不科學!”邵琰翻著手上的雜誌:“你想要把洗衣房拆一半改成臺就行。”十里恩張大嘴,一臉驚訝,後又藏了喜,故作收斂:“太麻煩了吧?”邵琰瞥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十里恩“嘿嘿”一笑,不再裝了,撲到他身上,呲著白牙,開始撒潑打滾。
“那把客房也改成畫室吧!反正咱們也不怎麼來客人,來了就睡沙發……或者在遊戲室買個摺疊也行。”他勾著邵琰的脖子使勁兒晃:“我想要個畫室!”邵琰差點被他掰掉腦袋,抓著他的手臂,反手一擰,給他壓到了沙發上。
“皮癢了是吧?”鼻尖蹭鼻尖,十里恩還彎著眼,衝他討好地笑,倆梨窩裡跟灌了似的。
“那你打我一頓,換一間畫室啊。”恃寵而驕,說的就是他。
邵琰應下十里恩的要求,手往衣服裡摸,卻是把代價換成了別的。
十里恩被拎起來壓進沙發背裡,邵琰從後抱著他,緊得要命,兩人貼,嚴絲合縫,空氣都沒法介入。
邵琰一下一下往裡鑿,把十里恩頂得拼命叫他“邵琰哥哥”,叫一聲洩一聲呻,勾得邵琰在他體內又脹大一圈。
十里恩轉頭,口齒不清地埋怨:“不能大了……不能再大了……”他紅著眼哭,得臉上睫上全是淚痕,水光瀲灩的。
邵琰他的嘴角,用力,像是怎麼都不夠似的,要把這人拆吃入腹。
十里恩被幹得受不住,口水往下淌,伸著脖子,稀裡糊塗地想親邵琰,又被頂得一聳一聳,親不快,著急地嗯嗯直叫。
邵琰乾脆發狠到最深處,磨他的點,一掌按住他的腦袋,深深吻下去,搞得十里恩全身發抖。
室內一片粘膩火熱,疊起伏的身影被映在牆壁上的夕陽裡。
十里恩放下鑰匙,拖著行李箱回頭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和那天一樣的夕陽,整個房屋被抹成火紅。心裡想的卻是,早知道就不遭那個罪了。
他如今在本市的一個大學室友那兒住著,對方過兩個月就要出國,正好房子能給他續租。
工作那邊也很順利,這兩天可以正式上崗。
因此雖然忙得腳不沾地,但運氣還算不錯,況且人一忙起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