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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道:“你不知道。”第二十二章邵琰抱著馬桶吐完兩回,終於躺在衛生間睡死過去。
十里恩將他拖到上,簡單擦乾淨身體,換上睡衣後,連夜回了家。
天將泛白,他把壓在屜裡的外派申請書翻出來放到桌面上,發了會兒呆,洗澡上班去了。
邵琰第二天醒來已臨近中午,頭疼裂地洗漱完,給自己兌了杯蜂水,一口氣灌下去,坐到餐桌旁,邊按太陽邊閉目養神,腦子裡對昨晚的記憶幾乎是一片空白。
所幸高宇在今早就給他發來消息,把昨晚的事大致代一遍,才知道後來是鬍子旭過去接他。
邵琰回消息表示知道了,順便代對方下午過來接他去公司,他今天不想開車。
發完消息卻總哪裡覺得不對,又給鬍子旭打電話。
“你不記得了?”鬍子旭怪聲怪氣地嚇他:“完了完了,你不會酒後亂把人家那個了,完事就拔無情吧!”邵琰心裡一驚,後背一陣發涼:“跟誰?哪個了?說清楚!”他生怕這個時候鬍子旭突然說出個他不知道的名字,或者除了那個人之外的任何名字,雖然這種事發生的機率極小。
還好,鬍子旭不逗他了:“還能有誰?十里恩唄!昨晚我把你送到家就先走了,留他照顧你。”說到一半,突然換了種腔調:“你有沒有好好珍惜爸爸留給你的好機會啊?”邵琰松下一大口氣,不跟他瞎貧,實話實說:“忘了。”鬍子旭半信半疑:“不會吧?這都能忘?看來不夠烈啊。”邵琰雖然說忘了,但心裡清楚昨晚肯定沒有發生什麼,不然就像鬍子旭說的,要真做完那事,人估計能清醒七八分,怎麼可能忘。
況且按以前的經驗來看,十里恩被他一晚上下來,第二天基本是起不了的,而今早醒來那人就已經不在了。
既然沒做那事,那做了什麼?
邵琰因這段空白的記憶到煩躁,想給十里恩打電話問問。但此時在他腦海裡,上次與十里恩見面還是跨年夜。
對方頭也不回的背影,無法讓他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
問了又有什麼用?得到的無非是更絕情的話。
想到這,竟讓人生出一絲膽怯來。
頭比上午更疼了,腔也悶得發脹。邵琰剛要將手機扔到一旁,屏幕亮起,高宇給他發來張機票訂單截圖。
“1月4號,機票買好了。”邵琰點開圖片看了眼時間,早六點的飛機,八點到,和往年一樣。
1月4號是邵琰母親的忌,每年的這一天,邵琰都會和他父親一起去墓地獻一束花,聊兩句。
這天延續了前幾天的好天氣,陽光將墓地都照出一股氣神來,與此時低氣壓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邵琰一下飛機徑直趕到地方,在墓地入口處等到姍姍來遲的人時,已經上三竿。
邵檢察官,名近修。他遠遠走來的時候,看身影就像個普通老頭,身穿厚羽絨服,圍一條針織圍巾。除了身高出眾,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直到走近,看清他直的肩背和眼鏡後面那雙威嚴的眼睛,才知道邵琰這全身的氣質是從何而來。
兩人一人拿一束花,百合和康乃馨。見了面,叫一聲“爸”,點個頭,就算打過招呼,並肩朝裡走去了。
一路上無人說話,只是安靜地走,往年都是這樣,並不會覺得任何尷尬或奇怪。
到了地方,將花依次放好,邵琰這才率先開口:“媽,我和爸來看你了。”說完看向邵近修。
邵近修沉片刻:“嗯,來看看,順便跟你聊幾件瑣事。”
“第一,院子裡你種的那兩棵樹,今年夏天我砍了一顆。它長得越發茂盛,影響光照了。本來前兩年就該砍,一直拖著,也不捨得,怕你生氣。但今年再不砍,明年估計要長進屋子。”
“第二,我把酒戒了,那東西的確傷身體,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是不想下去陪你,只是邊上有個人還在讓我心,要等他安定下來,我下去也好給你個代。”
“第三,”邵近修忽然停下來,看向邵琰,向他示意:“說說。”邵琰抿一抿,往年他也會像邵近修一樣,對母親說說這一年的過往,裡面不乏一些關於十里恩的事,每次都會重複“放心,他很好,您要是見到他,會喜歡的”。
可是今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先撿了幾件工作上的事說,說完就沉默下來。
“不講講那孩子的事?”邵近修道:“每年都說,今年不說了,她肯定擔心。”不是母親會擔心,是邵近修在擔心。這麼長時間,一直向身邊的人旁敲側擊地打聽自己,邵琰都知道。
他本想等和十里恩和好之後,再報喜不報憂,但以如今的情形看,恐怕沒辦法再報喜了。
“我跟他……”邵琰忍下心裡控制不住往外泛的苦澀,終是艱難道:“已經分手了。”
…
…
回去的路上,除開與來時一樣安靜外,空氣中還被令人不過氣來的壓抑填滿。
“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這時,邵近修突然開口:“這麼多年,我都看在眼裡,你對那孩子的確上心。”邵近修說:“既然如此,就收收脾氣和心。我是知道你的,喜歡人家,還要端著,不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人家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