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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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以為是場溫馨的家庭對話，沒想到一開始就給我出來這麼個尖銳的問題！還有爺爺那肯定的語氣，他又在亂猜什麼了？

我連忙分辨:“爺爺你別瞎說，我對曉月沒什麼特殊的覺！還有小星也是，我只把她當妹妹來看！”雖然這話衝口而出，但我心裡也在問自己，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爺爺果然不屑的笑了:“你們年輕人那點花花腸子，我還看不懂？要說你對小星那丫頭是兄妹一般的喜歡，倒也還有點可能，但對曉月，你敢說只是普通朋友？說出來我都不信。我認識曉月那丫頭也好多年了，從小我就知道她的那股脾氣，一般的男孩子她都看不上眼，就好象那個楊新，跟了她那麼多年，她就是不正眼瞧他一下。現在居然能帶你來參加她妹妹的生宴會，這就足以說明你在她的眼中如何與眾不同。而你這小子，雖然嘴頭上總掛著‘普通朋友’什麼的，但很明顯和曉月的關係也不一般嘛。不用害羞了，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去幫你提一提怎麼樣？爺爺我這張老臉還是有點面子的。”頭痛。爺爺，你就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了吧？我自己這方面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呢，你現在再幫我攪和著一下，我就更麻煩了。

“爺爺，你就不要再提這事了，我和曉月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並且，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現在我還沒想女朋友什麼的事情，等我找到合適的，一定會告訴你老人家的。”我搖了搖頭，說完這些表示拒絕的話，喝了口茶。

“嘿嘿，你果然和你老爸一個模樣，就是面子！心裡怎麼想的就直說嘛，難道我還會笑話你不成。人家曉月有哪點不好的？人漂亮，家世有好。雖然咱不在乎家世什麼的，但這樣的姑娘你也挑不出什麼病不是？曉月可以說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好的姑娘，雖然孤傲了點，但實際上也是蠻善良的。並且，現在很明顯的人家對你有意思，並且她的家人對你的印象也非常好，只要你一句話，這件事我包下了！”爺爺拍拍脯，做豪邁狀。

我頭痛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爺爺，你就別說了。這事到底怎麼樣由我自己做主，你就不要摻和了好不好？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你也知道，當初老爸是為什麼離開家的…好了，要吃晚飯了，下次再聊吧。”說完話，我舉步向餐廳走去。

後面沉默了好久，終於傳出一聲嘆息，爺爺在那裡喃喃低語:“你爸爸是為什麼離開家的…我知道當初那件事是我的不對，但現在不一樣啊…小明，唉…”聲音傳出來無限的滄桑，讓我的心不由得為之一動。但現在，心亂如麻的我，實在不想爺爺再在其中搞出什麼事端出來，所以只得裝做沒聽見走出了客廳。

晚飯桌上，爺爺仍舊和爸爸媽媽他們談笑風生，只不過不時的向我投過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我如坐針氈，趕緊扒了幾口飯就逃回了臥室。躺在上，又把這一天的經歷回想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在遊戲中找尋那現實中幾乎找不到的輕鬆吧。

上線。小丫頭和小貓正在一起逗火紅，其他人倒是都不知道那裡去了。問一下，小貓告訴我，其他人又都成雙成對的去水城附近找尋漫了。蘇姐和嫣然因為快樂無憂好象有點什麼急事將她們找回去了，所以這裡只剩下我，小丫頭和小貓三個人。

該乾點什麼呢？我苦苦的思考。最近小貓的態度很有些奇怪，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又沒有機會好好的問一下。而小丫頭永遠是那副快樂的樣子，讓人看了自己的心情都愉悅起來，更生起不能傷害她的念頭。不過這樣下去，事情又要沒完沒了了…不行！怎麼又想到這方面去了。最近我是不是受蘇姐和我爺爺他們的影響太深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的覺得，現在，已經到了個需要我做出選擇的時間了…

小貓和小丫頭逗了會兒火紅，看到我在一旁默不作聲，奇怪的靠了過來:“喂，我說影子，今天怎麼了，裝沉思者啊？居然半天都不說話？還有，今天的程安排是什麼？準備到哪裡去玩？說起來最近好久沒有得到大的寶藏了，要不我們去試試白虎城那邊的寶藏？”我還沒有接話，小丫頭先喊起來了:“不要嘛小貓姐姐，白虎離這裡太遠了，過去一趟要好久呢。再說，我現在還不想離開這裡哦。和姐姐在一起也蠻有趣的呢。好了好了，小貓姐姐，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去後面花園照顧我種的花怎麼樣？我的植物種植也有五級了哦，神話的人幫我收集了許多稀有的植物種子呢！現在應該有許多已經開花了，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小貓聽了小丫頭的話，居然也兩眼放光:“好哇好哇，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好了！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七彩荷花？那東西可是值好多錢的…”隨著話聲的漸漸變小，兩個人離開了大廳。這個小貓，想看花的理由居然也是因為那花比較值錢…虧我還以為她終於像個女孩子了，唉。

百無聊賴的我正打算到外面去透一口氣，忽然明月從方面裡走了出來:“咦，影子你在這，正好，和我一起過來吧，有些話想要和你聊聊。”找我有事？難道要在遊戲裡談工作的問題？不會吧，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談，為什麼還要特地跑到遊戲裡來？那就應該不是了。但到底要做什麼呢？懷著疑問，我跟著明月進了她的房間，緊接著又進了那個小小的暗室。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小星的事情。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對你的態度很不友好呢，現在我真的要向你道歉了。”明月笑盈盈的看著我。

“沒什麼。當時我的態度也不怎麼樣，彼此彼此。不過現在，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你也不會害怕我再對小星做什麼了吧？”雖然有些驚訝明月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事來，我還是很正常的回答了她，順便開了個小玩笑。

“恩，現在我相信，你的確只是很單純的對小星有著疼愛之心。不過話說回來，小星生上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太讓我吃驚了！杜爺爺居然是你的爺爺！我本就沒有把你們兩個聯想到一起！不過現在仔細想想，我其實早就該發現了。都姓杜，還都有那麼好的功夫，並且，仔細看來，你和杜爺爺長得還的確有些像…”明月直盯著我的臉看來看去，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

“那是自然啦，哈哈…畢竟是祖孫兩個。不過你和我爺爺認識，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還以為我那個爺爺只認識些穿唐裝開武館的老頭呢。爺爺還教了你武功，真是不容易呀。怪不得上次和你比試的時候看你的那招劍法那麼悉，原來果然是我們的家傳劍法。當時我卻沒想到是我爺爺教給你的，還以為是很多人都會的東西，卻被我爺爺說成我們自己家的東西呢。你要知道，我小時候，爺爺經常吹噓這個是我們家傳的，那個也是，搞得我都分不清楚了。”我微微轉開臉，避開明月的目光，畢竟這樣被一個女孩子盯住我也會到不好意思。

明月好象也到了什麼，略顯尷尬的把視線挪了開來:“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應該向你道歉。也許不只是你，這件事，我對小星也抱有歉意。也就是當初，我說你不適合和小星在現實中見面的事情，以為你的平凡會讓小星幻想破滅進而受到打擊。現在來看，小星的確是喜歡著你的，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為我小瞧了小星和你而道歉。”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明月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要向我道歉？這反常的舉動讓我不由得心生疑惑:“呃，這個也沒什麼，你當初的顧慮也是對的…如果我也有個這樣的妹妹，說不定比你還要緊張她呢。當然了，我也並不是贊成這種過度的保護，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你是怎麼了？覺你好象有什麼話要說？”明月沉了一下，好象在斟酌將要使用的詞語:“呃…怎麼說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你和小星之間的情是很深厚的。不過，你也知道小星還是個孩子，並不懂得區分各種情之間的不同，所以，我現在想先問問你，你對小星的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明月這番話讓我摸不著頭腦，卻也隱隱的覺到了一些東西，不過我還是裝做不解:“我對小星的情？很簡單呀，就像一開始一樣，我是拿她當妹妹來看的！”明月的表情似乎有些著急，她輕輕咬著嘴，忽然好象下了莫大決心般，猛地一抬頭:“我的意思是，你對小星，到底有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是不是將她當作女朋友來看待？”雖然隱約的也有些準備，但這直接的話一出明月的口，我還是被震撼得渾身僵硬，話也說不出來，更覺臉上不知為何，忽然燒得發燙。

“不…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讓你承認什麼…也並不是想讓你對小星做表白…等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比較起我來，好象發問的人更加的窘迫。明月紅著臉，連連的擺手，嘴裡說出的話也毫無邏輯可言。

撓撓頭，我覺得我要說句話才行:“呃，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對小星…確確實實是當做妹妹來看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果你害怕我對小星有什麼不良企圖的話，那你可以放心了。”明月依舊是滿臉通紅，低下了頭，過了半晌都不說話。最後還是我提起了話頭:“呃，雖然也許我不該這麼問，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問這個，到底是為了什麼？”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冷靜，明月鎮定了下來，緩緩的抬起了頭，雖然臉上仍然帶著一絲嫣紅:“我並不是害怕你對小星有什麼不良企圖，事實上，我認為你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我苦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不知道是讚揚還是貶低的話。但明月並沒有在這裡給我製造尷尬:“你要知道，其實那天宴會的時候，我的父母和爺爺都對你的印象不錯，再加上杜爺爺這層關係…如果你願意的話，很有可能，你和小星可以正式確定關係。”這句話比剛剛的那句還讓我震撼，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彩，因為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正張大了嘴，無法靠自己的意志力合上。我和小星正式…確定關係？這都哪兒和哪兒啊…明月看到了我的反應，又開始侷促不安起來:“其實，我也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如果你真的對小星有意思的話，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也知道，小星現在對你的依賴，已經超越了任何人，如果你們能在一起，她會很快樂的。”說完這些話，明月低下頭去。但在她低頭的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她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的神。她為什麼會黯然？也許是我看錯了。

費了好大勁，我終於控制面部肌讓自己的表情迴歸正常，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明月:“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小星，只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情。我不否認小星很可愛，但是，我從來沒把她當成女朋友或者可以選擇的對象…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明月看著我，好象想重新瞭解我這個人一樣，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我聽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太理解…小星有哪點不好？即使她現在天真一些，但人是會慢慢成起來的。並且小星那麼喜歡你，也許她自己還不明白，但我清楚的知道，那小丫頭…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也許說‘愛’這個字眼還太早，不過，這種情，已經濃厚的不下與任何其他情侶了。即使這樣，你也對小星沒有覺？”我虛弱的揮揮手，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過了好半天，才算理清了思路:“明月，你要知道，男女之間的往，並不是僅僅是隻有愛情存在的…我和小星就是這樣。當我一開始遇到小星的時候，我就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因為她給我的覺就是那樣，並不可能發展出其他的關係…總而言之，希望你不要把我和小星之間的關係想的那麼複雜，我認為，現在這種覺，足夠了。”明月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居然漸漸閃現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又消隱不見。她嘆了口氣，在桌子上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又再次凝視著我:“我明白了。也許的確是我多想了吧…好了，這個話題我也不再提起。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後來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我都聽不見。不過我現在卻沒有那份好奇心刨問底，也在那裡想我自己的事情。

我對小丫頭…真的只是兄妹之間的情麼？回想到小丫頭的一頻一笑，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不過，我可以確信，我從來沒對小丫頭動過一絲一毫的歪念頭，只是想保護她的笑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這種情，應該是親情居多罷。

明月忽然皺起眉頭，嘆了口氣，這一下將我從自己的沉思中驚醒過來，看著她。她面上掛著一絲憂愁:“真是麻煩啊…九天龍騰那傢伙，果真要搞小動作了。聽說好象是霸者那方面沒有答應他們的聯盟請求，可他們仍然不放棄報復的打算。這個九天龍騰，還真是個心狹窄到極點的人。看樣子，不給他個深刻的教訓是不行了。”我敲敲桌子，意興闌珊:“那傢伙無非是個小丑而已，也不值得為了他太勞師動眾。不過如果需要我出面，我絕不推辭，那傢伙也實在太討厭了。”說真的，現在各種事情搞得我心力憔悴，對遊戲裡的勾心鬥角開始厭倦了。

明月一笑:“動用不到你啦，我們神話畢竟也是這麼大的一個行會，找些人收拾收拾哪個小丑還是找得出來的。倒是你，在我們這裡玩的還算開心吧？我們有沒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我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玩得當然開心，對你們的招待也滿意極了…如果可能，我真想就在這個地方混吃混喝好了…開玩笑的，我這人，平時懶的不行，但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就會想出去跑跑。所以，過不了多久，我還是要到別的地方去玩的。”明月笑笑的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早就斷了招攬你的心了。你們那一群人，永遠是無法屬於某個固定勢力的。不過還真可惜啊，這麼強大的組合，整天到處亂晃，不用來爭霸天下。難道你們，就都沒有點野心麼？”我笑了起來:“野心？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野心這種東西，會和我捱上邊麼？再就是物以類聚，和我在一起的人，也就都和我差不多了。”從明月的房間出來，正看見小丫頭和小貓在大廳裡邊聊天邊笑個不停，看樣子是從花園回來了。見到我出現，小丫頭首先跑了過來，拉住我的手，高興的炫耀:“哥哥，我種的三水仙開花了哦！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微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頭，不經意的抬頭一看，小貓也正看著我。視線遇到我的目光，頓時偏轉了過去。但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我發現了她眼中的落寞…小貓，又傷心了麼？想到這裡，我反的想把小丫頭抱住的胳膊出來，但又一想這樣對小丫頭來說太過奇怪，所以就忍住了沒有動，不過心裡還在想著如何擺脫她去找小貓說話。

幸好，這個問題明月幫我解決了。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正是明月隨著我走出了房間。因為明月怕我們一起出來有些不妥，所以要求我先出來，等過一陣之後，她才走入大廳。見到小丫頭纏著我，她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馬上走了過來。

“小星，來，陪姐姐說會兒話，先讓你哥哥自己待會兒。”明月用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和小丫頭說。小丫頭看了看明月，雖然好象有些不捨，但還是放開了我的胳膊，和明月一起進屋子裡去了。看樣子，小丫頭還真的是很聽明月的話呢。

終於鬆了一口氣。我緩步走想小貓，在她身邊坐下。小貓側過臉不看過，讓我知道她還在賭氣。

“小貓…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拿小星當妹妹來看，並沒有其他什麼想法。而小星還小，她的許多行為只是下意識的親近，也並沒帶其他的什麼特殊情…”我在竭力的解釋，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但我就是有個想法，這件事情，應該和小貓說清楚才好。

小貓用鼻子哼了一聲，還是沒轉過臉來:“你和我解釋什麼呀，小星這樣粘著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就看慣了。我又沒生氣，再說，我又沒有生氣的資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她的這番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貓的話，從她的角度來說，可能沒什麼，但聽在我的耳朵裡，卻讓我心裡不一陣難受，我們之間，難道也沒有什麼？

“不管你想不想聽，不管現在適合不適合，我決定要說出來。”我忽然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勇氣，把憋在心裡的話，一口氣倒了出來。

“難道一直以來你就沒有發現？其實，我對小星和對你的覺，是不同的。對小星，我好象是對一個可愛的妹妹一般，只是想保護她，而對你則不同！對你是你種…想要進一步瞭解你，想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想你能和我在一起的覺！”小貓的肩膀**了一下，很顯然，這番話對她的觸動很大。事實上，說出這番話以後，我自己也震驚了，這是我說出來的話麼？我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剎那間我後悔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理智又告訴我，話已經說出去，收不回來了，反正這也是我心中真正的想法，不如今天就把這一切挑明瞭吧！

小貓沉默了許久，終於出聲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都要崩潰了。我認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難道非要我說出那幾個字不成？

“我的意思就是，我喜歡你！是的，在我們在一起的這段子裡，我漸漸的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了那個整天嘻嘻哈哈的小貓，喜歡上了那個要錢不要命的小貓！現在，你聽清楚了吧？”終於鼓足了勇氣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我頓時有了一種輕鬆的覺。這麼多天困擾我的問題，就讓我一次解決吧，無論小貓的答案是什麼，我都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小貓整個身體都震了一下，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來。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讓我看不出她到底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過了半天，小貓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影子…你真的決定了麼？真的想好了，不選擇其他的，比我溫柔，比我可愛，家世比我好的女孩子麼？還有，你真的瞭解我麼？真的認為我是個值得你去喜歡的女孩子麼？”小貓的語氣是鄭重的，想來她也受到我的認真了吧。不過這一連串的問題還是噎住了我，讓我無法回答。我對小貓瞭解嗎？事實上，我對她在現實中的生活一無所知——除了她自己和我講的之外。但是，我喜歡她，不管她現實中到底怎麼樣！

“沒錯，我並不瞭解你的現實生活。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想去了解，並不代表我只是喜歡你在遊戲裡的這個虛擬人物！如果你給我機會，我去了解你，真正的去喜歡你的一切！”我的語氣很動，這一次，我是真正的下了決心。

小貓看著我，忽然伸出一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先不要著急，也不要說什麼可以喜歡我的一切這種話。也許，你現在的情，你自己都不是十分了解，也許，還有更加適合你的人在你周圍。再等等吧，再過一段時間，如果你認為你的情不會再有猶豫的話，再來和我說這些好麼？不用解釋，你身邊的女孩子太多了，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真心喜歡哪一個，給我們雙方都留段時間，讓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好麼？”小貓的一番話讓我無從反駁，並且也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那種不容拒絕的味道，我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沉默了下來。其實，小貓說的也有些道理，我身邊的女孩子，可能真的是太多了…從我一開始暗戀的蘇姐，到和我漸漸靠近的曉月…好象，我對每個女孩子，都有種愛惜的情，但這種情，又好象和對小貓的那種喜歡不同…

沒等我品位出其中的不同之處，小貓忽然嬌笑一聲站了起來:“死影子，忽然變得這麼認真起來，得我都差點不認識你了呢！說起來，我還是覺得當初一槍把我從樹上打下來又死不認帳的影子可愛點，現在這個樣子，哼！”意味深長的哼了一聲，小貓翹起鼻子，裝做生氣的樣子。

我苦笑一聲接過話茬:“當初我可是解釋過了的，只是你不依不饒罷了…如果我身手慢那麼一點點，早就被你這個刺客刺得滿身了…”小貓又是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省得認識你們這幫人把我帶壞！不過現在，考慮一下用我善良的本質改造一下你們也許還來得及…”看著恢復了往常笑顏的小貓，我不住有些目醉神。一些時間麼？也好。等我確認了自己真正的心意，我絕對不會讓你逃掉。